胜男打量着梁绍禹眉梢眼角尽是少年般的喜悦,好奇道:“我还以为你没有坐过公交车呢,怎么?你很喜欢坐末班车?”梁绍禹摊手:“为什么没坐过?我小时候和一帮朋友组织乐队,常常表演到深夜,有时候换场子遇到末班车,都会特别开心。好多年了啊。”
胜男打量着梁绍禹那张黑暗中依旧线条秀雅的脸,更好奇了:“那你为什么没有一直做鼓手?”
梁绍禹刮了一下胜男的鼻子,抬起头望着大马路上刚行驶过去的一辆奔驰,笑说:“人总是要长大的。”说完之后,俯视着胜男,黑曜石似的眸子在黑暗中亦能发电。
“阿嚏一”梁绍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刚好,路过一个公交站点,梁绍禹牵着胜男的手:“下车。”两人便上了一辆出租车,刚上车,一阵热浪滚来,胜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梁绍禹将胜男的脑袋按到他的肩膀上,微笑。
太阳照在胜男的脸上时,胜男觉得眼皮和脸皮沉沉的。后脑勺硬邦邦的,摸下去,不是枕头,而是一条胳膊,贴了一块胶布的手腕与她的脸近在咫尺,梦里梦外,那张脸那般相似。胜男就这样细细端详着那类似的远山眉,类似的含笑唇,一时间,恍惚在幻境。
可是,端详着端详着,胜男心下终于黯然:她的少游哥苍白、清瘦,记忆中,哪里有那么红润的脸。
起身,两人同盖的被子被掀起来,那人的银色睡衣与自己身穿的白睡衣款式相似,绣得花纹也是情侣样的。
胜男的心狂跳起来。马上爬起来,毛衣、外套都扔在地上,胜男打量着四周:陌生的银色窗帘,陌生的银色系卧室,陌生的床和地上的白羊毛地毯……这个人是什么品味。
心慌之下,胜男冲着睡中人的胸口就是一拳。
“呃。”
一声闷哼,梁绍禹揉揉眼睛,懒懒地摸索着,终于摸到眼镜,架到鼻梁上,用昨晚打过点滴的手揉揉胸口,浅浅地冲着胜男笑说:“早啊。”
“早你个头,你……你干什么!”胜男结巴着东张西望,其实,他的胳膊感觉不赖,只是……
“没干什么啊?”梁绍禹慵懒地坐起来,摊手,“昨晚你在出租车上睡着了,我家比较近,直接把你带到我家来了。”
胜男心虚地跳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你有没有做过什
么!”
梁绍禹的眼波潋潋,透过眼镜,发出十万伏特的电力:“你指的是什么?”
胜男不语。
梁绍禹打量着胜男的窘态,微笑着摇头:“昨晚的雪中漫步和篝火演唱会非常愉快,你期待的什么只在议程之中,不过,你放心,你没同意之前,我不会做任何事情,”梁绍禹收起笑脸:“包括吻你。”
说完,却探下头,在胜男左颊补了一记吻,随后哼着他喜欢的爵士乐悠哉游哉地走进洗手间,胜男抱着毛衣,使劲搓着自己的左颊,心里痒痒的,手里痒痒的,睡衣摩挲着的脖子亦是痒起来,痒得她想咬人。想换衣服,还怕梁绍禹忽然冲出来,想出去,可惜没穿外衣。
“喂,那只粉色的牙刷是给你的,牙膏你用的习惯不?”
梁绍禹挥舞着一只牙刷,一面刷牙一面含糊不清地说。
“或者,你想和我用一只牙刷?”梁绍禹满眼笑波。
“不。”胜男脸唰地一红。
梁绍禹宽和一笑,将身子缩回洗手间,胜男气得热汗淋漓,抹一把额头上的汗,只听洗手间里水花激荡,有个男声夹杂其间:“后天带你去见区仲衡。”
胜男没有回答。
这个诱惑拒绝不得,抵抗不了。
正想着,梁绍禹从洗手间走出来,精神抖擞,一张英俊得出奇的脸被阳光照得熠熠灼人:“进去吧,怕我偷看就把门锁上,顺便把衣服也换了。”
胜男怔怔地瞪着他,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倒是梁绍禹开始动手解自己银色睡衣的腰带:“或者,你是想看我如何换衣服?”
“你!”
胜男只得抱着衣服冲进洗手间,胡乱洗漱一番,便要离开,梁绍禹已将门打开:“我送你。”
“不用了!”胜男低头往外走。
“早上起来很冷呢,你又没吃早餐,等公交车当心感冒,传染了延延。”梁绍禹笑说。
胜男嘴硬道:“我坐出租车。”
梁绍禹摊手:“好吧,不过,先把这杯牛奶喝了再走。”说着,递上一杯热牛奶。
胜男望着梁绍禹的眸子,突然就有扑上去的冲动。
乘电梯,从七楼到一楼,不巧的是,每一层都会有人进电梯,胜男窝着一肚子火跑下去的时候,梁绍禹已斜倚在他的银色轿车面前,向她挥手。
一路上,梁绍禹载着胜男,一言不发,只是微笑,待一阵烟尘穿着围裙,手里持一把长勺子冲了上来。
“妈,你去哪里了!我昨晚打那么多电话,你怎么关机了!”文文仔细地打量着胜男的脸和手,勺子里的汤残渍滴落在胜男的外衣上。
见胜男安然无恙,文文眉飞色舞起来:“昨晚,梁叔的表现不错吧?”
“妈妈在梁叔叔家睡的。”延延说。
“睡你个大头。”此时,家琪刚给延延洗完脸,牵着延延的小手,不去看胜男,“以后出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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