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内线电话响起来。
家琪见梁绍禹没有接电话的意思,接起来递给他,梁绍禹重重地伸出胳膊,软绵绵地放在耳畔:“知道了。”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一个没有字的小瓶,摸出药,仰脖咽下去,家琪只得问:
“你怎么啦?”
梁绍禹摆摆手。大约五分钟之后,梁绍禹微闭双目说:“马上有一个短片由我来做导演,你也跟着去。”
家琪一阵心虚,小眼睛瞪得像金鱼的眼睛一般大:“你,
你不会花那么多钱顾个男秘书吧!”
梁绍禹款款起身:“于是,这就是你对自己的定位?”梁绍禹说着便往前走,走了两步,他高大的身躯却犹如狂风中的玉树飘摇起来,家琪一把扶住他。
“你真的没事?”家琪打量着梁绍禹微微泛白的面容道。梁绍禹睁开双目,任那双眼洋溢着故意为之的活力十足:“没问题。”
可是,随着公司的车驶入摄影棚之后,梁绍禹一下车,眩晕的感觉愈演愈烈,胃里亦是翻滚起来,胸口憋闷着,脚下不知不觉像踩了云一般。
“有烟吗?”梁绍禹拍拍随其而来的司机的肩膀,吃力
一笑,唇色淡白。
“有!不过是八块一包的……”司机不好意思地笑笑。
“没关系。”梁绍禹微抖的手指把着司机的肩膀,勾起唇角一笑,上唇黏在牙龈上。
周绍勋下午两点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抬眼一看,女人正对着镜子一板一眼地贴假睫。
周绍勋懒洋洋地挥动两条赤条条的胳膊,打了一个酒嗝,惹得女人放下假睫毛,一个劲儿用抹了漆黑指甲油的玉手狠扇:“一股酒味!周家二少爷海量哟!”
周绍勋彡艮剜了女人一眼,用长腿撩了一下被子,冷笑。那女人也不避讳地说:“您有本事就多哄哄您家老爷子,把我这里弄得酒气熏天算什么!”
周绍勋把被子狠狠往地上一摔,一下爬起来:“你这里谁给你的?你今天存心和我过不去是吧!”
女人冷笑:“你老爷子连那鸡毛蒜皮的官司都找顶级律师
帮你哥打,以后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周绍勋抓起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蒙了个严严实实:“老头子一辈子精明,一到他宝贝儿子面前就犯傻,我能管得着吗?”
女人袅袅走上前:“你老爷子才是最精明的,他这是放长线吊大鱼呢!你哥再了不起,他绕京城跑一圈,能比得过你老爷子动一根手指头?让我看,以后你哥再有什么事求你老爷子,三求两求,两人的仇怨消了,他迟早会回周家,到时候……”周绍勋再度爬起来:“老头子真阴险!”
女人微笑:“他阴险不阴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坐以待毙。”
“什么叫坐以待毙!梁绍禹你给我等着,等你的广告公司大堆大堆的退单上门,我气死你!”周绍勋气极败坏地道。
女人笑道:“就这点本事啊?拿着周家的钱让别人不做你哥的生意?京城那么多企业,那么多要做广告的,你管得着多少?”
周绍勋也不理会,目光定焦在一处,十分钟内一言不发,女人忍着笑,继续化妆,将那张本就花瓣般的面容抹画得像艺术品一般。
女人化完妆之后,周绍勋依旧一言不发,女人从地上捡起他的裤子,从裤袋里掏出车钥匙:“我去买早餐,一会儿回来。”周绍勋却自顾自狞笑:“也就是说,让老头子帮不成这忙,他们父子的关系不但不会缓和,反而会更坏,是吧?”
女人眼波流转:“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周绍勋却摇头,自己默默嘀咕着:“不行,不行,如果是制造生意上的大麻烦,老头子会更不放心我接他的班。”
女人欣然一笑:“你慢慢想。”便挥着周绍勋的车钥匙离开,
周绍勋坐在床上,皱着眉头开始琢磨。想着想着,便觉得大脑嗡嗡的,思考问题,显然不是他擅长的,他更擅长的,自然还是用钱考虑一周绍勋摸起睡衣,胡乱套上,刚要开机,就听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接起来,女人娇滴滴的求救声迅速钻入他耳:“绍勋,你快过来呀,我现在被人缠着,他不让我走了,我在12号楼,快来救我呀!”
“他们为什么不让你走?”周绍勋一听,猛地站起来。
“我,我不小心开车碰到人家的摊子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呜呜呜,用得着砸车吗!”
“什么?砸车?”周绍勋一听,双目一瞪,“你等着!”
12号楼前已围了些人,一个四十多岁,满身满脸沾满油灰的男人站在车中央:“你今天必须赔我的鞋!赔我的摊子!不赔你就别走!”
女人在车上不下来:“你闪开!你大下午的挡别人的路,你还有理了!”
那男人举起自己的大锤,肩膀不停地抖动着:“我们做点小买卖容易吗,你们赚那么多钱,开那么好的车,撞坏东西不赔你良心被狗吃了!你给我下来!你不下来我就砸了你的车!”
—听要砸车,周绍勋急了,冲上前去,伸手去夺男人的大锤子:“你的破鞋多少钱!我的车多少钱!你赶紧给我住手!”
那男人一见是个衣冠楚楚的公子哥,暂且放下大锤,指着自己乱七八糟的东西:粘鞋的胶洒在地上,鞋东倒西歪地散落地地上,其中还有几双鞋已在女人的车轮下变成畸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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