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心道,这才是真的道貌岸然。
周老爷子揉揉胜男的头发:“放心,当爹的哪能害孩子呢。等绍禹醒来之后,能握住笔了的时候,我就和他签一份无偿馈赠的转让,将我公司的百分之四十的股票全部馈赠给他。年轻人喜欢做自己的事,就让他们去做好了。”周老爷子一脸慈爱地望着梁绍禹。
梁绍禹却一直闭目养神,像真的睡着了一般。
周老爷子拖过一把凳子,坐在病床前,握住梁绍禹的一只手,见这只手正打着点滴,却又仔仔细细地给他掖回被子里。
正在这时候,周老爷子的手机响了,周老爷子看了一眼号码,眉梢飞舞。果然是那个女明星。
将手机的耳机嵌入耳朵,周老爷子胜券在握地笑说:“好的,知道了,一会儿见。”挂掉电话之后,不服老的周老爷子又是
轻浅一笑:“胜男,都四点多了,让司机送你回家去吧,这里让护士照应着,我吃完饭就回来了。”
胜男摇头:“我在这里好了。”
周老爷子摆手:“就当给一个父亲疼爱儿子的机会,好吗?”
胜男只得点头,周老爷子刚走,梁绍禹便睁开了眼睛。
胜男望着那双不舍的眸子,便问:“你是不想让你爸留下来,是吗?”
梁绍禹点头。
胜男帮他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那我陪你,怎么样?”
两人正说着,胜男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这味道有点让她脸红,有点让她心虚,胜男红着脸,迅速跑过去将门关上,然后进了洗手间。
不到一分钟,梁绍禹便见胜男手里握着一个水盆走出来,盆上搭着一条干净白洁的毛巾。
胜男自然听不到他无声的抗议,将水盆轻轻搁置在病床边,一把将屏风拖过来,然后一咬牙,便去掀梁绍禹的被子。
梁绍禹起初以为胜男要帮他盖严一些,却见胜男将被子从他的身上轻轻拉下。
等等!你要干什么?梁绍禹一双本是柔和闪烁着的眸子慌乱起来。
梁绍禹使劲动了一下脖子,发现被子已被胜男拖到他的膝盖以下,然后,胜男的双手落在了他的腰间。
梁绍禹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可是,红着脸的胜男并没有住手。梁绍禹亲眼目睹着自己衰弱的身体暴露于他最重要的女人面前。
梁绍禹挣大眼睛,抗议着。
梁绍禹动动嘴角,抗议着。
胜男没有抬头,用盆上搭着的白毛巾浸水,然后,湿漉漉的毛巾便触及他的皮肤。
梁绍禹虽暂时没有感觉,却听得到皮肤与毛巾摩擦时的声音,梁绍禹虽不能动,视线所及之处,却看得到最不堪一击的
场景。
梁绍禹在心中大声抗议着,胸前一起一伏,他的肩膀哆嗦着,腿也微微颤抖着。他的身体让不少女人迷恋过,他觉得,这简直是一种报应。
梁绍禹睁开眼,勉强使出自己的全部力气,艰难地从口中挤出两个字:“住……手。”
他的语速很慢,不再滑糯。
胜男没有听懂,抬起头,手中的工作却没有停止。
“你说什么?”胜男问。
梁绍禹面无表情,天花板上镂刻的花灯白晃晃地刺痛着他的双目,一丝丝灯光好似一片片利器扎在他的眼上。
清洁完毕之后,胜男轻轻帮他套上裤子,盖好被子,再看梁绍禹,此刻,他依旧望着天花板,双目失神。
胜男似乎也猜透他的心思,垂着头不语,周老爷子的司机已在敲门,胜男微笑着对梁绍禹说:“我回去给孩子们做饭,一会儿再回来看你。”
门关上之时,梁绍禹疲惫地闭上双眼,心里像有千只蚂蚁在密密麻麻地钻着心窍。
另一边,胜男回到家,做好一桌子菜,待文文接了延延回家,吃完饭后,带着两个孩子兴高采烈地去看望梁绍禹,走到门口,按门铃,严严实实的门许久才被打开,出来一个年轻清秀的小护士,递上一张大纸,只见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我未好转前,勿来。”
胜男看了一眼延延,再看了一眼文文,犹豫了一下,抱起延延,掉头就走,下电梯的时候,文文跟上去,好奇地问:“妈,为什么梁叔叔不见我们了?”
延延依旧是跟屁虫似的问:“为什么?”
胜男戳了一记文文的脑壳:“笨蛋,他以前耍帅习惯了,现在身体不能动,又不能说话,他怕你们笑话他。”
延延摇头:“可是,梁爸爸也不想生病呀?”
胜男一听,心狂跳起来,放下延延,刮了一记延延的小鼻子,掐腰恐吓着:“坏蛋,谁让你改口的,是叔叔!满世界都是你爸爸了?那你妈妈成什么人了?”
延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着:“你都见过你的新公公了!”
文文捂着嘴偷乐。胜男轻轻举起金刚拳:“我数一二三,谁教的?”
文文像猫逮耗子似的扛起延延就跑:“真相只有一个!梁延笙是个天才!”
胜男追着追着,追出大门,迎面和一个男人撞个满怀,抬头一看,却是满眼红血丝的家琪。
“你不在那里照顾他了?”家琪打量着胜男的脸,“还好,没有黑眼圈。”
“没,他不肯见我,你们是来看他的?”胜男看一眼家琪和他身边的女孩子,她记得,那个女孩子是梁绍禹的助理。
“来看他。而且,他病了那么多天,很多事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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