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窗外明媚的阳光,想起昨夜后来的疯狂,她突然尴尬到了极点,拉高被子,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干什么?”被子被他掀开,晨光中,他的笑容格外俊朗帅气。
“你……快去上学!”她伸出食指,点上他的额头,“再不去会迟到的!”
“我今天上午没课。”他捏过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倒是你,不是说今天要上班吗?”他看看闹钟,“已经九点多了哦!”
蓝又恩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错过了闹钟提时,无奈之余只能打给自己的小助理,说车子半路抛锚,可能要晚点到。
挂上电话见纪亚还侧撑着头,一脸暧昧地看着自己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将他踹下床去:“不上课也要起床,下去做早餐!”
“遵命,女王!”他伸出手指,顽皮又宠溺地朝她飞了个额礼。
蓝又恩拖着酸软的身子起床梳洗,照镜子时自己都吓了一跳。身上除了吻痕,还布满了瘀青,感觉像是被人蹂躏过。
她挑了件高领的薄毛衣,以盖住青青紫紫的脖子,下楼时他已做好早餐,她匆匆吃过,取包就要出门。
“今天按时下班吗?”他在门口拉住她。
“还不知道。”
“好吧。”他有些失望,“路上小心开车!”说着,低头在她前额一吻,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
近两个月没有上班,蓝又恩一到pl就被范青仁和钟倪拉去设计室看夏装的设计稿。
一整天时间,她都在花花绿绿的图稿中度过,好不容易选定了这一季的新款,却发现已到傍晚。午饭三个人只简单地啃了几块三明治,工作顺利完成,钟倪提议请吃饭,顺便祝贺蓝又恩腿伤痊愈。
她正笑着答应,纪亚却来了电话,询问她有没有下班,说要和她一起吃饭。
“我今天拿薪水,请你吃大餐!”他听见她忙完了,催促她赶紧下班。蓝又恩无奈,只得和钟倪他们说改天再聚。
“男朋友?”钟倪很八卦。
她再度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范青仁用手里的图纸拍了拍他,让他少八卦。蓝又恩离开设计室,回办公间取了包和外套,正要离开,小助理却追上来说岑总要见她,让她现在赶紧去。
她看看时间,眉头一皱进了电梯。
意外受伤入院后,她一直没见过岑寂。
从道理上讲,那天是他救了她,她也应该和他道个谢,只是心里想着岑定国的事,这个谢字一直不愿说。
顶楼的办公室内,岑寂正在吧台后面倒酒,见她敲门进来,又取了个高脚杯,倒了半杯红酒,推往她的方向。
“岑总,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她提着自己的外套和包,在吧台前两步的地方站定。
他稍稍挑眉,看她一眼,一语不发,只是示意了下吧台上的红酒。
空腹喝酒真不是个好习惯。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执起杯子,朝他缓缓道:“岑总,这杯算敬你的,那天多谢你了。”随后仰头,将酒红色液体喝尽。
他端着杯子,视线自细长的睫毛下射来,带了点审视:“既然有心谢我,为什么等到现在?”
她提唇一笑,将酒杯搁在吧台上:“我前天才去拆了石膏,之前找不到适合的机会,还请岑总不要见怪。”
他目光一凝,连着酒杯将她的手握住,用了十分的力气,她挣脱不开,心下生气,脸上的笑容却仍保持着:“岑总,这又是干什么?”
他眉间浮了暗色,似是看透了她的表里不一,颇为不满。
握着她的手仍分毫不松,她实在不想僵持,终于收起笑容:“岑寂!”
“我以为,你能坚持得更长一些。”他勾起薄唇,松开手指。她立刻抽手,转动发痛的手腕:“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吧!”
“还记得这瓶酒吗?”他目光一转,落在红酒上,“那年,我们第一次单独去吃西餐,你说很喜欢这个年份,只可惜很难找到。这瓶是我一个月前从别人手里高价买来的,今天刚开,怎么,你之前没有喝出来?”
“旧人旧事,我都忘了。”她淡淡道。
“忘了?是啊,你对于遗忘总是如此得心应手。可对那个人,无论过去多久,隔了多少世事,却永远记在心头。”
“我一辈子也不会忘。”她静静回视他,“今天叫我上来就是为了喝酒吗?岑寂,不介意的话听我一句。这瓶酒,你不应该和我喝。或许是你更善于遗忘,那么我来提醒你,如果不是亚泰琪,我不会来pl,我们的立场是对立的。从你运用计谋从我手里得到罗丽达的股份开始,我们就再没有一起喝酒的可能。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而你只是岑总,所以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得走了。”
他眸底的冷意锐利而强势,可她不在意,拉开门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朝他一笑:“忘了说。其实我对红酒一窍不通,之所以会喜欢这个年份的酒,只因为那是我和亚然第一次见面的年份。这瓶酒,是属于我和他永远的留念。”
门在他眼前关上,他执着酒杯的手指慢慢收紧,直至手臂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光鲜高级的西服之下,隐藏着丑陋的伤口。
那是那晚,为救她而留下的伤痕。
危机来临的那一刻,为了那个女人,他的身体居然背弃了他的头脑。
他应该早就觉醒了,应该早就清楚她的残酷,可为什么?
太不值得!
寂静的室内哐啷一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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