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眉眼弯弯地凝视自己,他到底没撑多久,伸手搂过她,亲了亲她的额角,关灯睡下。
范青仁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在那之后的几日,pl内部一切正常。他们忙他们的,岑寂忙岑寂的,除了偶尔在电梯碰见,基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蓝又恩主动拜访了雷克斯,为投其所好,她带着范青仁轻装现身于高尔夫球场,陪打了一场友谊赛,顺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她很直接,亚泰琪的所有者是她,设计师也是她的人,pl的岑寂与她只是合作关系,而她在pl上班也只是暂时的。
她其实并不归pl管辖,随时有独立的可能,需要负担的只是一笔数额较大的违约金。
她告诉他,亚泰琪是必然要打入国际市场的,她很有意向与其合作——只是她与他之间的合作,与pl无关,若由于岑寂的原因令此事无法实现,也没有关系。毕竟,他和岑寂才是朋友,他们只是初次见面,在商言商,没有必要做任何妥协。
当然,如果他对亚泰琪仍然有兴趣,也不妨试着了解一下。观察一段时间,用市场表现来给予证明,再做出适当的判断。
谈话结束之后,雷克斯看待蓝又恩的眼神明显已经不同。
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不是一个被束缚在游戏中的女人,而是一个真正可以与其谈论生意的女人。
他也很坦白地告诉她,以亚泰琪目前的实力和发展,想要去欧洲,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他欣赏她,愿意用一段时间来观察。
他给她两年,两年之后如果她能呈现给他一个截然不同的亚泰琪,他将与她达成合作!
聊到最后,两人间的气氛轻松了许多,蓝又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了句:“其实我很好奇,岑寂他,究竟是如何向您介绍我的?”
雷克斯也笑了:“他说,这个女人,是一个没有心且残酷的寡妇。”
“于是,您就有了兴趣?”
“呵呵,别当真,只是玩笑。”
“当然,我当然明白,这只是玩笑。”蓝又恩抿起唇,笑容婉约平和,微眯的杏眼却在低头时迸出一丝转瞬即逝的冷意。
闷热的夏天在一场秋雨后过去,范青仁和钟倪发现,蓝又恩对着窗外发呆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
她的目光时常投进无垠的天空中,明明是万里无云的晴空,她却能凝望许久。
他们都知道这背后的原因,同时保持沉默,尽量用工作上的事吸引她的注意。那一年的惨剧是他们谁都不愿回想的,何况是蓝又恩。
“最近岑佩然好像在闹离婚。”偏偏pl里就是有些爱八卦的小职员。他们老板岑寂与岑家的关系大家都有所耳闻,对于岑家的动态也格外关注,“我听说是她老公最近又搞上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还是有夫之妇,结果被那女人的男人拍下照片威胁,说要告他,狠狠敲诈了一大笔钱,连岑佩然的家当也搭了进去。岑佩然为这事大闹不已,铁了心要离婚!”
“离婚了又能怎样?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又没有工作,又没有存款,更没有孩子。要是我,就干脆不离了,赖着那个男人,要他养我啊!”
岑佩然,岑家第三个垮台的人,岑寂说到做到。蓝又恩叹了口气,她那七千万果然还是救不了他们。或许她真该如范青仁所说,去了解一下,岑寂如此憎恨岑家的理由是什么!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注意到她的异样,纪亚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最近降温,要注意保暖,你看你穿这么单薄……虽然很好看。”
她早上随便取了件短袖裙装,没料到下午会突然降温:“没事,反正开车。对了,你说的那家店是这条街左转吗?”
“对,就到了。”他似乎有些犹豫,“又恩,其实今天我还约了几个朋友一起。”
“我不认识的朋友?”
“你不认识,不过……他们都听我提过你。”
“你提过我?”她将车停入车位,“怎么提的?”
他咬住唇笑,抚着她的脸颊凑上前亲了亲:“你说呢,我还能怎么提?”
“你的传奇长腿姐姐?”她调侃。遭到他不悦的一瞥,随后被催促着下车。他绕过车子,在店门口追上了她,扣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交,紧握不放:“我可先跟你说,那群人很闹的,尤其看到美女会很失态,你待会儿跟在我身边,别和他们多纠缠,听见没!”
“你现在怎么变成我妈了!”他每天除了两通固定电话外,还规定她加班必须提前通知,没事必须回家吃晚饭,她时常有种位置错乱的错觉。
“总之你记住就行,哪儿来这么多话!”他抿唇,不高兴地嘀咕了句,把她噎得有些发怔。
她被他紧握着手,一路拖入店里。
他的背影有些倔强。其实有时她也能感觉到,纪亚的占有欲很强,属于他的物品从来不许别人碰。像上次被岑寂强吻的事,他介意了很久,后来非问到她公司的地址,有时放学早就来接她,偶尔中午还会到她公司附近的餐厅和她吃饭。表面上他什么都没有说,却慢慢用一些行动,企图证明着什么。
这种变化,有时让她觉得无力,有时又会让她觉得愧疚。
其实是她不好,不能给他安全感。可是承诺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于他们之间。她想,连自己当初都没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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