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晚上和朋友有约,改天吧,改天我请您。”
“朋友?齐公子?”bill用不太地道的中文说。
“嗯……是。”
“那好,祝你们玩得愉快。”bill很有绅士风度地与她告别,虽然从小接受中国传统教育的她一向不认为男人在女人脸上亲一下,算是绅士礼仪。
她刚打发走bill,齐霖又来凑热闹,跑来要她陪他参加朋友聚会,还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没有找到女伴。
景安言嘲讽道:“我们齐大帅哥还有身边没女伴的时候?开什么玩笑?!”
齐霖理所当然地回答:“出了点意外,约好的美女放我鸽子了,我才来找你江湖救急,你不会这么不讲义气,这点小忙都不帮吧?”
“帮忙可以,老规矩,不喝酒,不能超过十点回家。”
“没问题。”他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职业套装,“不过,穿什么衣服要听我的。走吧,我先带你买套衣服。”
本以为正值冬季,齐霖不会给她选什么袒胸露背的裙子,她才答应让他买衣服。谁知他的品位还是那么低俗,冬装竟然也给她选了件极为节省布料的,衣服紧紧地贴合着身体,好像生怕多加一寸布料就会亏本一样。胸前的两颗扣子,被绷得紧紧的,看起来随时可能会掉落。她真不知道他在意大利到底学的什么艺术,该不会是某种行为艺术吧。
“有没有大一码的?”她问售货员。
“尺寸刚刚好,就这件了。”不等她提反对意见,齐大少直接刷卡付款了,“言言,相信我的眼光,你很快就会感激我帮你选的这件衣服。”
感激?景安言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她跟着齐霖走进包房,看见端坐在主位上的景漠宇,她才明白齐霖为什么要她做女伴,还这么殷勤地为她选衣服。敢情他是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如果她没猜错,这次聚会应该是为景漠宇接风,所以,在座的大半都是景漠宇的朋友,自然也都认识她。也正因如此,一见她和齐霖双双进门,他们的表情刹那间变得丰富多彩,有几个人往景漠宇的脸上瞟,偏偏景漠宇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好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好吧,其实他们本来也没有了任何关系。景安言这样安慰自己。
齐霖毫不避讳地把僵硬的她拉到景漠宇对面的空座位前,殷勤地帮她脱下身上的外衣,然后双手搭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座位上。
她无意间看向景漠宇的方向,正好撞见他一扫而过的视线。来不及捕捉到他的任何情绪,他已低下头,看菜单。
景漠宇将菜单一页页地从前翻到后,又一页页地从后翻到前,竟然一个菜都没点出来。服务生耐心地守在旁边,不敢多言,齐霖可没那么好的耐性,一把抢过景漠宇手中的菜单。
“点了这么久都点不出来,是不是吃西餐吃惯了,不知道中餐什么味道了?还是我来点吧。”说着,齐霖翻到一页,拿着菜单问景安言,“这个鸡汤炒烧芦笋、翡翠彩蔬卷,很不错,肯定合你的口味。”
景安言坐直,刻意与有意无意靠近自己的齐霖拉开点距离,说:“嗯,你随便点吧,我都喜欢。”
“我点的,你都喜欢……”齐霖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意思听来却大不相同。她低头喝茶,干脆什么都不说了。齐霖一口气给她点了一桌子的素菜。
景漠宇淡然一笑,依旧颠倒众生:“一年不见,齐少的口味清淡了不少。”
“人都是会变的。”
景漠宇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果不其然,这些酒量都不差的男人久别重逢,喝酒就像喝水,一杯接一杯地干,不知不觉几瓶烈酒见了底。包厢里的烟酒气味越来越浓,再加上她身上的衣服勒得她有些呼吸困难,便以去洗手间为借口,溜出去透风。
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景安言闭着眼睛倚在沙发上,微凉的空气吹透了身上的衣服,一丝丝往肌肤里钻。有点受不了冷,她起身准备回包房,一转身,意外地看见景漠宇站在她的身后。
一时受惊过度,她愣了愣,竟忘了该说点什么。
他嘲弄地勾勾嘴角:“怎么?不认识我了?”
不认识?他就算化成灰,她都认识。
干笑两声,她找了个自以为不错的开场白:“好久没见了!”
他看了她一眼:“我们上午刚见过。”
“……”
他还是没变,总能让她无言以对。
“恭喜你拿下红土山。哦,对了……”她终于想起了一个话题,“需要办理什么更名手续,你找金助理就行,爸爸已经委托他全权处理。”
“嗯,我知道,下午他来找过我,把合同交给我了。”
“哦,那就好!”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景漠宇没有离开的意思,景安言也还站在原地,想说的话在嗓子里几度徘徊,却不知怎么说出口。景漠宇似乎看出来了,问:“有什么话,直说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声音里好像有些许期待。
“你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回景家看看爸爸?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他挺惦记你的……”
提起爸爸,他的目光暗了暗:“等我有空,我会回去的。”
她自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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