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景漠宇并肩走进景天公司,那场面的震撼效果可想而知。每一个在景天做过两年以上的员工,都会停下手中的工作,惊讶地看着二人。
景安言将高跟鞋踩得更用力些,并从喉咙里挤出两声轻咳,他们立刻聚精会神地投身于工作中。然而,她和景漠宇走过之后,他们又开始深入地探讨她与景漠宇同时出现的缘由。她从不慎落入自己耳中的只字片语推测,大部分的员工支持她和景漠宇“旧情复燃”的论点。
这也难怪他们误解,她和景漠宇的“新仇旧恨”,连她的亲爹都看不明白,更何况其他人。
漫长的走廊终于走到尽头,他们经过金助理的办公室时,刚好金助理推门出来。成熟稳重的金助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明显比其他人冷静很多。见到景漠宇,他只微微地讶异了一下,便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然后,有些疑虑地看向她:“景总,晚上的应酬……”
“没有问题。我会按时到。”她说,“把近期的重要项目资料整理一下,拿到我的办公室。”
“好的,我半小时后送去您的办公室。”
“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侧身而过时,余光似乎瞥见金展鹏瞄了一眼景漠宇的脸色。
整个下午,景漠宇霸占了她的位置,研究着景天近期项目的企划案,特别是bill投资的那个项目的合同,他看得格外仔细,几乎字斟句酌,眉峰时而收紧。
本着对项目认真负责的态度,景安言悄无声息地为他续了杯咖啡,顺便瞄了一眼他看了很久的那一页,正好是她和bill一直不能达成协议的某新型石油开采设备的销售渠道问题——bill希望由他代表的dms公司全权代理销售,也答应会让出足够的利润空间给景天,而她坚持由景天负责市场这块。
景漠宇习惯性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微微一怔,遂抬头看着她。
她趁机问他意见:“你认为我该不该让步?其实,这一年多我都在尽力推广,投了不少钱,却一直拿不到订单……你也知道,最近的贵金属市场不稳定,竞争激烈,完全处于不规范竞争的状态。”
说白了,就是没人看你的东西有多好,只看宣传有多广。
“那你为什么拒绝让dms代理?”
“我不想让景天沦为一个外资企业的代工工厂。”她没有告诉他,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项目当年由景漠宇主导,于她而言,他始终是它的主人,“如果是你,你会让出销售权吗?”
“会,景天没有实力做这项产品的市场推广。不过,我不会签这份合作协议,”他随手将手中的文件丢进垃圾桶,“因为dms根本没有诚意跟景天合作,他们一心想独占。”
她何尝不知道,可是,除了dms,没有一个公司愿意投资这个风险性过高的项目:“可他们是唯一肯出钱投资的。”
“如果吴氏肯投资呢?”
“吴氏?你?”
他要投资这个项目?这听上去是个不错的主意,可她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他的企图。红土山的开采权已经被他买下来,这个项目是她孤注一掷的最后一个筹码,一旦让他做了景天的总经理,再由吴氏投资,他便可以轻而易举地侵吞这个项目,到那时,景天还剩下什么?一个负债累累的空壳罢了。景昊天手上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恐怕也等同于虚无。
一想到这些,她的脊背顿时渗出冷汗。
景漠宇将坐的椅子向后一滑,与此同时,他伸手将她拖进他的怀中,暧昧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今晚,你是不是应该将你好好‘谈谈’的对象换成我呢?”
脑中一闪而过passionpub火辣的场景,她坚定地摇头:“不,我绝对不会跟你合作。”
他的声音一寒:“为什么?”
“bill最多想侵吞这个项目,而你,会吞了整个景天……”她顿了顿,“还有我……”
他没有因为她揭穿了他的心思而懊恼,反而笑了:“景天早晚是我的,你,也早晚是我的。”
她全身一缩,惊觉地跳了起来。因为用力过猛,她差点跌倒,连退了数步才站稳。
“不,不可能!”她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你什么都得不到。”
“你确定?”
她不确定。她心里十分清楚,只要有足够的钱,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没什么是得不到的,时间早晚罢了。
傍晚,接近景安言和bill约定的时间,她换上了保守的职业套装,告诉景漠宇:“我一定要去和bill谈合作。”
她没有时间再等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一定要和bill谈妥协议的条款,趁着她还能掌控,尽快把合作的协议签好。也许这不能阻止景漠宇侵吞景天,但有了bill的支持,她至少还有赢的机会。
她以为景漠宇会看出她的心思,阻止她去。她想好了各种对策,甚至想到让才叔帮她武力解决问题,却没想到,景漠宇非但不阻止,还说:“我陪你一起去。”
见她有些犹豫,他淡淡地说:“你应该知道,在passionpub那种地方,无论包房里面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进去阻止。”
这个她当然知道,可是,万一他想破坏她和bill的合作就麻烦了。
他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你放心,我不会为了阻止你们合作,做出有失自己身份的事。”
仔细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他到底是吴氏的太子爷,碍于吴家的颜面,他绝不会在dm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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