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另一款,淡紫色印着甜蜜的粉色碎花,典型的小女人风格。
“你不觉得很幼稚吗?”
他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碎花:“有一点,不过……这种粉色总会让我想到你,然后,我就有种想睡在上面的冲动……”
我红了脸,偷笑着将那套粉色的放进购物车。
我想对喻茵说:人,不会永远只喜欢一种颜色,他会改变,直到遇见能改变他的人。迟疑了一下,我选择先对自己说:人和人不一样,叶正宸和喻茵的男朋友也不一样。
参观完卧室,喻茵又带我去了他们的书房。书房的书柜几乎都空着,里面只放了一两本日文书,其中有一本《临床病理学》。
“咦?你学医的?”我有点好奇。
“是的,我是北大医学院毕业的。”
“这么巧,师兄也北大医学院……”说着,我拿出《临床病理学》随手掀开一页,只看了一眼,我便将书快速合上,放回书柜中。
我深吸口气,说:“对不起!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那边。”
她指了指走廊最里面的位置,我顺着她指的方向快步走过去。
站在卫生间里,我背倚着门,双腿不住地颤抖。视线所及之处,一套男式的洗漱用具整齐地摆在右侧,毛巾折好,搭在一边——这也是叶正宸的习惯。我和他住在一起之后,不管我的化妆品摆得多乱,洗手池右侧的位置都是专属于他的,他必定把自己的东西整齐地摆在一侧,毛巾也要折好放在一边,不许我动。
这些习惯我可以全当它是巧合,可是那本书上批注的字迹不会是巧合,那刚劲有力的笔锋我再熟悉不过。
用冷水拼命洗脸,直到纷乱的思绪被冷水冷却,我才走出洗手间。喻茵站在走廊尽头等我,背着阳光,阴影下的轮廓让我想起台湾的某名模,
同样充满诱惑力的还有性感的双腿、名门闺秀的高贵气质和甜美的嗓音。我要是男人也会动心,也会想去征服,然而,能把这样的女人藏在金屋之内,绝非等闲男人能做到。
叶正宸,我太低估他了!
和喻茵品了一下午的苦茶,聊天。聊了什么我完全不记得,只记得茶很苦,苦得我无法下咽,可我还是一杯接一杯地喝。
傍晚时分,我回到家,坐在床上呆呆地数着满墙的“正”字,嘴里的苦味才慢慢淡去。
叶正宸打电话说他回来吃饭,我才洗了洗脸,在厨房做了几个他最爱吃的菜,摆好了碗筷等他回来。
吃饭时,我夹了一块辣子鸡放在他碗里,笑着说:“我今天去喻茵家喝茶了。”
“哦。”叶正宸的筷子顿了一下,夹起鸡肉放在嘴里慢慢嚼。
“她的家很温馨。”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是吗?有我们的家温馨吗?”
我环顾了一下我的房间,太简陋了,简陋得连墙都不隔音。
我摇头:“没有,她的家没有你……”
叶正宸蓦然抬头,眸色幽深,随即笑了,嘴角噙着调侃的味道:“她的家也没有你。”
我也笑了,冲他甜蜜地笑着。叶正宸不该做医生,他该去混演艺圈,以他傲人的外表、绝佳的演技,说不定能混个影帝当当,再配上某方面的超常能力,想不大红大紫都难。
吃过饭,收拾好房间,我去洗澡,在浴盆里躺了四十几分钟,才围着浴巾出来。叶正宸坐在桌前看资料,窗帘已合上。我走近他,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他刚刚沐浴过,味道清爽极了。
油腻的烟火味散尽了,清爽的薰衣草香中夹杂着另外一种淡香,不是窗外的青草香,是另外一种香,我最爱的那款香水的味道。
法国香水有个最大的优点,淡而不散,久而不觉。
或许是女人天生钟爱香气,我对香气极为敏感。我瞄了一眼他看的资料,如果我没猜错,那是香气的来源。我感到有点悲哀,纵然叶正宸把一切都掩饰得滴水不漏,终不如女人更了解女人,不如喻茵心思独到。
只是我想不通,喻茵如果有意让我知道她和叶正宸有染,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何必做这样弯弯绕绕的暗示,万一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番苦心?
难道,她是不敢说吗?想起前几日在医院里,喻茵见到叶正宸时那种低眉顺目的样子,我心中涌起一股恨意,我朝着叶正宸的右颈狠狠咬下去。他一惊,急忙躲开。一咬一避间,齿痕反而更深,甚至沁出了紫红色痕迹。
他摸了摸齿痕,扑过来,扯下我围在身上的浴巾,在我身上留下更多青紫色。
整个过程中,我对着他又亲又咬,恨不能在他全身每一个隐私处都留下欢爱过的痕迹。他说我难得一见的狂热简直让他受宠若惊,故而格外温柔,格外动情。
我触摸着他额边的汗珠,轻缓地用指尖描绘他脸上的棱角和唇际的线条。烟火在黑暗中燃放,我仿佛回到了那个疾风骤雨的夜晚,摇晃的天地间,落花簌簌。
清晨时分,我拉开窗帘,沉睡中的叶正宸立刻伸手遮住眼睛。
“这么早?”他问。
“我今天要去神户。”
“去神户?”他坐起来。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我有个同学在神户大学,她约我过去玩……”我确实有个同学在神户大学,来大阪玩过一次,叶正宸见过她。
“我陪你去吧。”
“我晚上住在她的公寓,你去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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