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进入许可,邵颍川耸耸肩,大摇大摆走进来,找了一圈都没见到钱包的踪影,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嗤笑:“没找到?钱包自己长腿跑了?”
他从床头柜前站起来,转身看虞小婵此刻僵硬的姿势——她靠着床头靠垫坐着,一双腿笔直,不敢动弹分毫,两只刚刚涂好指甲油的手乖巧地放在腿上,五指分开,静静等待它们彻底干透。
他觉得好笑,女孩子这种生物好像为了美什么都能忍,心甘情愿花几千块烫个头发,浪费七八个小时去做护理,大汗淋漓练习瑜伽好像都是回本买卖,麻烦一点、折腾一点、累一点都值得。
她选了网上正流行的色号搭配,暖灰褐和鲨鱼灰,但直男邵颍川欣赏不来,扫了一眼,轻蔑地说:“涂成这样哪里好看?”
虞小婵翻了一个小s式白眼:“又不给你看,我自己取悦自己不行啊。”
邵颍川不置可否,只是视线却被她身后的东西吸引,在虞小婵猝不及防间忽然倾身凑到了她的面前,她被这动作吓得一愣,仰着头,浑身僵直地看着他。
她突然感到紧张,邵颍川看出了她的内心活动,又故意凑近了些。
9月,晚风习习,窗外月皎洁,窗内纱多情。时间好似静止了一样,虞小婵只觉得他的脸越来越近,直到清晰地看见了他浓密的眼睫有多长,她才如梦初醒地意识到要把他推开。
邵颍川好像会读心术,一眼识破她,贴着她的耳畔,轻声说:“别动,指甲会花。”
她果然被这句话哄住,一动没敢动。邵颍川的嘴角噙着恶作剧成功的微笑,长臂一伸,在她身后的枕头底下摸到了自己的钱包。
“找到了。”他把钱包拿到她的面前,看她的脸色由红转黑,继续火上浇油,“你是不是以为我要亲你?”
虞小婵气急败坏,顾不上新涂的指甲了,一拳砸在他身上:“邵颍川,你无聊!”
他吃痛“咝”了一声,捂着胸口,痛心疾首:“下手怎么这么重,我伤还没好呢。”
她听了紧张起来,正要问他有没有事,他的手机却响了。邵颍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玩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虞小婵,将食指贴在唇上示意她别说话,又清了清嗓子,才按下接听键。
也没和对方说什么,都是他在这头答应,最后说:“我马上过去。”
听他讲完电话,虞小婵发现他脸色不对,紧张地问:“怎么了?”
邵颍川没作解释,只匆匆留下一句“我先出去一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电话是队长打来的,听说康珈有了新动作,紧急召集大家商议下一步行动。他这一走就两天没有音信,虞小婵跟着胡思乱想了两天。打他的电话无人接听,发微信没人回复,能尝试的联络方式都试过了,所有留言都石沉大海,他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存在过似的。
邵颍川离开的第一晚,虞小婵等了他半宿,半梦半醒时听见客厅传来声响,她腾地坐起来,满怀期待冲出去,原来是绵绵打翻了茶几上的杯子。
他不在,绵绵再萌也没心思陪它玩了。被冷落的绵绵学会了自娱自乐,于是开始上蹿下跳寻找新鲜玩意儿,打翻杯子不过是小事故。可是新买的独家定制款,被它这样打碎真是糟蹋了。她看地上一摊水渍,心里越来越窝火,劝自己把火压制下去,再看满地碎玻璃碴,耐着性子蹲下,把跃跃欲试要玩玻璃碎片的绵绵抱走了。
小猫毛茸茸的,叫着喵喵的小奶音,脖子上还挂着邵颍川上次在宠物店帮它挑的鱼骨头挂牌。她说服自己,绵绵是无辜的,等邵颍川回来新账旧账全算在他头上。
到了第三天,她觉得邵颍川应该不会回来了。
最初想尽一切说辞把他带回家里养伤,无非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真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始终没有直接问他的身份来历,这些忽然变得不重要了。
唯一重要的是,和他在一起,她很开心。
天气转凉,宝澄结束飞行任务回来,一直在“少女的制服诱惑”群里嚷嚷着想吃火锅。虞小婵实在没心情陪她去逛街下馆子,敷衍地回复:“不如买菜来我家吃好了,前阵子新买的锅子还没用过。”
于是群里的少女们纷纷响应,有男友的又带上了男友,最后整个机组的同事差不多都来了。人一多就热闹,没工夫再想别的。虞小婵主动包揽了全部的琐碎劳动,给大家伙支桌子、洗菜叶、切肉片,厨房餐厅两头跑,伺候这帮小妖精吃饱喝足,她才洗手入席坐下。
大家围着火锅敞开了吃喝,她坐在中间没有胃口,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干脆又起身去厨房准备新的食材。
没人察觉到她的怏怏不乐。
江湛中途离席去厨房冰箱里拿冰镇饮料,才注意到她正对着灶台发呆。
他静悄悄靠近:“怎么了?”
她回过神看到是江湛,不想让宝澄担心,只扯了扯嘴角:“没什么。”
女孩子说没事就是有事啰,江湛仔细审视她心事重重的神情,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笃定地下结论:“绝对有事。”
虞小婵苦笑着往他手里塞了一盘新切好的羊肉,不耐烦地赶他到外面去:“快去陪宝澄,我的事别跟她说啊。”
机组这些美少女难得没去逛街败家,愿意赏脸来她家聚餐,她一直躲在厨房里也太不像话了。虞小婵调整好情绪,摘掉围裙出去和大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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