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山河落英缤纷,无端撩起想要厮守终老的妄想痴心。
夜深人静时,情绪最易泛滥,人们常常为深夜做出的决定后悔。好在虞小婵意识清明,第二天睁开眼睛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邵颍川时,只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完全忘记昨夜的狼狈,注意力全被他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楂吸引。
其实是很清秀俊朗的长相,唇红齿白,甚至嫩了些。回想之前他乔装打扮的模样,她忽然有点想念第一次在无人区遇见他时,粘在他下巴上浓密的假胡子。
她这么想着,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下巴,谁知道邵颍川早就醒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瞎摸什么呢?”
说了话却没睁眼,虞小婵挣了挣,没挣脱,瞬间有些气恼:“醒了还装睡。”
“还不是你的手不老实。”邵颍川无辜地为自己开脱。清早时分,他又刚醒,声音还有些沙哑,语调里透着一股慵懒,落在虞小婵耳朵里就是活脱脱的勾引。
被一个男人的神秘身份激起好奇心,又沉迷于他的颜值,现在是要连声音都一起“粉”吗?她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真要变成小迷妹了。
不想和邵颍川在床上继续纠缠,总觉得这个地点怪怪的,她飞快地爬起来洗漱,回房间时看见他已经占据了整整一张床。
她叉腰站在门口,使劲敲了敲门:“喂喂喂,这里是我的房间啊。”
邵颍川继续霸占她的床:“你的床好舒服。”说着睁开眼睛和她商量,“我们换一下房间吧?”
“为什么?”她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邵颍川严肃地解释:“我住的那间太少女心了,无力驾驭。”
“哈哈哈哈!”
理由很有说服力,她痛快答应,可是很快就后悔了。
他们打算今天带绵绵去做绝育手术,顺便再去宠物店买些玩具。出发前邵颍川正准备在卧室里换衣服,洗完澡的虞小婵推开门就进来,风风火火地在化妆镜前坐下,抬头看到镜子,才注意到把腰带解了一半的邵颍川。
她和镜子里的邵颍川默默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尴尬地咳了两声,然后她“噌”地站起来胡乱拿走了桌子上常用的瓶瓶罐罐,夺门而出。
绵绵做完手术,整只猫都很蔫,到了晚上临睡前一直缩在房间角落里无精打采。虞小婵不放心,怕它挂掉,小心翼翼去敲邵颍川的门,这次她学乖了,听到里面说“请进”才推门。
邵颍川看见她却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这件睡衣出镜率可真高,在西北的时候就穿过,只不过当时外面还有一件披肩,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
性感黑蕾丝,细长小吊带,领口开得深,裙身也很短,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把目光落在哪里,最后只好看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嘴。
嗯……润唇膏的颜色很适合她。
她抱着绵绵走过来:“你看看,它这么老实正常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像躲妖精似的往旁边挪了挪,她还以为是给她让位置,顺势就坐在了床边。绵绵在她怀里缩成一团,邵颍川按照她的要求查看猫的状态,但总是不可避免地看到她的领口,他干脆从她怀里接过绵绵,确定猫没事才还给她。
虞小婵抱着绵绵离开的时候,邵颍川突然叫住了她:“等一下。”
“嗯?”
他问得直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穿成这样是想让我看吗?”
这话如果别人说就是自作多情,但是说话的人是邵颍川,虞小婵觉得自己心里的小九九突然就被他看穿了。对啊,她身材这么好,就是想给他看,想勾引他,这年头谁规定勾引单身男人犯法呢?只不过他可以当面揭穿她的目的,但她不能承认,承认了就输了。
她抱着绵绵站在那里,狡黠地笑着:“邵先生可真没见识,谁说我穿成这样是给你看的?我平时日常私服比这件睡衣还性感的有的是,这都什么年代了,吊带短裙满大街不都是吗?我要是真想让你看,我就什么都不穿了。”说完,她性感地咬了一下唇,随手就把肩上的吊带拨弄了下去,挑衅地说,“比如这样。”
看她说话百无禁忌的样子,邵颍川觉得有点意思。
他舔了舔唇,猝不及防地下床向她走去,虞小婵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他堵在了墙角,她抱着绵绵强装镇定:“你想干吗?”
他笑得不怀好意,伸手帮她把肩带挂好,戏谑道:“暂时还什么都不想干,就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要是再穿成这样进来,我可不敢保证你还有穿这件睡衣的机会。”
虞小婵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你什么意思?”
邵颍川笑:“你猜呢。”
经过这一晚的“恐吓”,虞小婵嚣张的气焰收敛了许多,之后两天乖巧地窝在房间里当鹌鹑。邵颍川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三番五次来敲她的门,借口也是五花八门。
多以找不到东西为由,虞小婵觉得这种借口烂透了。
直到邵颍川再次敲响她的门,她终于忍不下去了,扯着嗓子跟他公然叫板:“这次是找不到打火机还是找不到烟盒啊?”
邵颍川走进来,看到她正盘腿在床上打坐,便闲庭信步地靠在门口,举重若轻地说:“钱包,之前放在这个房间没拿走,应该就在那边床头柜上,你帮我拿一下,我就不进去了。”
虞小婵好不容易给脚指甲涂好指甲油,继续涂手指甲,间隙里不情不愿地瞥了他一眼,怼他:“没看见我在忙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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