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姐切磋完武功,刚坐下喝了口水便听到师姐开口:“花开。”
我调整了下气息,等稍稍平稳些后才应声:“师姐?”
师姐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师姐,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认识师姐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她这副想说又不说的样子。
师姐皱眉,紧抿着唇,说:“或许这话不该由我来问,但这段时间你们几个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我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说:“有吗?”
“有。”师姐严肃地说,“自打那天过后,你,池郁还有锦瑟,都开始不对劲。”
我只笑了笑:“师姐,池郁和锦瑟有没有不对劲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没有。”我每日按时三餐,上午独自练功,下午和爹还有他们切磋,闲暇时刻刻木雕,这样的行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师姐却哭笑不得地说:“你自己都没察觉到吗?”
我有些疑惑,缓缓地摇头。
师姐说:“花开,这个月里你有几天是和阿诺在一起的?”
“嗯……”我仔细回想了下,“好像是三天……不,两天?”
“喏,你自己看。”
“阿诺长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试着解释,“他……”
“花开,不要解释了,是我们任何人想要找你都找不到,除非比武和吃饭的时候。”师姐打断我的话,“池郁和锦瑟出了什么事我不想去管,但我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我顿了顿:“师姐……”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师姐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地看着我:“你原本的性子就够淡了,这个月里却更像个隐形人,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你的存在。”
呃,存在感薄弱真的不是我的错来着。
“花开啊花开,”她轻抿着唇,“不论你是因为什么才这样,但是答应我,不要总是把自己和别人隔得那么远,好吗?”
我沉默了许久,轻微地点了下头:“嗯。”
“既然答应我了就不能食言。”师姐难得露出笑容,“对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吧?”
“嗯。”
“花开今年十六了吧?”
我点头:“嗯。”
师姐有些感叹:“花开是个大姑娘了呢,有喜欢的人了吗?”
我没有回答,反问她:“师姐呢?”
她愣了下:“当然没有。”
我“哦”了声,说:“二师兄似乎有喜欢的人了。”
师姐脸上有可疑的红晕出现,立刻别开眼说:“我们赶紧走吧,今天是你的生辰,师母肯定烧了一大桌菜。”
我也没再问,和她一同起了身:“嗯,走吧。”
师姐说得没错,娘今晚真的做了一大桌的菜,平时我们七个人一般是六菜一汤,今天数了数,竟然不下于十五道菜。二师兄见此非常高兴,拍着肚子说晚上非得吃个尽兴不可。当然,得到的只有师姐的白眼一枚。
等到所有的菜上齐之后,一行人围着圆桌坐下。以前通常是锦瑟坐在娘的身边,我靠着她的位子,阿诺再靠着我,今天因为是我的生辰,我便坐在了娘的身边。锦瑟见状一言不发地坐到了阿诺的位子上,空出我和她中间的位子,和她脸上的冷漠倒也一致,再看她的眼神时不时向池郁飘去,等到池郁一抬眼便立刻移开,明显还在赌气。
相比之下,池郁则显得若无其事,他唇边带着浅笑,正认真地听二师兄说话,和往常并无不同,仔细看却可以发现他从未看过锦瑟一眼。
我想他们的事我是帮不上什么的,两个人的问题就该由两个人去解决,而我明显是那多出来的第三个。
“阿诺呢?”待我们都坐下之后,爹看着阿诺的空位问。
“花开!”话音刚落,阿诺就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个布包着的东西,献宝似的递到了我面前,“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我接过,对他说:“谢谢。”
阿诺双眸发亮,期待地说:“你打开看看!”
我打了开来,里面是一尊小小的人形木雕,刻工虽然粗糙,但隐约可以看出是我的样子。我捏紧了木雕,刚想说话却瞄到他伤痕累累的双手,当下心里一动,胸口有些暖暖的感觉。
“阿诺,”我极认真地盯着他,“我很喜欢。”
阿诺脸上立刻笑开了花:“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只有花开有哦。”锦瑟凉凉地开口,似乎有些不满。
阿诺连忙转身:“锦瑟师姐喜欢吗?”
锦瑟瞥了我一眼,甜笑着说:“喜欢,可是阿诺只给花开刻了呢,没我的份儿。”
阿诺连忙说:“今天是因为花开生辰,锦瑟师姐,我明天就帮你雕一个!”
锦瑟这才满意地点了下头,拍了下身边的位子说:“坐下吧。”
阿诺像个得到了糖葫芦的孩子一般,边对我招手边说:“花开,你也坐!”
我刚要坐下,便见池郁起身往我这边走来,他俊脸清雅,说:“花开,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锦瑟的身子倏然一紧,眼尾冷冷地扫了我一眼。
池郁走到我面前,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微微俯身,凤目含笑:“我记得你说过很喜欢这把匕首,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把它送给你当作礼物吧。”
那是一把极其精巧的青铜匕首,柄上雕着一只展翅的大鹏,胸前嵌着一颗暗红的血玉,展翅的神态栩栩如生。再看刀刃森薄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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