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过脸,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们还印在我的脑中,怎么也忘不掉。”他直直地看着床顶,俊脸面无表情,“我曾以为我这辈子都完了,没了爹,没了娘,没了弟弟……”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下,“直到傅将军打了我一巴掌,告诉我说一切都会有。”
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说:“他说我要替我爹和娘活下去,替他们找到阿诺,替他们照顾好我和阿诺,让他们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
“嗯。”我闭上眼,“现在你做到了。”
“是,我做到了。”他低声说,“傅将军说我以后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家,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我以前没有想过会再遇到一个非常喜欢的人,现在遇到了。”我笑了下,说,“或许比以前更喜欢。”
他眯眼,危险地说:“只是或许?”
“嗯……也许。”
“也许?”
“可能是也许。”
“可能?”
“好吧,是。”
“是什么?”
“就是,你懂得。”
“我不懂。”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比起池郁,我更喜欢你。”
“不对。”他冷哼一声,霸道地说,“我不许你再说喜欢他,你只能喜欢我。”
“好。”我无奈地说,“只喜欢你。”
他长眸微敛,淡淡地说:“你和他,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说得没错,我和池郁……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交集。
我想起白天里的事情,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他:“我今日去山上,碰到了前几次刺杀我们的那个黑衣刺客。”
他挑眉:“有这回事?”
“嗯。”我说,“我碰到他时他正被五个人追杀,追杀他的人打不过我,刺伤他后就逃走了。我听他说,那些人也是国舅的手下。”
周卿言缓缓眯眼,眸中满是深思:“他做了何事才被国舅灭口?”
“你可还记得程令当初从国舅府带出来的东西?”
“自然记得。”他黑眸微闪,“难道他知道了程令带出的信件里写了什么?”
“正是。”我皱眉,“当初你和我说,程令带出的东西是国舅叛国的证据,但据那人所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另外的秘密。”
“另外的秘密?”周卿言若有所思地说,“国舅还有什么秘密能大到使程令冒死想要通知我?”
“他原本想告诉我,但说到一半就坚持不住,死了。”说到这里我不禁想仰天长叹,“竟然在说到一半的时候死了。”
“既然人都死了,就别想了。”话虽这样说,但他的眼里却深不可测,“对了,那些人有看到你的脸吗?”
“嗯,他们以为我和他是一起的。”
他轻微蹙眉:“我想派个人在暗处保护你。”
我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点头说:“好。”
“你这段时间不要乱跑,最好都待在府里。”
“嗯,我明白。”
他这才放心,说:“明日我就去找锦瑟的爹和娘,你等我的消息。”
我脑中又浮现刚才见面时的场景,低低地应说:“嗯。”
他亲了亲我被打的那边脸,说:“你还有我和阿诺。”
说到阿诺……“我还没问过你,阿诺的本名是什么?”
他笑笑,说:“周卿杰。”
“你准备让他改回本名吗?”
“不。”他摇头,“我想等他大点再告诉他爹和娘的事情,现在还是让他开开心心地当阿诺。”
我同意他的做法,虽然有些事情必须知道,但适当地延迟会比较好。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阿诺的声音:“哥哥,你在吗?”
自周子逸的事情后,周卿言就让阿诺改口叫他哥哥,阿诺一开始虽有些不习惯,但很快就十分自然地叫上了,且不仅是口头上称呼的改变,连同关系也变得比以前要亲密许多,或许是因为阿诺天性跟人自来熟,也或许是他们身体里的血缘关系在起作用。
不管怎样,阿诺和周卿言亲近,是件十分好的事情。
周卿言慢条斯理地起身穿鞋,说:“我在,你稍等。”
我正穿鞋的时候,阿诺在门外忍不住又嚷嚷了起来:“哥哥,你有看到花开吗?我一天都没见到她人了。”
周卿言好笑地看我一眼,说:“看到了。”
阿诺欣喜地说:“那,她在哪里?”
我打开门,好整以暇地说:“在这里。”
阿诺没好气地说:“我找了你一天,你竟然躲在哥哥的房里。”
我挑眉,看了看他踮起的脚,说:“腿好了?”
他苦着脸:“当然没啊。”
周卿言走上前,说:“没好还到处乱跑?”
阿诺撇嘴:“我就是想找花开嘛。”
周卿言一手搂过我,十分自然地说:“你找她有什么事?”
阿诺瞪着他搂我的那只手,说:“哥哥,男女授受不亲。”
周卿言泰然自若地说:“花开是你未来的嫂子。”
“那也是未来!”阿诺一瘸一拐地上前掰开他的手,继而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至少现在,她还是我的师姐!”
周卿言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又将我的手抽出,说:“师弟和师姐照样男女授受不亲。”
“我,我还是小孩子!”
“十二岁,不小了。”
“跟你比我就是小!”
“再过三四年你也可以娶媳妇儿了,哪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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