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现在才娶媳妇儿吗?我不急。”
“我要是早点遇上花开,说不定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亲了。”
“那,那,那我也……”说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挠挠头说,“算了,说不过你。”
我没好气地看了周卿言一眼,跟自己的弟弟也要这么计较,真是无聊。他反倒得意一笑,仿佛说赢了阿诺是件多么光荣的事情一般。
我说:“我和阿诺先回去,你继续处理事情吧。”
他点头,说:“晚上一起用膳。”
“嗯。”
“花开,花开,扶着我。”阿诺皱着一张脸,故意大声说,“哎哟,腿伤还没好,好疼啊。”
我哭笑不得地扶住了他:“我们走吧。”
他得寸进尺地搂住我的腰,挤眉弄眼地对周卿言说:“那我们先走了啊哥哥,你慢慢做事。”
周卿言一脸无奈:“好。”
我和阿诺回到沁竹院,人都还没坐下就听他急不可耐地问:“花开,你这几天有见到锦瑟吗?”
我愣了愣,说:“没有。”我与锦瑟还有爹娘的事情,他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阿诺耷拉下脸,没精打采地说:“你也不知道啊。”
我扶他坐下,倒了杯热茶握在手心:“怎么了?”
“我想见她啊。”阿诺单手支着下巴,可怜兮兮地说,“好不容易见到了她,但也就一面,根本没说什么话。”
我的手心随着杯子越来越热,连带驱赶了些许冷意:“阿诺,你当真这么喜欢锦瑟?”
阿诺理所当然地点头,说:“是啊,我说过了,我想娶她当媳妇儿。”
一年前他跟我说喜欢她时,我以为他不过小孩心性闹着玩,但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似乎真的十分喜欢锦瑟。
我不觉得他喜欢锦瑟是件好事情。
“阿诺,”我用手指不断地摩挲着杯沿,思考该如何用平和的方式去说这句话,“你和锦瑟保持一点距离。”
阿诺瞪大眼睛,惊讶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顿了下,“现在的锦瑟和以前的锦瑟不一样。”
“什么叫作不一样?”阿诺总是有一股追根究底的精神,“哪里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
我揉了揉眉间,说:“暂时不好跟你解释,你只要听我的,最近离她远一点就好,即使她约你也不要出去。”这样做是以防周子逸的事情再次发生,毕竟现在锦瑟对我的情绪之激烈并不亚于周子逸。
阿诺仍是满脸疑惑:“花开,她做了什么事情吗?”
我摇头,说:“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调整自己。”
“好吧,我听你的。”阿诺迟疑地点头,“我信你。”
我再次叮嘱:“即使她找你也不要出去,知道吗?”
“嗯。”他这次重重地点头,“我保证!”
我这才放下心,或许这样做对锦瑟很不公平,但这一切都只为了以防万一,等到与她的事情完美地解决后,我自然不会阻碍阿诺和她接触,毕竟大家在山上的感情并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完全抹去。
隔日中午,周卿言在我忐忑不安的视线中出发去来福客栈,他走后我仍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等要转身时却被一道陌生又带点熟悉的声音叫住。
“沈姑娘,”穿着绿袄粉裙的少女从远处走来,急匆匆的小碎步透露了她的焦急,“先别走!”
我惊讶地看着她,不懂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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