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距离璎珞居住的地方,走过去也很快,而马车上也有伞,虽然雨水大,但总不至于全身淋湿,车上的东西也可以等小六处理好马伤之后,在运过去。
“不差这么一会。”他毫不留情的拒绝,环境的恶劣,也导致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好,尤其是这女人完全将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更让他如鲠在喉般的难受。
他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拉近,看着女人微微睁大的眼眸,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冲动,道,“白玖,若是四年前我们没有分开,现在....我们的孩子应该有璎珞那般大了。”
他说的话让她心头酸酸的,连带着鼻子都酸涩了起来-
“大概可能吧。”
不过,他现在后宫也有女人,想要个孩子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可是已经四年了-
他还没有孩子,在联想到今日他的异常,莫非,大夫昨日查出了他有什么隐疾?不能生孩子?
他收紧了手臂的力道,鼻尖嗅着女人淡淡的发香味,稍稍安心了一些,“当年的事,是怎么回事?”
他查到的还是太过浅显,而此刻问她虽然显得有些迟了,但,他到底还是想知道,当初发生的事情。
一些破碎的画面从白玖脑海里闪过,那些震颤,仿似是来自灵魂深处的-
心底里不由得浮起很多疑问。
他现在问她有意义么-若是她说了,他会相信她么?会不会是认为她是在推卸责任,他的手那么长,能查到的事情必然有很多,这些事情,他查不到,而他是那么的理性,没有事实去证明。
大概他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话。
女人一直沉默,似在考虑,白迟墨测过头,注视着白玖干净而白皙的面颊,“朕....有知道事实的权利。”
以前的他或许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听到的,只会相信自己查证到的,但其实,有很多事情可以捏造,有很多事情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又譬如这女人大概是鸭子吃多了,秉承了死鸭子嘴硬的性格,他向来分辨不出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但无论是真是假,已经不再有意义,重要的是,他愿意相信她,只是因为她这个人,而不是那些该死的所谓的逻辑。
白玖头靠着他的肩膀,眼睫毛微不可见的颤了颤,她道,“陛下.....有时候,我也觉得过去的事情像是一场梦。”
她倒是宁愿一切都没有发生,若非是造化弄人.....
若是她能及时的回去向他解释一切,是否结果就会有所不同?
但大概还是一样的,毕竟这男人定然会以为,是她故意弄死了孩子。
白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道,“陛下,当年,太后在天牢之中其实是假死,她是服用了一种假死药,造成死亡的迹象,葬入皇陵之后,太后,其实逃出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他,但因为角度的问题,她看不见他的整张脸,只能看见他坚毅而流畅的脸部线条,其他的情绪,什么也分不清。
外面的风雨声很大,而车内,女人的声音软软的,没有往日的冷淡疏离,也没有刻意的去与他保持距离。
她的声音一惯的疏懒,太过放松,让他有一种他们仍然像是以前在一起的时候。
“要说陛下当真是比女人还要祸水,那个李珍儿,心心念念你,居然和太后联手了,我本来派了流火他们去找你,可是....
他们还没找到你,就被太后的人给杀了。”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她打开门,门口悬挂着他们的尸体,他们在风中摇曳着,白玖掩藏在袖袍下的手冷然缩紧,眼底一圈圈的水汽氤氲而出。
但眼泪没有掉下来,却被她给逼了回去,她声音渐渐染上了哭腔,似乎能听见自己灵魂深处的哀嚎。
她到底也是个女人,那个时候真的很怕,她也很想去找他,不管不顾的扑入他的怀中,将一切都告诉他。
可是,因为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幕后主使者的身份,选择了一条与他背道而驰的路,结果,他们越走越远。
“婚礼的前两天,我收到了那个神秘人的信件,她让我去找他.....我去了才知道,那是....那是太后。
知道是她的时候,除却很惊讶,我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怕了,跟着我去的暗卫也惨死了,我受了重伤,是南笙救了我。
我也亲手杀了太后。”
白玖声音越加的哽咽,眼泪不由得从两颊滑落,“我那时候真的在想,李珍儿倒更像是景王妃的亲生女儿,她们都是一样的毒,她竟然将澈儿和大石头绑在一起,扔下了山崖。
我那时候在想,若是皇叔你在就好了,皇叔的那么厉害,李珍儿的诡计定然不会得逞的,可是.....可是,没有你,我知道这条路只能我一个人走下去。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也像是现在这么冷。”
白玖摊开手,明明手掌很干净很干净,可是她却看到越来越多的血水从掌心汩汩溢出,染红了她的手,染红了她的身体。
仅仅是失去孩子的这一个变故,就锤的她整个人都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了一副空落落的躯壳。
察觉到女人的身体不断的蜷缩着,白迟墨心口疼的更加厉害了,温热的大掌包裹着白玖的小手,却发现那一双手-
一如既往的柔软的能掐出水来,却异常的冰冷。
她从来都是这么逞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牵动着他的心绪,从她的话语中,他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不再是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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