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有多硬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紫檀木桌子散架成了这样,可见刚才陈思捷那一剑至少用了七八分力,然而就是这样,这件普通到甚至有些丑陋的蚕丝背心还是连一点儿刮痕都没有。
“怎么样?”梁木樨带着几分得意,手背在身后看着他们。
“哇,莺时说的宝贝就是这个?”鸣蜩眼中闪着熠熠的光,将她一张清秀的鹅蛋脸衬得俏丽动人。
莺时点点头:“怎么样?惊喜吧?”
“太厉害了!穿上这个,再也不怕敌人的刀枪了!”鸣蜩笑得有些夸张。
莺时伸指头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就是不穿,我看你也没有怕过谁!”
周牧阳拿着自己的凝霜剑又试了试,结果还是一样的,这蚕丝甲衣真的是刀枪不入。他的眼神终于从不可置信转为喜悦:“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梁木樨笑了笑:“做这个可费了一番功夫呢,这个蚕丝根本不好裁剪,莺时那时候织得手上都起了泡了,你们可得好好谢谢她!”
周牧阳哈哈大笑:“赏!”
梁木樨笑了:“一般的东西赏赐可没有什么意思,我们莺时眼界高着呢!莺时是吧?”
莺时被梁木樨这样一说,脸就红了,不过她跟周牧阳、陈思捷他们都是很熟的了,仍旧笑嘻嘻地问道:“陛下打算赏奴婢一些什么呢?”
按照周牧阳的惯例,赏赐的必然是一些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不过此时他觉得光是赏赐一些寻常的金银珠宝根本就连这件衣服的一小片布料都抵不上。
周牧阳垂眸看着手上的蚕丝甲衣,虽然粗陋,却越发地爱不释手:“那——莺时想要什么?”
莺时道:“这些蚕丝都是娘娘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莺时不过是动动手,怎么敢居功呢?”
梁木樨却在一旁笑:“不如把苏澜赏给她!”
周牧阳随口道:“苏澜又不是一样东西,怎么好……”说了一半他倏然明白过来,抬起头来笑道,“原来是这样!好,等这次回来朕就为你们赐婚,刚好可以跟思捷和鸣蜩一起完婚!”说着他看了站在一旁的苏澜一眼,“苏澜以为如何?”
苏澜面色如常,耳根却悄悄地红了,单膝跪下,唇角含着笑意:“苏澜谢陛下!”
“起来吧,赶紧去把这些甲衣都换上!”
梁木樨和苏澜、莺时原本也不知道要出行,此时也跟着去换上,她给叶天星留了一件,剩下一件交给周牧阳:“这一件给杜峰!”
周牧阳用力抱了抱她:“谢谢你!”
“只是适逢其会罢了,也幸好找到了这么多蚕丝。”梁木樨说得轻巧,其实周牧阳早就听说了他们这一路上寻找冰蚕的艰辛,不免有些心疼。
梁木樨却推他:“好了好了,你可不能这么儿女情长,兵贵神速知道吗?”
“是,我的皇后!”周牧阳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委屈你了,我已经看好了日子了,等我们回来就行册封礼,好不好?”
“好!”梁木樨点点头,面上染上一丝胭脂粉,“你长得英俊,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周牧阳噗嗤一声笑出来:“淘气!”拉着她的手出去了。
此时他的惊云已经跟梁木樨的骕骦放在了一起,梁木樨看了一眼,道:“我的骕骦让思捷骑着吧,我跟莺时、鸣蜩坐马车,带着真金和白银,还有辎重。”
所谓辎重,便是一些雷火炮之类的,这些东西,每个国家的军队里都是必备物资。这些年楚宇的上一代皇帝喜欢征战,他们除了从大承引进的,也自己研制了很多。
周牧阳点点头,默认了梁木樨的这种方案,又叮嘱她:“你们要小心,我们做先锋!”
队伍很快出发,这一夜,梁木樨只是蜷缩在马车里打了个盹,并没有睡。倒不是以为马车里不舒服,而是她想到待会儿即将要打的仗,心中隐隐有种兴奋和激动,很难睡着。
莺时和鸣蜩在马车里小声交谈:“真是想不到,燕云世家这种隐世家族也来参一脚,看来他们所图也甚大啊!”
鸣蜩道:“咱们这次去毁了燕云世家的老巢,让他们赔了夫人还折兵!”
梁木樨听见这句话,突然心头一跳,脱口道:“万一他们不想要收回贝玛山怎么办?”
毕竟贝玛山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适合于隐居,但是若是燕云世家从此不想再过隐居生活了,还有什么地方比漠北的王城更好呢?
莺时点头道:“如果那样的话,那就糟糕了!”
梁木樨叫了外面的苏澜:“用金鹰给陛下传信,让他调动鸣雪关的附近的守兵,驰援漠北王城。”
最近北雍关那边动作比较大,但是因为玉蓝关被袭击了一次,北线上的守兵都比较多,比如鸣雪关就有守兵将近三十万,若是调二十万守兵驰援漠北王城,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同时还能打莫坤王一个措手不及。
“是!”苏澜在外面答应了一声,打了个唿哨,从空中招下一只鹰来。
出发的时候梁木樨跟周牧阳就约好了,他们一人带着一只金鹰,若是中途需要传消息,便用金鹰传讯,能够快很多。
周牧阳带兵骑马而去,因为是刚走不久,而且晚上行进的速度会慢一些,并没有跟梁木樨等人拉开多远的距离,所以应该很快就能收到梁木樨送出去的信。
一路上都没有休息,只在驿站换了马匹,因为周牧阳等人都是带着双马的,并且在一路驿站都派了人去打点,所以驿站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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