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已经是早上,所以我们用毯子盖住你,让你睡在前院中。”
他停下来看看其他人,他们显然都在抑制着不笑出来。他向唐望询问了一些事,唐望微笑地回答他。约翰转向我说:“我们把你留在前院,怕你会在屋里乱撒尿。”
他们都大笑起来。
“我会做什么?”我问:“我真的……”
“你真的?”约翰像在模仿我说话,“我们根本不想提的,但唐望说没关系,你在我的狗身上撒了一身的尿!”
“我什么?”
“你不会认为狗逃跑是因为怕你吧?那只狗会跑,是因为你对它撒尿。”
这时候大家都在笑,我想要问其中一个年轻人,但他们都在笑,没有听见我的问话。
约翰继续说:“但是我的狗报了仇,它也在你身上撒尿了。”
这句话使他们全都捧腹大笑,包括唐望在内。等他们安静后,我很诚恳地问:“这都是真的吗?真的发生了吗?”
他们仍然在笑。
约翰回答说:“我发誓我的狗真的有对你撒尿。”
开车回唐望家时,我问他:“刚才所说的一切真的都发生过吗,唐望?”
“是的,”他说:“但是他们不知道你所看见的。他们并不了解你是在跟‘他’玩,这就是为什么我当时没有打扰你。”
“但是关于狗和我互相撒尿的事是不是真的?”
“那不是一只狗!我必须告诉你多少次?这是去了解这件事的唯一方法,唯一的方法!是‘他’在跟你玩耍。”
“在我告诉你之前,你是否知道这一切呢?”
他迟疑了片刻才回答:“不知道。在你告诉我之后,我记得你当时看起来很奇怪,我猜你做得还好,因为你似乎没有被吓到。”
“那只狗真的像他们所说的跟我玩吗?”
“该死!那不是一只狗!”
一九六一年八月十七日星期四
我把我对这次经验的感觉告诉唐望。从我个人的研究目标来看,这次经验是一次灾难。我说我不想再跟麦斯卡力陀有类似的“接触”。我同意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不仅是有趣而已,但所发生的事中没有一件使我想再试一次。我真的不相信我是能承受这种磨练的人。培药特在我身上造成一种事后的反应,一种身体上奇怪的不适感,某种无形的恐惧或不快乐,像是某种忧郁,但我无法确定,而且我完全不觉得那是值得重视的状态。
唐望笑了起来,说:“你开始学习了。”
“这种学习方式不适合我,我承受不了,唐望。”
“你总是爱夸大其词。”
“这不是夸大其词。”
“对我来说,并没有好的地方,我只知道这种方式使我恐惧。”
“恐惧并没有什么不对,当你恐惧时,你会以不同的方式来看事情。”
“但我不想要以不同的方式来看事情,唐望。我想我不要学习麦斯卡力陀了,我应付不了,唐望。这实在是很糟糕的情况。”
“当然很糟糕,甚至对我也是如此,困惑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而已。”
“你为什么会困惑,唐望?”
“我一直思索着我在那天晚上看到的。麦斯卡力陀真的陪你玩耍了,这使我困惑,因为这是一个征兆。”
“什么样的征兆呢,唐望?”
“麦斯卡力陀为我把你挑了出来。”
“为了什么?”
“当时我还不清楚,现在我清楚了,他的意思是,你是‘被选中的’。麦斯卡力陀为我把你挑出来,这样做就是告诉我,你被选中了。”
“你是说我在其他人当中被选出来,去进行某项任务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麦斯卡力陀告诉我,你可能是我要找的人。”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唐望?”
“陪你玩就是告诉我,你是我要选的人。”
“‘选中的人’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一些秘密,这些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除非我找到选中的人。那天晚上,我看见你跟麦斯卡力陀一起玩,便明白你是那个人,但你不是印地安人。真令人困惑!”
“这对我来说又是什么意思呢,唐望?我必须做什么呢?”
“我已经下决定,我将要把造就出一个智者的秘密传授给你。”
“你是说关于麦斯卡力陀的秘密?”
“是的,但我所知道的秘密不只这些,还有其他我想要传授给一个人的。我自己也有一个老师,我的恩人,我也是做了某些事成为他所选中的人,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他教给我的。”
我又问他一次,这个新角色需要我去做什么;他说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学习,就像我与他之前所经历的那两次经验类似的学习。
这个发展实在很奇怪,我本来已经决定告诉他,我要放弃学习培药特的念头了,但是在我还没表达态度之前,他说要把他的“知识”教给我。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觉得这个突然的变化是很严重的。我争辩说我不够资格担当,因为那需要罕有的勇气,而我没有,我告诉过他,我的个性是光谈而不做,我只适合谈他人做过的事。我要听他对一切事物的看法和意见。我告诉他,如果我能坐下来听他大谈特谈好几天的话,我会非常快乐,对我来说,那就是学习。
他没有打岔地听完我的长篇大论,然后说:“这一切都很容易了解,恐惧是一个人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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