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毛鼠语气轻松一幅劫后余生的样子,艾九起初不以为意但转眼之间不禁意发现了对方嘴角掩饰不住的一丝得意,瞬间就明白过来,短毛鼠这副模样是做给自己看,而且以此反转了他被动的局面,事件到变成了艾九去求他了。
腰板渐渐挺直了些,二郎腿也翘了起来,短毛鼠倒也不介意自个儿裆下的那股味儿。
“老弟,有事就说吧,是不是要对付白面虎那个小白脸。只要老弟说一声,哥哥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艾九看着短毛鼠那样子心中气愤但倒是一时拿他没办法,这墙头草的名声真不是白来的,二十几年道上混的日子也不是白混的。艾九心里忽然感觉自己的道行不够,跟着些老油条扯皮还真是扯不过他们。
“鼠爷,鼠爷!今个儿花楼里又来了批西域的骚娘们,鼠爷您不是最喜欢好这口吗,兄弟我特特的想着鼠爷呢!”
就在艾九寻思着要不要剁了短毛鼠一根手指的时候,这厢房外面却是囔囔了起来,有远到近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就一个劲的敲起被闩上的房门了。
“鼠爷,鼠爷!闩门作甚,您老还怕人把您的春光给看了去啊,这不是您的风格啊!”
军士们望向了秦十三,秦十三望向了艾九,而艾九却是一脸阴沉的看向了短毛鼠。
“那个,是狗子,哥哥手下的一个弟兄,之前去找他的老相好的去了。这兔崽子怕又是半柱香的货色,这不玩完儿了就来找哥哥了呗。”
“鼠爷您和兄弟们在里面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敲门声停了下去,听动静那个叫狗子的家伙怕是要起了疑心,透着窗户纸也能看见他试图往厢房内瞧的样子。
眼神一凌,艾九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没见过杀人的小职员了,经历了刘管家的事情早就让他明白该狠心的时候不能手软的。所以,艾九打了个眼神给秦十三,掂量了两下就把短刀抛给了他。
吱呀,厢门打开了条缝隙,从外面透进来的一丝红晕灯光刚好照在短毛鼠那张鞋拔子脸上。
“鼠爷,您怎么的了,怎么一个人坐在门口啊,弟兄们呢,怎么半天也没听见动静啊?”
那狗子推门就进,嘴上罗罗嗦素的问着脚下步伐也不停。
“狗子,快跑!”
笑嘻嘻的脸忽然就变了色,短毛鼠瞪足眼睛就叫了出来。
可还没等那狗子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像是揽住了一个皮球一样被秦十三揽在了怀里,刀锋一亮刃口就捋过了喉头。
等那狗子捂着伤口倒地时厢门就早已被合并上,失了门外的灯光涌出的鲜血有些黯淡,这时艾九才看清楚了尸体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上,死死握着一把锋利的牛尖刀。
“狗子,狗子!”
叫声局促而又低沉,使劲薅了把头上稀疏的头发短毛鼠这才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绝不是道上那些只会耍横拼无赖的小混混可以相提并论的。
艾九又重新坐回了到了短毛鼠的对面,地板上的血水有些蔓延到脚边,挪了挪脚艾九不想沾染上。
“艾老弟,艾爷!您有事言语,千万,千万别杀了小的,小的还没活够呢。”
悲伤转眼即逝,艾九看着眼前的短毛鼠肉眼可见的速度蜷缩了起来,又深深佝偻起了腰缩起了手。艾九很好奇,为什么一个也算是数得上号的黑帮老大会怕死怕到这个样子。
“短毛鼠,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能说,能说。”
一脸的讨好,短毛鼠显然是怕了,或者是怕艾九他们一个不满意就拿了自己的小命。
“那爷爷问你,你知道白面虎来历,还有他身后的势力是谁吗?”
艾九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
“爷,这···要不您还是换一个问吧,势力这恐怕······”
短毛鼠一脸的便秘,这个消息艾九问了不少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好像都是封口不提。
“说!不然剁了你的第三条腿!”
受了威胁,短毛鼠下意识的加紧的双腿,就像是只黄鼠狼夹住了尾巴一样。
“艾爷,我说,我说。”
叹了口气,短毛鼠看起来心里是衡量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眼下巴的自个儿小命重要。
“爷,这个白面虎他,他不是冶城的人。五年前被一个人给带进了城里,然后才在道上冒出了头。
当年小的还跟着北城一个老大混日子,这个小日子虽然不富裕但每天吃喝玩乐倒也自在。那时候北城里的有个规矩,凡是吃道上这口饭的都自个儿选个饭馆挣保护费。小的胆小皮肉也不结实,所以跟着人混的就没想过这条路子,但有一天小的经常吃饭的那个馆子里就来了个愣头青。
那个愣头青长的白白净净的说话还文绉绉的,看起是个书生模样但却嚷嚷着要和店掌柜的要租子,说以后这个馆子就由他罩了。当时周围的食客都笑了,但小的没笑出来,因为小的看见那书生的眼神里有东西,当时没明白过来后来才知道,那是杀过人的人眼神里才有的。
店东家没办法就只好照规矩来,挑了几个壮实的伙计就往死手里揍那书生。那书生也是把硬骨头,照地一趟一声也不啃,因为他要是叫出声来就输了。
之后那几个伙计揍了他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整个人都被打的没人形了还自个儿翻过身来叫伙计揍另一面。这下子店东家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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