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在道上混一天,我就在这风尘里多留一天,你若一辈子都在道上,我就在风尘中永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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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莉姐还不是莉姐,只是一个叫做阿莉的性工作者。
十五年前,宽哥还不是宽哥,只是一个叫做阿宽的街头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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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最近天气冷,连带着舒莉的生意都不好了。
特别是最近还刚下了一场雪,地上薄薄的积了一层,看着是好看,但是又不能当饭吃。
舒莉一个小时前跟房东吵了一架,房东说她这个月要是再不交房租,就要找人把她的东西扔出去,这一区想做一楼一凤的人多着呢,就她的房子生意是最好的。
舒莉在这里混了一年,知道房东说的是真话,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搬到这里来的,要是搬走了,可就更赚不到钱了。
她求了房东一个小时,房东才勉强同意在给她三天时间。
舒莉看看外面的积雪,又看看自己的衣柜,咬咬牙,换上了一身“职业装”,也就是黑色蕾-丝短裙,加上一双高到大腿的黑色皮靴。
她很穷,唯一的一双丝袜被前一个客人撕裂之后就一直没去买,今天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光着大腿出去,站街。
才刚走出房间,就一阵冷风袭来,舒莉拉了拉自己没有多少御寒作用的毛外套,冷的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她低着头快步往外走,一路小跑的走到了前面的一条街,那是小姐们拉客的站点。
舒莉到那时,看到已经有三个小姐站在那里了,北风呼呼的往她们身上吹,黑色的长发和短短的裙摆在空中飞舞。
“阿莉,怎么现在才来。”有个小姐扯着嗓子跟她说话,大概是冻太久了,说话都不利索,“我跟你说,之前来了两个大肥猪,竟然被三楼二房的那个小婊-子抢了,正在玩3p呢,到时候肯定只付一个人的钱,看那个小婊-子等一下怎么哭,呵呵。”
舒莉冷的直打颤,说不出话来,就应付的笑了笑。
她们这些做小姐的,性格大多也豪放,该抢客人的时候抢客人,该扯谈的时候扯谈,要不是这样,不然日子还能怎么过。
舒莉在路边等了一个小时,她劣质的皮靴长时间踩在雪里,脚尖都湿透了,冻的她连脚趾都快结冰。
这一个小时里,之前还在的三个小姐也实在受不了,一个接着一个回去了。
舒莉还站着,没办法,她迫切的需要钱。
但是渐渐地,她也支撑不住了,在等下去,她说不定要成为一个冰雕了。
她咬着牙又坚持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挪动着已经没有知觉的大腿,一步一步的回到她二楼的小房间里。
那真的只是一个小房间,连十五坪都不到,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就是里面全部的东西,连张椅子都没有。
不过做她们这一行的,客人都是来睡的,要椅子也没啥用。
舒莉哈了哈手,把手搓热了之后往自己的脚上敷,心里想着,等我有钱了,一定要租一个带空调的房间,二十四小时开暖气。
没错,舒莉心里的奢望就只有这么一点点。
脚趾终于有一点能动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听到后面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吓得她一下子就从床上站了起来,紧张的回头望去。
房间里唯一通风的一扇窗户后面,竟然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正用蛮力撬着她的窗户。
舒莉想找把椅子往男人那边砸过去,但是左看右看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椅子,唯一有攻击作用的,恐怕就是她的一把尖尾梳了。
就在舒莉惶恐的时候,男人已经打开了窗户,双手撑在窗台上,长腿一跨,就这样“走”进了她的房间里。
舒莉这才惊觉这个男人是那么的魁梧,超过一米八的个子,方正的脸,理着一个小平头,大冬天身上也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一身精壮的肌肉将衬衫撑出了饱满的线条。
“你……你要干什么?”舒莉现在没时间欣赏男色,她手里抓着尖尾梳对着男人,然后张开嘴就要叫了起来——
“该死的!”男人怒骂了一句。
他一个欺身上前,用蒲扇般的手掌一下子就无助了舒莉的嘴,还在她的耳边恐吓着,“你他妈的要是敢叫,看老子今天不剁了你。”
舒莉僵着不敢动了,她从男人的身上闻到一股汗水的气味,还有血腥味……
他身上可能会有刀,舒莉心里如此想着。
“不叫了?”男人又问。
舒莉想开口,但是嘴巴是被捂住的,才用力点头。
男人瞪了她一眼,这才松开了手。
舒莉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忙往角落里躲藏,男人也没在管她,自顾自的解开了衬衫,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胸肌,还有……
舒莉这才看到男人胸口有个刀伤,正往外冒着血珠子。
男人就用脱下来的衬衫随便抹了抹,将血擦干净了,看着舒莉一阵胆战心惊,难道他都不觉得疼吗?
她可是光看着都疼。
就在这个时候,从楼下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有个男人粗鲁的吼声,“就在这里,他肯定就藏在这里,给我搜,一间一间的搜,你们几个,从楼梯上去,你们几个到后面看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男人也一样听到了声响,随即骂了一声,“该死的!”
他推开门往外看了看,看到有人已经上楼了,从前面是冲不出去了。
舒莉看着男人青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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