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他却忽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不由得心道不妙,莫非是刚刚那只毒虫……正想着,一道银光闪过,胸口便是猛地一阵剧痛。
糟糕……大意了……
赵屠夫出手很快,猝不及防间,他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然后趁着林满恍神,一剑挑入他的胸口,尔后借着手中软剑的力道将他狠狠甩到了一旁。
“花朝,你没事吧?”赵屠夫急步走到花朝身边,蹲下身,小心翼翼将她扶了起来。
花朝摇摇头,起身的时候因为坐久了腿有些发麻,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对不住,是我连累你了。”他满脸歉疚地低声道,白皙的皮肤因为歉疚而显得有些苍白。
看他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花朝缓了缓,才道:“也不是你的错,我没事。”正说着,仿佛心有所感,猛地看向那人倒地的方向,却见那里只剩了一滩血迹。
赵屠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是眉头一皱,一时大意竟是让他跑了。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怕那个林满再出什么幺蛾子,赵屠夫一把将花朝打横抱了起来,耳根子红了红,低低道了一句:“得罪了。”
出地窖前,赵屠夫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静静燃烧的蜡烛,刚刚一进来他就察觉出地窖里的气味有些不对了,所以才刻意拖延时间,这时机比他想象中更为凑巧,只是这蜡烛……到底出自谁手?
是谁在帮他?
不过此时也来不及多想,他不能让林满就这么跑了,抱着花朝轻松跃上地面,赵屠夫循着血迹追了几步,那斑斑点点的血迹在水井旁消失不见了。
赵屠夫眸色一沉,正思索着此时他能逃去哪里时,怀里的人忽然动了一下,赵屠夫微微一愣,低头便对上了花朝黑白分明的眼睛,怀中柔软的身体一下子夺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当下一个激灵,忙把人放下,有些无措地道:“得……得罪了。”
“事急从权嘛,赵大哥不必放在心上。”花朝笑了笑,十分善解人意地说着,左右看了看环境,她出来之后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废弃的酒窖,刚刚她被关着的地方正是储酒的地方。
“我送你回去吧,你家里人急坏了。”赵屠夫轻咳一声,道。
“嗯。”花朝点点头。
虽是这样说,但赵屠夫脚下却没有动,他顿了顿,突然道了一句:“你不问我吗?”
“嗯?”花朝仰头看向他。
“比如说……那个追杀我的人是什么来路,或者我的身份之类。”赵屠夫低低地道,她一个无辜的女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连累,不是应该怨怪他,至少……也会想要明白自己遭受这一切的原因吧。
她却什么都没有问。
“谁没有过去,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去问呢。”花朝笑了一下,那笑容中竟有了些安抚的意味。
赵屠夫看着她的笑容愣住了。
他想,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美。
偏此时,秦罗衣和袁暮恰恰好也循着线索找到了这处废弃的酒窖,见着花朝安然无恙,秦罗衣高悬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处,刚安下心,便见着了痴痴盯着花朝出神的赵屠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几步上前怒道:“好你个赵屠夫,胆子肥了啊,胆敢掳走我家花朝!”
正望着花朝出神的赵屠夫被突然出现的秦罗衣吓了一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辩驳,毕竟虽不是他将花朝掳了来,但此事的确因他而起,可若他如实相告,又势必吐露身份。
“阿娘你误会了,是赵大哥救了我。”花朝忙上前拉住了暴怒的秦罗衣,解释道。
“花朝你就是太天真,就算明里不是他掳的你,暗里也一定同他有关!”秦罗衣瞪着赵屠夫怒道。
赵屠夫心下叹了一口气,只道眼前这事是瞒不过去了,正欲承认此事与他有关,却听秦罗衣怒气腾腾地冲他吼道:“英雄救美的戏本子看多了吧你!”
“……”明知此时不该笑,可花朝却忍不住差点笑出了声。
赵屠夫目瞪口呆地看着秦罗衣,这位掌柜娘子的意思是……他是为了得到美人心故意找人演了这一出?
“咳咳。”站在秦罗衣身旁的袁暮轻咳一声,拉住了暴走的秦罗衣,对赵屠夫拱了拱手道:“我家娘子是太着急了,你不要见怪。”
赵屠夫忙拱手道:“不敢。”
“花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秦罗衣虽然嚣张,外人面前却还是十分给相公面子的,于是不再纠缠赵屠夫,只拉了花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关切地问:“没伤着你吧?”
花朝摇摇头:“我也不知,掳走我的是昨晚投宿的那个外乡人,具体是为了什么却没有说,也没有伤着我。”
“可恶的东西,别让我看到他,竟敢在青阳镇做出掳人的勾当!”秦罗衣磨了磨牙,恶形恶状地道,心中却暗暗猜测着是不是因为花朝貌美,贼人这才起了觊觎之心,她转过头问赵屠夫:“那贼人呢?”
袁暮见花朝替他瞒下了所有的事情,心口微胀,听到秦罗衣的问话,忙道:“我伤了他,却不小心让他跑了。”
秦罗衣看向袁暮,眼中带着些困惑,她之前一直担心阿秦作死,却没有想到却是向来乖巧的花朝出了事,可是她却还是想不通,袁暮不是说那人极有可能是官府中人的么,怎么会做出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
袁暮拍拍她的肩,没有多说什么,只对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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