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小一部分非常聪慧,不迎头直上为自己惹祸,也不站任何一队,干脆弃权。
而更大一部分,对我提出了不可缓和的反对。
其中就有我来之前得到秘书提示重点温习备案的人物,赵德民。
他可不是贤德的良民,而是一个对利益和权势充满了膨胀的占有征服欲的刁民。
他是荣耀集团第二大股东,兼任副总一职,手持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尽管是薛荣耀的三分之一,可远超过第三股东的百分之七,相当于统筹一切的二把手。
最重要的财务与客户部,也尽在他掌控之中。
这样掌握了企业命脉的可怕人物,忠诚就是一员猛将,如果不忠,就是一头饿狼。
前者可以委以重任,后者必须尽快铲除。
不然就会像一堆癌细胞,飞快的繁殖扩散直到再也不能控制,夺走人的性命。
我将女士西装脱下,递到身后站立的秘书手中,她接过后郑重其事对所有沉默的高层介绍,“薛夫人,新任董事长任熙女士。”
一片死寂的鸦雀无声,维持了漫长的半分钟,坐在我右手第一位的赵德民忽然嗤笑了声,“一份遗嘱,就让公司易主,薛总一辈子谨慎,到老却如此任性。薛夫人有什么值得集团信服的手段和能力,可以搬出给我们检验吗?”
检验是假,为难是真,我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视一圈,“看来诸位对荣耀的分配稍有异议。”
赵德民毫不遮掩,“是很大异议,我怎知这位律师是不是薛夫人的雇佣,薛总直至出事前都没有透露过这样的想法,他走得突然,恐怕不见得有机会安排这些身后事吧,谁能预料猜测到自己要哪天撒手人寰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触碰茶杯子,送到嘴边饮了一口,他动作极小,似乎不想被人关注,正因为他违背常理的谨慎,才让我立刻留意到,他不动声色朝身旁的另一名股东使眼色,那名股东接收到赵德民发出的附和信号,清嗓子同时托举起鼻梁上挂住的黑框眼镜,“据我所知薛总身体一直非常健康,他毫无前兆的故去本身就是出乎想象的意外,幸好是在市局发生,否则他身边人都难以洗清怀疑,薛夫人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提出关乎财产股权的敏感词语来惹人非议吧。”
我掏了掏耳朵,故作镇定,“我竟然不知道,荣耀集团早已是赵股东在当家,一人危机八方支援,看来我即使强行坐在荣耀的位置上,也不会十分顺遂。”
赵德民笑得得意,“薛夫人是误解我了,我可没有拉帮结派,只是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兢兢业业,我为公司做出的贡献,我的忠诚和专注,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自然对我十分拥戴。”
我笑着点头,“很好,在赵股东带头投诚之下,想必在座每一个人都非常愿意辅佐我。”
赵德民蹙眉,“我什么时候投诚了。”
“赵股东亲口说的呀。对荣耀忠心耿耿,我和荣耀是夫妻,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三岁孩子都知道的道理,赵股东如此聪慧当然更清楚,我代表荣耀,代表他的一切。”
他听后呵笑了两声,笑声充满了巨大的嘲讽,“薛夫人不要断章取义,更不要偷梁换柱。我根本不清楚你是代表薛总的人,还是觊觎薛总手中的权益,我怎么可能投诚支持你?”
我接过秘书为我递来的水盏,轻轻吹拂杯面拂动的茶叶,“我不贪慕荣华富贵,我从嫁给荣耀那天起就从不过问他的公事,包括他曾经的私事,作为妻子我谨守本分,也自认为做得问心无愧。他想必也是看到我的忠贞和懂事,才会将这样庞大的遗产交给我继承,他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女儿早已出嫁,除了我他还能相信谁。我是最有义务和资格守住他毕生心血和身后权益的人。何况——”
我将茶杯放回原处,耐人寻味注视他,“我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掠夺走,一旦有人试图把荣耀趁乱据为己有,他势必心机歹毒,这样邪恶的人,不可能愿意分享果实,他一定会独吞,荣耀一辈子为自己,也为在座每一个信任他愿意跟随他打江山的人着想,这块肥肉,大家见者有份,怎能落入某人中饱私囊的口袋呢。”
我意有所指,他们脸上都露出非常复杂的神情,赵德民因我这番话恼羞成怒原形毕露,他疾言厉色质问,“薛夫人说不贪慕富贵,可薛总尸骨未寒,您却在这里争遗产,这么冠冕堂皇的说辞还有意义吗?不是打了自己的脸。坦白承认自己贪慕权势金钱也无可厚非,不是只有男人才狼子野心,女人也有许多野心勃勃,而且更胜过男人。”
我对他的步步紧逼毫不怯弱,“男人的野心是争夺天下,升官发财,成为高不可攀的权贵,女人的野心是生子,嫁入豪门,驾驭男人,男人是张狂的,女人的野心无非是在感情上,杀伤力很微弱。我并不在意诸位对我的诋毁猜忌,可荣耀给我的,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绝无造假,我一定不会拱手相让,何况我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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