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个屁,你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了,我还有时间等他成长吗?”
孙想沮丧地勾着头不敢看我,心中一股无名火正朝外滋滋冒,一向对他寄予厚望,但他的成长并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我很不爱听李倩刚才的话,勤能补拙是一句很空洞很苍白的话,除了安慰失败者外毫无作用,有些事不是努力就有用的。就像念书一样,我见过许多适合做学问的人未必有多努力,但他们就是能轻易取得很好的成绩。
瞧见孙想低着头,样子像是斗败的公鸡般沮丧我又心有不忍。
李倩也责怪地看着我。
我何尝不清楚,这也不能怪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或许他的天赋不足以像我一样适合这个行业。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你自己好好加油吧。”这不是我平常会说的话,但这世界总会有人值得你为之改变。
孙想抬起头勉强笑了笑:“那你要好好活着,黑日,吴知厄都还等着收拾呢。”
“小孙你别泄气也别往心里去,魏西里就是这样的人,嘴巴从来都跟刀子一样的。”李倩又柔声安慰他。
孙想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的,那什么我先走,我会更加仔细小心!”
说罢他站起身朝外走去,虽然孙想没明说,但我很清楚自己给这个敏感的小伙子带去了伤害。
“你呀你呀,多好一个小伙子,你不能要求谁都跟你一样吧。”待他走后,李倩继续责怪着我。
我揉了揉脸:“被自己人打击总好过被敌人打击吧,人生在世总要经历风雨的。或许一次惨痛失败更能利于他成长。”
李倩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因为我本人就是很好例子,当年我也是遭遇了很多才得以成长。
又闲谈了一会儿,中午时李倩下楼给我买好食物,看着我吃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我发觉自己对她挺残忍的,明明知道她心里想的是更多地陪我一会儿,却把她推去帮助孙想。
或许我就是一个混蛋吧。躺在新的病房里,这间房也是四个床位,连我在内却只住了三个人。
另外两人都是男的,他们年纪都在六七十岁的样子,有着老伴和子女在身旁支持和鼓励。
心下有些凄凉,他们的年纪是我不敢奢望的,我连五十岁都不一定能活到。这种死神就在身后追赶的感觉非常的不好。
闭着眼躺在那,我只想早日出院,把未尽的事都做完。然而肺部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疼痛,令得我再也不敢擅自出院。
整个下午都在极其沮丧地情绪中渡过,因为我身边的人都被自己赶跑了,病房里的欢声笑语在我听来,无限的刺耳。
或许我不如自己想的坚强?
晚上李倩没有来看我,吃的也是文仲尼买来的。因为心情低落,我只说一会儿自己吃。可直至深夜我也没有兴趣去动一筷子。
这一晚的星星极其耀眼,靠窗的两个老头谁也没有去拉上窗帘,我看的真切,那他俩也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星空,眼中满是渴望。
我想我也一样,我们都是悬崖边上的人。
有一点我比他们强,晚上他俩因痛苦一直在轻声呻吟,但我咬着牙极力忍着。病痛这东西不会因为你示弱便减轻。
夜里医院的气氛实在太糟糕了,除了这两老头微弱的呻吟声外我的耳朵听不见别的声音几乎成了摆设。我原本不是个畏惧死亡的人,但是在这鬼地方待久了,我开始知道了恐惧的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文仲尼便喊来几个护工将我带去做肺部积水的处理,同样的痛苦再次经历一次,我只觉得自己像一具行走的尸体。
问他我过几天能不能出院回家住,他习惯性的不应允,我威胁道那我自己跑了你别怪我。
文仲尼这才苦着脸要求我保证,每天都回医院报道,他要实时掌握我的病情,作为交换他答应帮我说服李倩。
在一番讨价还价后,他答应四天后让我离开医院。我像中了彩票一般欣喜若狂,恨不得亲吻他光秃秃的脑门。
一贯认为医院这个地方待的越短,人越健康。
剩下四天我都是看着手机渡过的,从未像这次一样急切的希望时间过去。
四天里,李倩来看过我三次,一次是说魏森墨的事,那个夸口要做中国第一黑客的小子竟然告诉他的母亲,自己查不到解无忧的确切信息。李倩同我说了一连串的名词,大意就是这家伙既是不逊于森墨的网络高手,又小心谨慎。
因此解烦忧的年纪已经可以确定不会太大了。
第二次她来告诉我的又是另一条坏消息,申领江林把卫大军的尸体交给了法医解剖。解剖结果是我不想听到的。
卫大军的尸体内脏各处严重划伤,也就是说他肚皮上那条宽的不合理的伤口有了合理的解释。
同时他们与吉安卫大军他们当地的警方取得了联系。这看似猥琐的卫大军在地方上风评很差。不但狂嫖烂赌,而且有打老婆的习惯。
不过有一点他没有撒谎,他确实曾经在南昌开店,并且在患病后转让了出去。
可糟糕的是,他的妻子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卖去了哪里。
警方也找到了齐永林和祝红夫妇,他们承认自己向卫大军买孩子,向乐玉婷买玉器的事实。鉴于交易没有达成,也只是批评教育了事。
总之一切都朝着乐玉婷有利的方向发展着。
第三次也就是刚刚,李倩终于带来了一条好消息。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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