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护点点头,凝视着真娘,问:“真娘,安庆绪是不是对王落落很好?”
真娘道:“依我姐姐的美貌,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叶护怔住了,自己怎么从来没觉得,要论美貌,在叶护心里,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当是他的真娘。
见叶护一脸痴迷地望着自己,真娘娇羞地垂下睫毛,嗔道:“老是盯着我看,我都害臊了。”叶护将真娘揽往怀里说,“真娘,我懂得王落落为你做的牺牲了,她不去做贵妃,又怎么能保护你的贞洁呢?”
真娘抬头道:“我有一句话,想请你帮我转告皇上或者太子”。
叶护扬眉,微笑说:“说吧!”
真娘道:“安庆绪终日沉浸在丝竹酒色之中,是个不成事的人,枉有大燕国皇帝的地位,却不是大唐真正的对手,真正难对付的硬钉子是史思明,史思明骁勇善战、胸怀大略,虽然已降唐,但依然割据在范阳,拥兵自重,他表面归顺,叛骨难改,本来就是一个虎狼之心的二号叛贼,怎么会一朝一夕就洗头革面,成为大唐的忠臣良将呢?”
叶护沉吟片刻,冷静地道:“我想圣上和太子心里肯定也有个数,咱们没有证据就不要谏言了,暂且的缓和,对大唐也是好事。倒是你,需要调养好身体,尽快跟我一起去回纥牙帐面见父汗,早日成婚”.
二人说着话儿,不觉来到梅香阁,小惠早就准备好茶水侍候,
真娘有些头晕,叶护扶真娘到床上休息,握着她的手,看她睡着了,叶护拉上床帐,走出房门,凭栏凝望,才发觉梅香阁楼下的梅花怒放,幽香随着风儿弥漫着整个梅香阁,庭院深深,风寒料峭、雪里梅心,香气馥郁,多少春sè_qíng谊尽在不言中。
范阳的殿堂上,史思明双手颤抖,捧着朝廷发出的处置投敌官员的公文,感慨地说:“边令诚被斩了,陈希烈这些人也是为了生存才被迫跟随安禄山,当年皇上李隆基都逃亡蜀郡了,还要求长安无主的大臣忠心?现在他们都被李亨处决了,咱们这些一开始就跟着安禄山起兵的人罪大恶极,怎么会有好下场?有道是‘兔死狗烹’,等我们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是李亨向我们开刀的时候了”。
诸将和幕僚听史思明这么说,心凉半截,看来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这时,史朝义走进来,鞠躬说:“父王,我派往大明宫的细作传来消息,李光弼向李亨上了一条奏折,这奏折的具体内容就是提醒李亨提防父王,李光弼还向李亨呈上了一个黑名册,黑名册上全是父王和曾经追随父王叛乱的将军姓名,凡是上了这个黑名册的人,一旦李亨有了喘息的机会,就会反扑,杀无赦”。
史朝义话音刚落,霎时,殿上像炸了的油锅,群情鼎沸,部将们义愤填膺,一个气愤地道:“我们诚心归顺朝廷了,朝廷却容不下我们,我们还归顺朝廷做什么?”。
一个谨慎地道:“大王立即给李亨上奏书,清君侧,诛杀李光弼。”
一个按剑大笑:“大王,若上奏书,这个可不与安禄山当初起兵一个理由吗?”
史朝义见煽风点火起了作用,笑道:“出师总要有个名,奏书要写明,不杀李光弼,本王亲自率兵去诛杀。”转而看到怒火中烧的史思明,史朝义意味深长地说:“父王,那李光弼的谋略和军事才能,可在郭子仪之上,于父王也是伯仲之间,
若借李亨这个昏君帮我们除掉这个强大的对手,就是天赐良机了。”史思明
悉心听了各位部将的意见,哈哈大笑:“是上天要成全我史思明,我就不必客气了。”
史思明的奏书很快传到大明宫的大福殿,肃宗气得直打哆嗦,骂道:“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叛贼永远是叛贼,竟然派细作监视朕的大内,李光弼的奏书,远在范阳的史思明还能知道,而且还捏造了一张黑名册,诬陷李光弼,逼迫朕诛杀李光弼。”
鱼朝恩道:“陛下息怒,史思明投降朝廷,惶恐不安,心下猜疑,也是人之常情,陛下已封史思明为归义王,就要恩威并施,拢住他的心,若杀了李光弼,就能阻止一场新的叛乱,何乐而不为呢?”
这鱼朝恩原是内侍省一名普通的小宦官,因聪明伶俐,有智谋,善于奉迎,步步高升。自安史之乱后,因和宦官李辅国联手,出谋划策,拥戴李亨灵武称帝有功,深得肃宗宠信,同李辅国一起成了肃宗在宫中的左膀右臂,掌握了朝中大权,如今鱼朝恩官至三宫检责使,左监门卫将军,朝廷大事,肃宗总会听他的意见。
鱼朝恩如此建议,只因妒忌李光弼的锋芒和才能,同时也担心天下再次生乱,他又要跟着皇上逃亡,他才不舍得眼前皇宫里的荣华富贵宦官的心理,只因残缺的身体,多半是扭曲和变态的。
肃宗眉心凝成疙瘩,沉重地说:“大将军说的有道理,朕心里很乱,速召宰相、太子、忠义王进宫。”李亨背着手若当年的父皇李隆基一样烦躁不安地在大福殿走来走去。
却说,沈珍珠自从重回长安,就住在东宫,她和太子李豫不是久别胜新婚,而是遭遇了婚姻危机。在她被掠走洛阳之后,李豫又先后纳了两个侧王妃。
在陪皇爷爷李隆基圣驾去蜀郡的前一天,李隆基做主,替长孙纳了韩国夫人的女儿崔氏,当时,还是广平王的李豫和沈珍珠情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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