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赞许地点点头,无奈地说:“长孙皇后也定然有母仪天下的苦衷,
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爱的越深,心就愈痛。”
真娘深有感触,微笑道:“姐姐,我也只是纸上谈兵,若现在叶护有了其他女人,我会很痛苦,很绝望,再也感受不到爱情的甜蜜了。”
沈珍珠道:“妹妹,怪我不好,你尚未婚配,不该打碎你对爱情的美好幻想。”
真娘笑了,不觉泪水若断了线的珠儿纷纷滚落。
叶护和李豫赶到大福殿,死太监鱼朝恩还在圣上面前怂恿斩杀李光弼,稳住史思明的论调,几个昏庸的宰相惧怕鱼朝恩,唯唯诺诺,皇上则踌躇不定。
内侍报:“太子殿下、忠义王驾到!”
李亨眼睛一亮,啜了口茶,说:“快快请进”。
李豫和叶护进殿,向肃宗问安之后,鱼朝恩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叶护太子恳切地道:“圣上,这不过是史思明以清君侧起兵的借口,一点创意也没有,环顾大唐的良将,唯李光弼和郭子仪是史思明的真正对手,史思明这个老狐狸,想借助陛下之手除掉李光弼,剪除大唐的羽翼,这一招真够阴毒。”
李豫斩钉截铁地道:“父皇,忠义王分析地对极了,史思明要反,我们要做好准备反击。”
肃宗却是令一种思维,沉重地道:“暂时还顾不上他,他毕竟还是大唐的归义王。当下最重要的是邺郡的安庆绪,只有攻下邺郡,杀了安庆绪,大燕国灭亡了,史思明也就消停了”。
叶护想起真娘的话,提醒皇上道:“圣上,我听说安庆绪乃贪图享乐的鼠辈,不是最大的敌人,最大最凶恶的敌人是狡猾又有谋略,骁勇善战的史思明,什么归义王?本就是乱臣贼子,投降大唐,只是权益之计,等他缓过神来,就会向大唐狠狠反扑撕咬,何不先派大军去端了范阳这个贼穴,剿灭史思明,安庆绪这个阿斗就不足挂齿了。”
李豫赞同地点头说:“当初山人李泌曾主张先北上围剿范阳,利用围魏救赵之计,灭了范阳,再收复两京,如今两京顺利光复,范阳却像个大毒瘤,威胁着朝廷的安全,现在是攻打范阳的时候了。”
鱼朝恩见李豫和叶护一唱一和,意见与自己向左,气得七窍生烟,却压住内心的怒火,翻着白眼道:“太子和忠义王血气方刚,破敌心切,老奴能理解,只是你们太年轻气盛了,还是按照陛下的主张,派郭子仪、李光弼他们先去攻克邺城吧,
杀了安庆绪这个伪皇帝,大燕国就倾覆了,其他的城池也就自然土崩瓦解。”
鱼朝恩的折中之计又说到了肃宗的心坎里,肃宗微笑着颔首。
叶护见皇上如此固执,也不好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告辞,李豫也心情沉重地走出来。叶护小声对李豫道:“圣上现在什么忠言也听不进了,他的耳朵只能听见鱼朝恩这个死太监的声音。”
李豫叹口气说:“父皇现在身体不好,太上皇的病也让他忧心,他现在疑心很重,连我他都心有芥蒂,你和我走得那么近,他怎么会纳你的谏呢?”
叶护拍拍李豫的肩膀,微笑说:“王兄,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必再担心什么了,既然王兄邀请小弟赴宴,小弟就不客气了,金樽美酒斗十千,咱们到东宫一醉方休吧!”
李豫转忧为喜道:“请”。二人相视而笑,匆匆前往东宫,
东宫的御花园,真娘正和太子妃一起赏梅,闻听两位太子回来了,两位美人
起身迎驾,独孤妃见李豫回来,忙吩咐内侍传膳,宫女们从膳食房鱼贯而出,
手端着碟子上菜,一会儿,美味珍馐摆满了宴席。雍王李适也从书房出来,见过叶护和真娘,安静入席。
独孤妃却和众宫人在一旁侍候,李豫邀她入席,独孤妃微笑说:“这是太子妃回东宫以来第一次盛宴,就让妹妹服侍太子妃一次,以表我对太子妃的敬意。”
李豫深情地看了眼独孤妃,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
沈珍珠也大方地邀请独孤妃就坐,独孤妃自称还有自己特制的菜肴献上,谢过沈珍珠,感激地一笑,满堂生辉,翩然而去。
一会儿,宫女送来一盘独孤妃亲自做的菜,真娘抬眼看去,原来是清蒸的两个喙相吻的乳鸽,一雄一雌,紧紧相偎,玉盘四周摆放着几朵洁白的百合和嫣红的梅花。上菜的宫女是个非常机灵、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声音甜润地若百灵鸟,笑吟吟地说:“传独孤侧王妃的话,这个菜叫‘百合吉祥聚’,意思就是祝贺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忠义王和真娘小姐百年好合,有情人永相聚,浓浓真情就若经历过苦寒考验的梅花,傲雪中怒放,释放芬芳为彼此。”沈珍珠心想:“独孤氏难得这么有心,怪不得太子对她宠爱有加,若我是个男儿,又怎么能抗拒她的魅力呢?”见太子妃一时怔住,李豫轻咳了一声,尴尬地笑笑,温言说:“家和万事兴,齐家才能治国平天下,珍珠,你永远是我心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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