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卓飞一直将全套欲擒故纵的戏路唱完之后,这才勉为其难地将他收入门下。
说实话,卓飞的做法似乎不是那么地道?但卓飞却也有他的一番道理,他在想:若要彻底地收服像吴均享这类的穷酸书呆子,那你首先要先想个办法把他胃口高高地吊起来,然后等着他自己来求你,而且要让他一直求到心中绝望的地步,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再给他来一个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满足了他的心愿,呵呵,就像是从地狱到天堂,也只有这样他才会印象深刻,才会觉得此机缘来之不易,从而倍感珍惜;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死心踏地跟着你干,轻易都不会反水。
其实这道理就像是投资一样,毕竟他自己已经花了那么大功夫,下了那么多血本,就算日后生出了其他的心思,但若本钱还没收回的话,那又岂会轻易放弃呢?
不得不承认,人这种动物,不论男女老少,那多半都是有些犯贱滴!而卓飞在生意场上摸打滚爬了那么多年,以至于他对于人类心理地琢磨,的确是已经达到了一种比较高得层次了。
正所谓一法通就万法通,像收徒弟这种事情,其实就和他卖纪念品是一样的道理,其中的区别,只是一个出卖的是自己的学识,一个卖的是物品而已。
总之,想让顾客买了东西以后还能心满意足,这下策是自降身价,中策是自抬身价,只有以进为退、先扬后抑方是上上之策也。
言归正传。
当卓飞看见四徒弟吴均享跪伏在自己脚下,恭敬地给自己请安时,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哎,真没想到,自己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愤青、活在社会最底层的问题少年、别人父母教育子女时的反面典型……呃。
然而,在这个时空里,自己不过是随便地抖了两下包袱,便大放异彩,直让人推崇备至,居然还有人哭着喊着、寻死觅活地非要拜自己为师…….。
啧啧,要知道这个吴均享可不同于自己其他的几个徒弟,因为这小子那可是一个实打实的大宋文化人呀!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自己要比这年头的人多了几百年的知识和理论,正所谓达者为师,那自己给他们当老师也应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吧?
再者说了,若是自己真的连这些古人都忽悠不住的话,岂不是失败之极,那还不如干脆找块豆腐直接碰死算球。
“呃,爱徒不必多礼,起身说话吧。”卓飞一副道貌岸然、慈祥和蔼的模样,果然很有些为人之师的范儿。
“谢恩师……”四徒吴均享闻言后,又恭敬地磕了一个头,方才起身,端立候命。
“嗯,均享啊,你那几个师兄跑到哪里去了?”卓飞看到院中并无李结等人的身影,于是便随口一问。
“回禀恩师,说来惭愧,小徒只因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昨夜未能请恩师与几位师兄用得一顿饱饭,实是招待不周。大师兄和二师兄想必是腹中饥饿,以至于昨夜难以安寝。于是,他二人捱到今日启明之时,便已整装出门,说是要去两里外的那座山谷之中猎食。嗯,至于三师兄嘛……只因本村无人酿酒贩售,所以他刚才只好到邻村老王家开的那间酒铺里去沽酒了。”
卓飞听到徒儿们出去找食物了,一时间很是老怀大慰,心道:要说自己的爱徒们还真是不错,不但不用自己费心,而且还能反过来照顾自己,看来这就是收成年徒弟的好处了。嗯,不错,多亏自己没有收几个连鼻涕都擦不干净的小屁孩做徒弟,否则的话,那想必自己的小日子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松惬意了吧?
“沽酒?”这个词儿倒是很新鲜,不过更让卓飞好奇的是王挫居然会有钱去买酒!事出反常,于是他又疑惑地嘟囔了一句,道:“唔?挫儿何时有了钱财,居然都能买的起酒了?”
卓飞无心地喃喃自语,没想到却令吴均享一下子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只见他犹豫着回答道:“回禀恩师,是小徒刚给三师兄几文钱,请他代吾去沽些酒来的。”
吴均享说到这里,顿了顿,偷偷地瞅了卓飞一眼,见恩师正用更加疑惑地目光盯着自己看,明显是在问自己又是从哪儿搞来的钱……
吴均享不敢隐瞒,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今日一早,我便将这院祖屋与本村的张木匠折换了些银钱,说定明日一早此屋便由他收去,嘿…乡里乡亲的,他给出的价钱倒也公道,足可解我们师徒一时得燃眉之急了,是以,方才小徒便给了三师兄几文钱,请他去沽些酒来,以弥补小徒昨日招待不周之罪…….。”
原来如此……四徒弟的话,卓飞算是听明白了,而看着吴均享一谈到卖掉祖业时那副戚戚然的模样儿,卓飞反倒是挺得意地暗想道:唔,如此看来,这小书生是铁了心要跟着哥混了。房子卖了也好,反正与其留在这里荒废倒塌,那还真不如折些银钱来的更实在些。
祖业不能卖,一卖就成了败家子儿,必遭千夫所指,万人唾骂。这一点可谓是古往今来大多数人的价值观了。是以,书生吴均享卖了祖屋之后,神色戚戚,甚感羞惭,心情更是忐忑,生怕恩师他老人家因此而责怪于他……
其实书生的担心纯属多余,因为他的恩师卓飞来自后世,本身就是个无祖业可守的孤儿,又怎么会有这种迂腐念头呢?而且,对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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