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嫌弃我。”程如墨笑了笑。
“我怎么敢。”陆岐然伸手将她手捏住了,拉着她往前走。
走出去一阵,程如墨忽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赶紧停下脚步,拉了拉陆岐然:“我还没通知林苒他们撤离呢。”
“都是成年人,不需要你张罗,你还是先考虑考虑晚上怎么‘招待’我吧。”陆岐然笑说,也不回头,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程如墨回去之后洗了个澡,本是想等着陆岐然,结果一挨枕头倒头就睡了过去。再醒已是天光大亮,她伸了个懒腰,头仍有些昏沉,但已不像昨天那般难受。
“你这一觉睡得挺长,十个小时。”陆岐然声音忽自头顶传来。
程如墨仰头一看,陆岐然正靠着枕头看书,还是他上次买的那本京极夏彦的小说。她掐指一算,陆岐然的假期只剩今明两天了,立即呻吟一声:“我不想起床,不想上班。”
陆岐然一笑:“那你再睡会儿,才七点钟。”
程如墨摇头:“我宿醉,难受,我想请假。你看外面阳光这么好,就不想跟我一起去春游吗?”
“我又不是你上司,你跟我说没用。”
程如墨瞥他一眼,忽伸手将他手里的书夺下来了:“有那么好看吗?”
陆岐然笑:“比你差一点。”
程如墨伸手去捞手机:“我要请假。”
“赶紧再睡会儿了去上班。”陆岐然将她手机夺过去了。
“你给我。”程如墨撑起身体去抢。
陆岐然将手机放到他那侧的柜子上了:“你接着睡,八点我喊你起床。”
程如墨看了他半晌:“真不给我?”
陆岐然不为所动。
程如墨忽然一笑:“你逼我的啊。”
她微微侧着头的,头发垂在胸前,眼神仍有三分的惺忪,衬得有些促狭的笑容,带了几分单纯的诱惑。
陆岐然看她一眼,清了清嗓子:“程如墨同志,我必须严正谴责你这种逃避劳动的行为,知道为什么共产主义迟迟无法实现吗……”他剩下的话被程如墨凑上前来的一个吻堵住了。陆岐然身体一滞,下一秒立即伸手将她搂到了自己身上。程如墨觉察到他已经有所反应,退开寸许,低笑一声:“还装正经。”
陆岐然没说话,低头吻她。
结束之后,程如墨侧过头去看着他,低声一笑:“为什么共产主义迟迟无法实现,就是因为你们这种把持不住的男人太多了。”
“那是因为我身心健康。”
程如墨笑:“懒得理你。”又问,“几点了?”
陆岐然将她手机拿过来,笑说:“你要是洗个澡,打个车过去,还能踩点到——但还是请假吧,今天的工资我付给你。”
“啧啧,知道商纣王吗?知道周幽王吗?知道唐明皇吗?”
“怎么不知道,温柔乡英雄冢嘛。”陆岐然想到张健的那番言论了,不由得一笑。
两人躺了一会儿,程如墨说:“赶紧起来去春游吧,趁着春天还有一茬尾巴。”
陆岐然“嗯”了一声,没有动。
程如墨坐起来去拉他:“快起来。”
陆岐然抬眼看着她,煞有介事地说:“我觉得与其去外面游,不如接着在室内游,你说呢?”
程如墨面上一热:“老同学,悠着点。你这么荒淫无度,要凭这把身子骨到五十七岁,有点难啊。”
陆岐然笑了笑,坐起来:“走吧,去洗澡。”
“你先洗吧。”
陆岐然看她一眼,忽伸手将她一拉:“走,一起。一步到位,节省水。”
程如墨稍稍想了想那场景就觉得难堪,然而陆岐然抓得紧,费了好些力气都未能挣开,便被这样拖着去了浴室,又是一番折腾。
第二天程如墨照常上班,她刚把电脑打开没多久,齐简堂走过来将她桌子轻轻一敲:“你过来,我们谈一下。”说罢也不管程如墨应不应,自己转身先往办公室那头走去。
程如墨犹豫了片刻,还是将电脑锁定了跟上前。
齐简堂办公室电脑桌上放着两杯星巴克的咖啡,他将其中一杯推到程如墨面前,自己端着另外一杯,走到窗边站定。
程如墨在办公桌前坐下,将杯子拿过来喝了一口,望了齐简堂背影一眼,等着他开口。
过了一天,她也冷静下来了,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独立的判断,她没有任何权利指摘齐简堂,更没有资格限制严子月的自由。
程如墨手里的咖啡快喝了一大半时,齐简堂才沉声开口:“这事儿我不该瞒着你,我也不是故意要跟严子月扯上关系……”
“我说了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程如墨搁了杯子,出声打断他,“你要是来跟我道歉,那就不用再说了。”
齐简堂叹一口气:“你说得对,严子月真不是好相与的人。她反正年轻无所畏惧,还有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狠劲,老实说我现在特别焦头烂额,活到这么大岁数,还没像现在这样被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将得死死的。”
程如墨沉默了半晌,忽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齐简堂将空掉的杯子搁在桌角,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手撑着额头,长长叹一口气:“我不知道。”
程如墨看他一眼,发现他眼睛周围一圈的乌黑,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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