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墨疼得浑身发抖,勉强攒了点力气给陆岐然发短信:“身体不舒服,没做饭,你在外面吃了回来吧。”
之后将手机扔在一边,去厕所里马桶里上坐着。坐一阵,出来躺一阵,又去坐一阵。这样折腾得满身是汗,疼痛却没有丝毫缓解。
正感觉眼前一片白花花像是天地混沌未开,又疼得如同盘古朝着她劈了一斧,耳朵捕捉到开门的声音。随即脚步声朝这边走来,陆岐然带着一身暑气到了身边,随即她额头被一双温热大手覆住了:“怎么了?”
程如墨翻过身来望着他,有气无力地说:“东渡过来给你送福利,但是大姨妈不给签证。”
陆岐然哭笑不得。他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看她整个蜷在床上,疼得像只被放在热油里煎炸的虾米,着急又束手无策。凭着听到的一些说法,又是冲红糖水又是装热水袋。程如墨出了一身汗,红糖水喝下去半天了,但半点儿效果也没有。
陆岐然坐在床边上,凝眉沉着脸拿手机百度缓解的办法。他看见说是掐合谷穴有用,立即放了手机将程如墨手一把拉过来。
程如墨脸色煞白,想开口问他干什么,奈何除了微弱的喘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岐然看她一眼:“忍着。”说完大拇指指甲朝她虎口处穴位狠狠一掐。
程如墨疼得低叫一声,眼泪差点迸出来:“疼……”
陆岐然别过脸不理,仍是使劲掐着,任凭程如墨如何让他放开也不撒手。过了大约十多分钟,程如墨动静消停了些,陆岐然这才转过去看她:“怎么样?”
“……好像好点了。”
陆岐然便又掐了五分钟才将手松开,他望着程如墨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起身去给她绞了块毛巾过来,他一边帮她擦脸一边问她:“你每次都疼?”
程如墨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有气无力:“有时候没这么厉害,我一直不准,昨天喝了杯冰水,今天就提前来了。”
“检查过没有。”
程如墨情绪怏怏:“中药都喝过好几个疗程了,一停就没用。”
陆岐然看着她,又将她胳膊拿起来颠了颠,低哼一声:“我看你就是缺乏运动,身体素质不行,今后跟着我起来晨跑。”
“别……”
“先跑一年再说。”
程如墨苦着脸:“我最不喜欢跑步了。”
“那是你一个人跑,跟我一起你就喜欢了。”
“跟你也不喜欢。”
陆岐然盯着她:“那你喜欢什么?羽毛球?乒乓球?网球?要不游泳吧,游泳还能塑形。”
“……我要是都不喜欢呢?”
陆岐然挑眉:“你试试看。”
程如墨坐起来将他手臂抱住,可怜兮兮望着他:“我大学体育每学期都是六十分,好不容易解脱了,你忍心逼我吗?”
陆岐然态度强硬:“这事没商量。”
程如墨见苦肉计没用,便哼哼一声将她手臂放开继续躺回去。过了一会儿,陆岐然忽伸手将她手攥住了,程如墨手指一蜷,便听见陆岐然沉静的声音响起来:“我不是逼你,是怕你遭罪。”
程如墨抬眼,定定看着他,看了一会儿,自己笑起来:“既然你诚心诚意要求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答应你吧。”顿了顿,声音低下去,“也是该锻炼一下,不为我自己也得为你未来的孩子考虑。”
陆岐然没说话,将她手攥紧了。
躺了一会儿,程如墨起床去重新冲了个澡,回卧室重新躺着。陆岐然跟着忙前忙后出了一身汗,也去洗了个澡。再回去时,发现程如墨已经睡了。他将空调扇关小了些,又拿毯子将她腿和背仔细搭好。她侧身躺着,灯光下两条小腿显得白皙匀称。陆岐然看了一眼,自顾自笑了一声,在她旁边躺下了。
程如墨是饿醒的,醒来差不多晚上十点。她想起来陆岐然也没吃饭,伸手将他推醒:“你吃什么,面条好不好?”
陆岐然本打算在程如墨旁边躺会儿就起的,但躺下精神就松懈,跟着她一块儿睡了过去。早晨醒来,程如墨说:“该做饭了。”
他咕哝着“嗯”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我来吧,你是病号。”
“我来就行,”她望见他眼眶底下一圈的青紫,估计他这周又加班了,“疼过去就没事了,哪至于到病号的程度。”
她从床上爬起来,淘了一碗半的米在电饭锅里焖着,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开始切菜炒菜。两菜一汤,两人吃得干干净净,没剩饭也没剩菜。吃完之后陆岐然洗碗,程如墨则去洗脸刷牙,然后开了电视在沙发上窝着。
她望见陆岐然朝浴室里去了,心里忽起了促狭的念头,放了遥控器也跟着进去。陆岐然在刷牙,瞥她一眼没说话。程如墨走过去将他从背后抱住了,也不说话,就东拍一下西捏一下。
陆岐然将口中牙膏漱干净了,转过身来将她手捏住:“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程如墨笑,“点火呗。”
陆岐然挑了挑眉:“你别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
“什么办法?‘浴血奋战’啊?”程如墨说完这句就后悔得想将自己舌头咬下来,抬眼望去果见陆岐然瞅着她猛笑,她耳根泛红,也就不指望调戏陆岐然了,抽了手打算回客厅。
陆岐然却将她拽住了,笑说:“胆量渐长,可惜还是虚张声势。”
这个点电视也没什么精彩节目,程如墨随意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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