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墨和林苒找了一家黔菜馆,一边等上菜一边聊天。林苒逼她汇报班聚进度,程如墨对陆岐然的事依然严防死守,但是讲了白苏。
林苒听后勃然大怒:“她是成心的还是无意的?”
“我不知道。”
林苒看程如墨还老神在在地喝着茶,更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就这么放了这对狗男女?”
当然没有,程如墨想,我睡了陆岐然。但她自然不能这么说:“当时还有同学在场,我能冲上去跟她泼妇骂街吗?她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那这都过去一周了,你就这么忍得下?”
程如墨顿了顿:“我当然忍不下。但确实邱宇说得对,我没那么喜欢他,所以这也不全是他的错。”
“你脑子有坑”,林苒白她一眼,“他能找到你这样的,都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你还为他开脱。陪吃陪玩陪睡陪风花雪月,你确实不怎么喜欢他,但你作为他女朋友,大节上可没什么亏损。”
服务员将干锅端上来,程如墨等他走了,复才开口说:“你知道邱宇为什么要劈腿吗?”
林苒怔了怔,她一直认为男人难以抵御诱惑就像狗改不了吃屎,究其原因……实际没什么原因,就是物种的劣根性。所以还真没想过,邱宇劈腿还有个“为什么”。
程如墨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淡淡地说:“我觉得疼,所以经常不让他碰我。”
林苒又是一愣,过了片刻方说:“……真的假的?”
程如墨“嗯”了一声:“温饱之外,这就是男人的第一需求。我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他自然去找能满足他的。所以就这点而言,我真的不怎么恨他。”
“你真是圣母白莲花,你觉得疼那是他技术烂。他自己不好好反思还好意思找理由出轨,你也确实别怨他——谁都别怨谁,是包子就别嫌狗惦记。”
程如墨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菜很快上齐,林苒吃着,依然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要是你早把他一脚踹了。男人都这德行,一劲儿地吹自己有多厉害,实际都是什么玩意儿。他满足不了需求,那你还满足不了呢。”
换平时,程如墨肯定会说自己没什么需求。但想想那天和陆岐然的事,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底气。
她也就不反驳了,乖乖一边听着林苒的训话,一边狗腿地给她夹菜。
正吃一半,程如墨电话响了。她搁下筷子,一面看来电人一面去拿纸巾擦手。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白苏”,顿时一怔。
“谁打的?”
程如墨摇了摇头,接下电话。
那边白苏声音带笑:“听说陆岐然来江城了,明天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
程如墨犹豫,一时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受,礼貌地说:“我明天有事,不一定能去。”
白苏笑说:“在东南路上的荆楚人家,晚上六点,你有空就一定过来。如果没空也无妨,毕竟人人都有不方便的时候。”
程如墨有几分不悦,蹙眉寒暄两句,面上甚为冷淡,声音仍是礼貌:“好的,我确定能去再给你发短信。再见。”
林苒一边吃着茄子煲一边瞥着程如墨:“谁打来的?”
程如墨捏着手机,神情厌恶:“白苏。”
林苒一惊:“她还有脸给你打电话?找你做什么?”
程如墨恹恹回答:“喊我明晚出去吃饭,我不想去。”
“去!”林苒搁下筷子,“怎么不去?!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恬不知耻,当了‘小三’还敢这么肆无忌惮。”
“我真不想去。”程如墨皱眉。
“你真当自己是肉包子?这么明显的挑衅你看不出来?”
“去了能怎样?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场鸿门宴。”
“鸿门宴有什么了不起?沛公不但没死还灭了楚霸王,你今天敢屈服,就别认我这个朋友,我没你这样怂的朋友。”
程如墨哭笑不得:“那你陪我去行不行?”
林苒沉吟片刻,一咬牙说:“当然得陪你去,啖肉喝酒我不行,骂人我可从来没服过输。”
第二天江城起了霾,能见度不到五十米,远远望去整个城市只看得到高楼的顶端,浪漫的比喻大约是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程如墨想到的,偏偏是早年读张爱玲《小团圆》时读到的一段形容大考心情的话:“像‘斯巴达克斯’里奴隶起义的叛军在晨雾中遥望罗马大军摆阵,所有的战争片中最恐怖的一幕,因为完全是等待。”
她心情虽然比不上大考时的惨淡,忐忑和恐惧却是如出一辙。偏偏这和大考不一样,考试好歹有迹可寻,这番赴宴却前途未卜。唯一的安慰大约是,昨晚没有梦见掉牙,兴许结局不算糟糕。
一紧张就有些胃疼,化妆时都觉得手在发抖,不是画歪了眼线就是贴反了睫毛。一面觉得自己不争气,一面又懊恼自己何必去受这个罪。她对能不能代表月亮惩罚狗男女没有丝毫兴趣,狗男女离她的世界越远她越觉得心情舒坦。
但另一方面,却是不甘心。凭什么狗男女能够逍遥自在,她得一大早起来考虑穿什么衣服配什么妆。花的时间越长,就越不甘心。到最后凭空生出股非去不可的倔强来。
下午五点二十,林苒开了车来接她。见她走到跟前,笑说:“衣服好看。”
程如墨坐上副驾驶,说:“那是因为你没见到白苏。”
林苒发车往东南路开去,说:“上次你还说和她关系不错,我怎么觉得分
喜欢单恋,是在机场等一艘船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