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说中文,而是用美语强横地警告:“女人,不要让我感觉你的存在是一种罪恶!”
纪悠的身材在黄种女人中算高挑,站在这里也并不比jennifer矮,此刻她直视着jennifer,挑了眉,同样用英文回以颜色:“我才是无辜的,犯下罪孽的是你吧?”
她们还真准备吵上了,江念离用手指按按额头,轻咳了一声:“我有些累了,我的房间在哪里?”
果然两个女人立刻停下来,同时转头关心地问:“没事吧?”
面对此情此景,江念离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只得按照在车里和纪悠商量好的样子:“不是很好,我要小悠陪着我。”
jennifer闻言又瞪了纪悠一眼,犹豫了一下。
江念离看着她又说:“怎么,不允许吗?”
看到他略显苍白的脸色,jennifer连忙说:“好。”边说边回头对刘吩咐,“安排江先生去休息,让医生过来。”
纪悠旗开得胜,得意地拉着江念离的手走在前面:“念离,要先睡一会儿吗?”
面对她这种公然挑衅,jennifer唇角抽动了一下,故意低声用中文说:“小人得志。”
这是她学会的为数不多的成语之一,这时候愤恨起来,也不管合适不合适,就拿来泄愤了。
对这种低等的反击,纪悠是不屑于回应的,照旧对江念离笑得开怀:“我们进房间吧。”
jennifer是这种出身,又年纪轻轻就接手了一部分家族生意,本来不是这种随时能被激怒的性格。
纪悠就更加不是热爱争斗的人,不管是在学业上,还是在工作上,都比同龄人更加沉稳内敛。
但这两个女人第一次见面,就处处互不相让,连这种小事都能置气半天。
于是本该是剑拔弩张的紧张场面,给她们弄得像小孩子斗气一样。
江念离头疼之余,想到她们这样耍脾气的根源是自己,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相比于jennifer的失态,刘一直都很冷静,也不多话,只是垂手站在一旁,这时候听到jennifer的吩咐,他微弯了下腰:“江先生这边请。”
jennifer给江念离安排的房间还是他两年前住过的那一间,处在二楼的中心位置,推开窗子就能看到清澈的河流和隔岸的果园。
房间其实很大,是内外套间,外面的起居室还附带了洗漱间和衣帽间。
为了迎接江念离到来,这里早就收拾一新,外面客厅的茶几上还插着一束新采摘的绿色紫阳花,鲜嫩的花朵上还带着露珠,看上去清新宜人。
他们到了后,装了他们行李的那两个大箱子也很快被人运送上来。
术后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又经过了长途飞行和这番折腾,江念离的确是有些累了,等其他人都出去,他就坐在沙发上,按住额角揉了揉,对纪悠笑了笑:“小悠,过来说话。”
纪悠依言过去,贴着他坐下,压低了声音:“这里没有监视器?”
江念离轻摇了摇头:“这个房间里应该没有监视和监听,我两年前对jenny说不要让我毫无尊严,她就撤了这里所有的设备,现在应该也没有再安装。”
jennifer看起来虽然骄横强势,但对江念离的态度,真的称得上小心翼翼、言听计从了。
纪悠轻叹了声:“她真的很喜欢你。”
她这句话听上去并没有其他意味,江念离勾了下唇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说起最关键的问题:“出发前,我已经告诉爷爷我们今天会回去,飞机没到,他很快就会察觉。”
以江谦的能力,找人的话只怕会有惊人的效率。
江念离略微沉吟着,说出自己的判断:“最多到明天,爷爷应该就会追查到这里。”
纪悠知道两年前jennifer曾经囚禁了他一周,据卓言的报告显示,他被jennifer困在这里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向外界求救,期间还跟江谦通了一次电话,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好。
所以那次江谦直到一周后才觉察到不对劲,火速派人来谈判,将他带了出去。
那一次jennifer能够困住他那么久,说起来其实和他的纵容和包庇不无关系。
这次就不同了,江谦提前已经得知他们要回去,却没有等到飞机,自然很快就会调查瑞士那边的情况,然后就不难得出他们的飞机被人劫持去了其他地方的结论。
再加上jennifer已经做过一次这种事情,首先就会被怀疑。
一天的时间,已经算是低估了。
跟他到了这里,纪悠也已经感觉出江念离对jennifer的态度虽然不能算是亲昵,但却绝对不差。
他始终称她为“jenny”,虽然知道她把自己劫持到了这里,却只有微微责备的意思,不仅没有发火,对她的态度也只是稍微冷淡了一些。
和他表现在外的温柔有礼不同,纪悠在八年前和他恋爱的时候就觉察出来,他骨子里其实是一个相当强硬的人,不动怒则罢,一旦触了他的逆鳞,再想善罢甘休,那就难上加难了。
就目前jennifer做出的事情来看:将他从飞机上劫持到这里,第二次软禁,连什么时候放他们走都没有说。
如果做下这些事情的是纪悠自己,她都不能保证还可以继续被江念离善待。
对于jennifer这个人,江念离即使不爱她,可能也不是没有一点好感。
也许正是觉察到这一点,她才会忍不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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