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打了。”小士兵忙不迭地说,“上级说今天务必赶来接手!”
“这么快!”排长脱口而出,暗自庆幸地长嘘了一口气,“太好了,早点来我早解脱!”回头又对我说,“你别再跟着我了,有什么问题,你一会儿和来接手的上级领导反映吧!”
我识趣地不再纠缠。
排长和士兵逐渐远去,两个人小声地议论着:“排长,这个女人好奇怪啊,怎么在为那个施害者求情?”
排长痛心疾首:“这就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
“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
“就是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在劫持的过程中,由于人质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排长循循教导。
我……心头一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看来我不管怎么做,都是落人笑柄不被理解,既然他口中所谓的上级领导会在一天内赶来,我就耐心地等着吧。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住的房间刚好可以看到营房的大门,一整天我都紧紧地盯着那道大门,直到下午的时候,一辆军用猎豹越野尘土飞扬地冲进了大院。
我立刻小跑着下楼,打算气势汹汹地冲到这位大驾光临的上级领导面前痛斥他们的冤假错案。车门打开,从副驾驶位上跃下一位身姿挺拔、身穿制服英武帅气的男生,视线交接的一刹那我愣住了——那个人居然是曾峻!
他看到我微微一愣,立刻大步地走了过来,大大地伸开双手,一把抱住了我:“总算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
虽说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熟得不能再熟,但是这是我们第一次拥抱,又是如此亲密的接触,我脸色一红,推开了他。
我抗拒的动作让曾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有些不好意思,干笑着掩饰:“一时激动了,对不起。”
“有什么好激动的!亏你现在还是个警察呢!”
“警察也是人,就不能激动吗?”我和曾峻果然是天生对头,见面还没说超过三句话,就开始互相抬杠了。
“对了,你怎么跑过来了?难道你就是他们所说的上级?”我想起了正事,疑惑地问道。
说到正事,他的脸色却是骤然一冷,低声向等在一旁的那名排长问道:“大方呢?”
“关在禁闭室。”
“带我去!”他声音冷酷,散发着一股寒意。和他认识这么久以来,头回见到他这样杀气腾腾的样子,我的心中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紧紧地跟了过去。
“曾峻,你要干什么?”
曾峻不发一言,脚步如风。禁闭室的铁门打开,光线斜斜地投进昏暗的房间,光柱中尘埃浮动,大方眯着眼睛迎着光线抬头看着突然闯入的人。还没等大方反应过来,曾峻一拳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当他准备出第二拳的时候,大方终于回过神来,由于双手被铐行动不便,只能四处躲闪。
带路前来的排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惊呆了,我见状冲过去护在了大方的身前,曾峻的拳头硬生生地停在我的额头前,大声地喝道:“你让开!”
“我不让开!你凭什么打他?”在曾峻一番狂风暴雨的拳打脚踢下,大方已经是满身灰尘,鼻青脸肿,我有些急眼了冲着曾峻质问。
“你给我闪开!”曾峻冲我吼道,“难道他不该打吗?你收留了他,楚非凡也把他视作朋友,可是他呢,竟然拐带着你私奔!一去杳无音信,害得亲戚朋友们担心得要死,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打吗?”
什么……私奔!我瞪大了眼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有些明白曾峻为什么如此愤怒了。从小到大他都是以我的哥哥自居,和楚非凡不打不相识,也早已是最好的哥们儿,我抛下楚非凡不告而别和大方一起消失,他们浮想联翩认为是大方插足拐带了我私奔。
想到这里,我平静了下来,语气平缓地说:“曾峻,你误会了,也错怪了大方,是我主动要求和大方一起流浪的。”
我认真的神情不似作假,曾峻缓缓地放下了拳头,看了一眼大方又看了看我:“是这样吗?”
我点了点头。曾峻将探询的目光转到大方身上时,大方也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曾峻有些迷惘了,一脸的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将在拉扯中散乱的头发顺到耳后,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大方:“没什么,都过去了。可以先把大方的手铐打开吗?”
曾峻问排长要了手铐钥匙,亲自上前解开了大方的手铐,回头又对排长说:“犯人从现在起交接给我,你可以先休息了。”
铿锵的脚步声远去,房间里面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大方被通缉是怎么回事?”这是我心中最大的疑惑。
曾峻摘下帽子,威严的气息少了很多,生活中熟悉的曾峻又再次出现了:“你突然和大方一起消失,我去问楚非凡,他什么也不说,但是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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