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不然呢?”男人在灯下挑眉看她,眼底藏着不加掩饰的笑意,“你以为我要你签的是什么?”
微澜翻开文件匆忙扫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我签这个?”
她说话时睫毛上还带着泪珠,浸着柔和的灯光一眨一眨,有说不出的动人。 陆遇止舒展身体,大手却悄悄覆上她的纤腰,简单解释起来,“过不了多久陆氏集团就会宣告破产,然后被成远企业吞并,我在那儿还有一点股份,届时个人的财产会被重新清算,我需要在那之前将它转移出去。”
微澜似懂非懂,他却已经捉了她的手,将笔塞了进来,“签吧。”
她看着他的眼睛,从里面看到一簇暖融融的光,也就不再犹豫,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真乖,”他露出笑容,亲了亲她的脸颊,声音低沉地在她耳边回旋,“想要什么奖励吗?”
“不……”微澜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被他那灼热目光看得脸早已滚烫不已,她有些不自然地扭动了下身子,发现了一个被她忽视的事实……
瞬间腰板挺直,连呼吸都被夺去。
他的唇直接压了下来,“在这里,还是回卧室?”
微澜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回……”
男人却从她的神情中窥见了她的心思,将她抱起来,拉开书房的门,快步走了出去。
在最炽烈的时刻,微澜听到他在自己耳边的低喃: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摆脱你,我想这辈子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一颗心盛放的感动,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陆先生,我有一个问题不是很懂。”周鸣百思不得其解,“陆女士给的价钱在行业内并不算高,您为什么迟迟不肯跟她签股份转让合同?”
陆遇止抿了一口咖啡,“周助理,你要知道,她正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什么意思?”
“她就像一头走到穷途末路的困兽,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会保持高度警觉,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想救她出生天,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感激,而是怀疑。同理,依她现在的状况,她再清楚不过,自己再找不到比成远更好的买家,如果我们一开始便满足她的所有要求,那么结果很可能适得其反。”
“陆先生,您的意思是,”周鸣大概有些懂了,“我们刻意压低她的价钱,是为了消除她对我们的戒心?”
“不是,”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白色杯沿,陆遇止的声音冷得几乎没有温度,“陆宝珠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对人消除戒心,我们要做的便是为她制造一个让她自以为很有安全感的陷阱。”
果然不出所料,几天后陆宝珠亲自联系上周鸣,表明了合作的诚意,并约好时间签订股份转让合同。
尘埃落定那一刻,周鸣露出大大的笑容,甚至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陆宝珠握了握手。
眼见着烂摊子从自己手里甩了出去,还卖了一个不算太低的价钱,看来弥补那欠下的巨额债款也算是有望了,陆宝珠也由衷露出笑意,“合作愉快。”
此时,陆遇止就在隔壁的包厢里品着茶,周鸣带着由陆宝珠亲自签名的股份转让合同兴冲冲走了进来,“陆先生,大功告成!”
放出的长线终于钓到了大鱼,周鸣很是激动,“如果陆女士知道你就是成远企业的所有人,而她竟把自己从您手上抢去的股份又‘低价’卖给了您……”
那个场景,一定很精彩,他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了。
想比他的激动,陆遇止则显得冷静许多,他翻看了一遍那份合同,清俊的脸上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失去的一切,如今一样一样地讨还回来了。
陆、宝、珠。
灯光下,他眼底露出一丝冷漠,像秋日清晨的白霜。
“陆太太,您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周鸣站在微澜身侧,稍稍一侧头便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宽慰道,“不用担心,这是一场没有任何疑问的战局,陆先生有百分百的成功几率。”
微澜松了松握紧的拳头,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又回到自己的沉思世界中。
半个小时过去了,偌大的会议室里传来阵阵激烈的掌声,周鸣面露喜色,难掩激动。微澜的心仿佛落到了半空,也稍稍松了口气,没一会儿便有人摔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等在外面的两人齐齐望了过去。
出来的正是一身狼狈的陆宝珠,如同丧家之犬般,形容枯槁,面无血色,憔悴得几乎不成人样,在经过微澜身边时,她突然瞪过来一眼,眼眶密布血丝,险些连眼珠子都要跳出来。
“你!”她指着周鸣,恨得几乎将牙齿咬碎,“好、样、的!竟合起伙来骗我!”
陆宝珠突然转向微澜,充满恨意的目光几乎像把她绞碎,仿佛下一刻就要过来将她脖子掐断。
周鸣见状,立刻上前挡在微澜前面,他有点担心这个已接近崩溃边缘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微澜却从他身后走出来,“我有件事想问你。”
陆宝珠似乎早已预料到她要问什么,苍茫无波的眼底突然涌出一股笑意,“叶微澜,你这辈子休想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她一边说,一边狂笑着,引得许多人看了过来。
“我妈妈,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陆宝珠突然止住了笑,用惊讶而怪异的眼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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