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霖的身体已经恢复大半,华兮绾不可能在南宫家族一直长待,御契虽然因为她的关系,暂且留在这里,但很明显御契是在等待她的安排。
而华兮绾虽然很享受这难得父女之情,但是却也晓得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该走的人终究要走。
“你真的想好了,真的不接受我的南宫家主的位置?”
南宫霖知晓华兮绾是个喜好自由的人,不爱受到拘束。这点倒是同他年轻时候很像,年轻人有很多的路要走,每条路都得取尝试,总归是山穷水尽都走过一遍之后,才懂得什么是最珍贵的,所以南宫霖非常尊重华兮绾的意思,如果也不过是同她开开玩笑。
华兮绾摸了摸肚皮,表情神态十分的柔和,敛去寻常眉眼五官处的戾气,变得温和很多:“想好了,比起财富,我更爱自由。爹,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啊!”
南宫霖也跟着大笑起来:“你这个小妮子,行吧!既然你决定好了,我就不挽留你了,不过也得记住这里就是你的家,假如日后谁欺负你了,你就第一时间回来找你爹,让你爹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我怎么觉得爹你这话里好像名指暗喻的都是那个人啊!”
南宫霖也配合着装傻起来:“哪个人啊?”
“爹,你又逗我玩是吧!”
南宫霖摸了摸鼻子:“没有啊!我哪里敢逗我们家的大小姐啊!好了好了,别生气,爹错了还不行吗?”
华兮绾这才露出笑意来,方才也不过是故意吓吓南宫霖的,如今笑的十分欢乐,南宫霖自然意思到自己上了当,惊呼一声:“狡猾地小狐狸!”
下一秒,赤狐便窜到了南宫霖的腿上,它的小脑袋在南宫霖的怀里蹭了蹭,表情有些恋恋不舍。华兮绾正觉得不解,赤狐已经从南宫霖的身上起来,窜到她的怀中来。
“它想跟你走!”
华兮绾正摸着赤狐脑袋的手微顿,随后才抬起头来看向南宫霖:“那爹你的意思呢,希望我带它走吗?”现在她才明白,赤狐是南宫霖同当年的晏轻婳共同救治饲养的,后来更曾救过南宫霖的命。在南宫霖的心中在,只怕除了她们母女,最看重的便该是赤狐了。
“爹爹若是舍得那我便要带它走,若是的爹爹舍不得,我便不带它走,可好?”
赤狐在华兮绾的怀里哀怨地叫了一声,表达着不满之情。
南宫霖温和地一笑,看向她的眸光分外柔和,就像是在透过她在看别人:“在我心里,我最舍不得人是你,可你要离开。女大不中留,我便是舍不得也要放她走啊!更何况赤狐更喜欢你,大概是嫌弃我这个老家伙老了,不能在带它去浪迹天涯了。所以这个重担只能交到你的身上!”
这话说的十分轻松,但听的人,华兮绾却能感觉到南宫霖语气里的不轻松,他很不舍,但却依旧含泪将她送走。
华兮绾有那么瞬间忽然很想停下来,告诉南宫霖:‘她不走了’,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孩子她爹,她的心就跟硬生生地分成了两半,都想得到,最后却必须只能选择一样。
她答应过北溟会回到他身边的,所以必须得遵守诺言,更何况现在也该是北溟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
上元佳节,京都里的灯会最是热闹。北溟奉旨不得不应付北夏的西璃公主,只是这个西璃公主倒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的招人厌烦,反倒十分的温婉,贤淑。处事周到,且丝毫没有贵女的半点缺点。
只是她越是完美,北溟越是敢到有一种不同寻常地感觉,令他始终保持着警惕。
“太子殿下你似乎有心事,是因为西璃的到来,令你感到困扰了吗?”
北溟淡淡地一笑,嘴角微咧,看不出他被面具遮盖下的脸上表情如何。
西璃的心中忽然有些忐忑起来,此次她到孟阳国确实是带着目的而来,但说到底她自己的心里都是极不满意这门婚事的,且不说洛央以前的名声,就说关于北溟王的那些传闻,最最关键的是,北溟王本就有心仪的女子,她这样横插一杠,总归令人有些别扭。
“若是太子殿下不想说,也没关系。但西璃却有话要先说清楚的,省得日后有些事变得复杂了,反倒对太子殿下,还有我都不好,你说是不是?”
“你很聪明!”北溟忽然开口,淡漠幽沉地声音,却格外地好听悦耳。
虽说西璃没打算要嫁给洛央,但不可否认,只是从气度,还有那低沉悦耳的声音来看,洛央确实是个不错的夫君选择。只是可惜,郎君身边已得佳人相配。那便不是她所期盼的感情故事了。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但我记得这里的人都不太喜欢聪明的女人,所以太子殿下您是在侧面告诉我,你对我毫无意思对不对?”
一边隐在暗处的夜宴扶额,这位西璃公主还真是个奇葩,说话得体,进退有度,但唯独有个缺定,就是说话永远敞亮,还有就是令人摸不着头脑,往往她说了上句,你很难接下句。
北溟已经接了下句:“如果你要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对!”
夜宴绝倒。
西璃皱了皱眉,这男人也忒不给她面子了吧!这下好,连下台的机会也没有了。真真地太过尴尬了.她拧了拧眉头,目光落在前方一男一女的身上,女人衣着朴素简单,但却硬生的穿出一抹不平凡来,周身贵气尽显。反观跟在她身边的那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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