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直响,就是没人接,彭长宜急得脑门就出了汗,说道:“老顾,开快点!”
过了一会儿,褚小强打来了电话,他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县长,打电话着?我没听见,现场太乱。”
“你小子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大事连个电话都不打?”
“对不起县长,实在是顾不上。”
“什么顾不上,记住,以后这是纪律。”
“是,情况您都知道了吗?”
“我知道个屁呀?那个闷熊……好了,说说你掌握的情况。”彭长宜本想说那个闷熊什么都没告诉他,考虑到小强是闷熊的手下,这样对于武荣培形象不利,就赶紧打住没有说。
褚小强跟本没有在意他的的话,就说道:“我粗粗地了解了一下,械斗现场发生在二黑的三号铁矿,今天下午我是四点五十五分差五分钟接到的报案,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我们到现场后,在半路上截获了一辆正在逃跑的车,抓获了几个从山上下来的人。赶到现场后,赶紧救治伤员。据初步了解,目前已知的有三个矿的人参加了这次械斗,这些人,由老板亲自带队,大概有一百**个人,这些人是有组织有目的而来,到了二黑的矿上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一片混战。有两人当场毙命,另有几个重伤,无数人受伤。”
彭长宜说道:“有枪吗?”
“有,当场死的人都是被枪打死的,而且都是命中要害,目前我知道的就是这么些,有人看见,枪是二黑开的,但是我们来了后,没有见到二黑。”
彭长宜倒吸了一口凉气,死了两个人,果然用了枪!他感到事态的严重,说道:“小强,邬书记知道了吗?”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看见康斌书记来了,还有庞秘书,其他人没见到。”
“好了,你去忙吧。”
彭长宜放下电话,说道:“老顾,还能再快吗?”
老顾也急,但是再急他也要注意安全,这是他的底线。
彭长宜很想马上跟翟炳德报告这一情况,但是他没打,这个时候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翟炳德已经已经交代他该怎么做了,而且,他还没有看到现场的情况,不能把听来的告诉他,跟领导汇报工作,那必须要有板有眼,不能用听说、据说、或者是大概、也许、可能什么的,必须要掷地有声。
彭长宜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心却飞上了黄土岭械斗的现场。
褚小强是在今天下午接到的报案,他刚刚挂了妈妈的电话,妈妈让他今晚回家,说是给他包的羊肉馅饺子,褚小强已经有好几天不回家了,他是跟他爸爸大吵一顿后出来的,这几天一直吃住在警队。
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打电话的人是黄土岭派出所所长,这个所长在电话里几乎是带着哭音说的:“褚队,不好了,出大事了,矿山在打群架,好几百人,都动了家伙,听说还死了人……”
褚小强一愣,等他反应过来后说道:“在什么地方,别急,慢慢说。”他这样说的同时,就抓过警服,边往出跑边问道。
“是黄土岭,二黑的三号煤矿……”
褚小强没等他说完,就说:“让你的人,全部开往黄土岭。”说完,他合上电话,站在院子里,大声喊道:“集合,紧急集合!带上家伙!”喊完这话他才想起,老队长昨天上班来了,怎么也得跟老队长说声。
这时,大家纷纷跑了出来,这时,刚刚歇完病假的老队长也跑了出来,说道:“小强,出什么了?”
“是这样,黄土岭出现矿工械斗,我带人上去。”
老队长说:“那就快去。”随后,他也大事喊道:“快点,都麻利点。”
小强说:“您在家,赶快通知医院,派救护车去黄土岭二黑的三号矿。顺便向武局报告,让他跟县上的领导说一声——”
话没说完,他人已经开着警车,鸣响了警笛,早就窜了出去。
如果是平时周连发在的时候,彭长宜就会直接跟彭长宜汇报了,但既然来了新局长,有些分寸他还是要注意的。
身为黄土岭刑警队的副队长,褚小强不能不急,尽管他是副队长,但是老队长几乎长期病假,将近一年的时间都是他在主持警队工作。黄土岭是三源最大的矿山,几乎所有三分之二的矿都在这里,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就是大事,就能把天捅个窟窿。矿难、无名尸,那件事是小事?褚小强太知道三源这一亩三分地上,都隐藏着哪些不稳定的因素,别的不说,就说这个黄土岭吧,大大小小的矿老板、街头混混、地痞流氓、外来的矿工、逃犯、打手,几乎囊括了社会上所有的不稳定分子,这样一支庞大复杂的人员队伍,散落在各个矿山,平时打个架、吵个嘴,就跟家常便饭一样容易,当地的派出所,几乎没隔一天就要上山巡视,但是顶不了什么大事。
褚小强带着他的队伍,一路鸣笛,飞速地赶往黄土岭,他在头车,远远就看见有两辆车从山上下来,他立刻用步话机发出指示,让后面的车辆拦截。
于是,褚小强和另外一辆车没有拦截,他们快速向黄土岭赶去,他从后视镜里就看到了后面两辆警车,堵住去路,车上的刑警都亮出了家伙,这两辆车停住后,从车上下来的人就四处逃跑,几个刑警队员就在后面追,有的还鸣了枪。
褚小强不去管他们,等他带着人赶到三号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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