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还是第一次将自己的感情这样晒在阳光下,任由旁人加以剖析和分析,她心里感到很难受,她总感觉她和江帆跟雅娟和钟鸣义不一样,但是哪儿不一样说都说不清楚,也可能真如她所说,江帆和钟鸣义没什么不一样,也可能不一样的是她和雅娟吧。她感到自己有点可怜,想极力从中找出他们的不一样,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江帆开脱,给自己开脱,给他们的这段感情开脱。
雅娟的会议里有恨,有怨,说明她还没有完全做到心平气和。江帆会有一些行为上的“自私”,但要说他这个人有多坏,丁一还不能完全认同这种说法。她忽然感觉,她不能和旁人这么审视和剖析这种感情了,这不但会让她的心流血,也是对江帆、对她自己、对他们这段感情的不尊重!尽管雯雯和雅娟都是自己的好朋友,但是她还是感动了不合适,毕竟,这是属于他们俩的事,毕竟,这是属于他们俩人的秘密,她没有权力把它公布于众,更没有权力在别人面前对江帆说三道四,想到这里,她说道:“雅娟姐,谢谢你的苦口婆心,放心,我会的。”说着,又将半杯酒一饮而尽……
送走雅娟后,丁一回到了单位,她刚到单位,就听一个新来的同事告诉她:“丁主任,赶快去四楼会议室开编导会。”
丁一吃了一惊,说道:“编导会?”
“对呀,李局组织的,所有节目的编导都开会去了,你没有接到会议通知吗?”
丁一摇摇头,她很纳闷,开编导会怎么没有通知自己呀?就问道:“几点开的?”
“两点半。”
丁一看了看表,已经快三点了,难道就因为自己没在办公室就不通知自己开会了吗?她坐在办公室就有些踌躇,但是,既然是编导会,自己理所当然应该参加,想到这里,她赌气地拿起笔记本,蹬蹬就上了楼,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么大的侮辱都受了,还在乎其它的吗?
最近,李立因为江帆没有帮他当上广电局的局长,就把所有的怨气撒在了丁一身上,再加上冯冉的挑拨离间、阳奉阴违,温庆轩走后,李立几乎不给丁一派任何的活儿了,丁一每周报上来的选题,只要到了李立那里,不由分说,一概枪毙。如果说丁一的选题不行她也就认了,但有好几次丁一报上的选题,都被冯冉做了,这就不得不让人匪夷所思。
温庆轩头走的时候,丁一兼着访谈和新闻的主持人,但是温庆轩走了后,李立总是以各种理由不让丁一上新闻节目。新闻节目不让上,访谈节目自己没有选题可做,所以,电视上,丁一连个影儿都没有机会露了,这对于一个节目主持人来说,无异于就是最大的惩罚!因为你再优秀,没有了你展示才能的舞台,你就什么也不是。她那组访谈节目,就像自己养大的孩子一样,也被冯冉无情地抱走了,而且,独霸了整个节目时间段,丁一几乎被完全闲置起来了,在这里没有任何存在价值了。
也可能自己心里憋屈,想要抗争什么,所以她才蹬蹬地上楼去开会,但是,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当她来到会议室的门前,推开门的时候,正好李立在讲话,李立连看她都没看一眼,继续讲着话。
丁一来到门后一把椅子旁,刚想坐下,就听李立这时说道:“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各节目组回去后,拿出本组节目的宣传计划,不拘于形势,但是要符合本节目的定位,散会。”
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丁一,丁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此时,就像当众被剥掉衣服那样,赤果地暴露在大家的视线中,就像一个小丑一样,接受着人们肆无忌惮的目光的审视。她羞愧极了,后悔自己上来开会,本来,开会就没有通知自己,你已经被边缘化了,有你不多,没你不少,你这样巴巴地跑上来,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面对这样公开地被无理地羞辱,她悲愤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但是,她咬牙忍住了,第一个走出会议室,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宿舍,“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踉踉跄跄地扑倒在床上,泪水,潮涌般地流出……
整个一下午,直到下班,丁一都没有下楼,一直昏昏沉沉地趟在宿舍的床上,想着和江帆所经历的前前后后,想着江帆的音容笑貌,想着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着所遭受到的一切侮辱……心里就有些恨,恨江帆,恨那个跟自己叫“小鹿”的男人,他洞穿了自己的心,却一个人躲清静去了,把所有的痛苦和相思都留给了自己……
难道,真的如雅娟所说,江帆,比钟鸣义更不是东西?
她忽然感觉,自己的爱,也像一粒尘埃,卑微到了极点。
平心而论,她做不到像雅娟说得的那样,至少现在做不到,她在恨的同时,又充满了渴望,如果,此时此地江帆能给他一个电话,什么也不说,还叫她一声“小鹿”,她就能原谅他,原谅他的一切,即便他不再叫“小鹿”,只要他肯来电话,只要他“喂”一声,哪怕就这一个字,或者,他什么也不说,只要听到他的气息,她也会原谅他……
只是,她此时期待的所有情况都没有出现,她的电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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