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些是淘汰下来的旧家具,但过去的做工非常考究,用材也地道,结实耐用。更难能可贵的是,吕华居然还给彭长宜拉来两台崭新的饮水机和淘汰下来的旧电视。
彭长宜看到后说道:“老吕,这是……”
吕华笑着说:“通过您给我的房间的尺寸和您描述的情况来看,我认为应该还能放得下,就拉来两台新的,尽管旧的也有,但这个东西不宜使旧的,不卫生。”
彭长宜说:“买新的不合适吧?”
吕华说:“不是特地买的,是给领导们配备的时候多买出的,在库里放着,闲着也是闲着。”
吕华非常细心,做事也非常周密,难怪孟客来到亢州后,又将他从人大要了回去,继续做市委秘书长的工作,尽管没有继续任命,但吕华依然列席参加常委会,在许多问题的决策上,成为孟客的得力助手。
拉家具的大卡车卸完车后准备提前回去。彭长宜走到司机跟前,掏出钱要付运费,才知道吕华早就付过了运费。
老顾早将买来的香烟,分发给帮助搬家具的战士和民工,尤其是这些战士,跟邹子介都很熟,他们拿着烟,高兴地回到了菜地,继续干活。
舒晴看了看表,说道:“彭市长,您给我安排什么活儿了?”
彭长宜说:“你的活儿在下午,这四间房子的家具归你擦了,要里里外外擦干净,放衣服不能沾灰尘。”
舒晴说:“没问题。”
吕华忽然想到他的车上还装着这些沙发上的沙发巾,就让他的司机把这些沙发巾抱进了屋里。
彭长宜一看,感觉吕华真是一位出色的秘书长,就见沙发巾早已经洗得干干净净,折叠得整整齐齐,是彭长宜熟悉的白色调,全部装在塑料袋里,他知道,这是特意为他洗的。
彭长宜让老顾给他住的阆诸大酒店打电话订房间,他说中午要好好跟吕华喝喝。
吕华笑了,说道:“小舒不喝,老顾不喝,咱俩喝没劲。”
他的话提醒了彭长宜,彭长宜说:“对了,我给江书记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时间吗?”说着就给江帆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后,江帆才接通。
彭长宜说:“江书记,亢州的老吕来了,您中午有安排吗?”
江帆明白彭长宜的意思,就沉默了一会,说:“长宜啊,替我向老吕问好,我中午过不去了,改天老吕来我再好好陪他。”
彭长宜说:“好吧,那您忙。”
江帆没有说话,就挂了电话。
彭长宜从电话中听出,江帆的情绪不高,嗓音沙哑低沉,但此时他顾不上想江帆,他要好好招待一下吕华和舒晴。
叫上邹子介,几个人一同赶往阆诸大酒店。
此时,在江帆的住处,他正接过丁一放到他面前的《离婚协议书》,刚要看,彭长宜的电话就过来了。
尽管他还没来得及看内容,但是已经看到了抬头那几个字,他此刻的心情当然好不到哪儿去了。
挂了彭长宜的电话后,他这才拿起这张纸,认真地看了好几遍。
其实,这张纸上,就打印着两行字,五秒钟就看完了。
“丁一,江帆,曾于某年某月某日登记结婚,现在双方自愿离婚。不涉及财产分割和孩子抚养等问题。请予办理。”
下面丁一已经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江帆注意到,丁一没有写明离婚原因,只写到“双方自愿离婚。”
他皱着眉,琢磨了一会后,脸上露出了笑容。将这张纸放回丁一面前,说道:“你只用了两行字都不到,就把自己的婚姻送到了断头台?而且还是打印的,不是你手写的,如果是你手写的,我还有保存的价值。”
听他这么说,丁一的内心也是非常的不平静,尽管她做足了功课,鼓足了勇气,但在来的路上,尤其是刚进熟悉的军区大门口的时候,她居然不想进来了,不想拐进那个熟悉的小院来了,而是将车停靠在一边,向后面的操场走去。
她要再次平静一下,再次考虑一下到底该不该往下进行。
走到了浓密的树荫下,在操场的一个角落里不停地踱着步。她自己非常清楚,一旦走进那个小院的门口,就意味她没有退路了,就这样,前前后后又思考了半个小时,她才咬了咬牙,决定跟江帆摊牌。
她推着自行车,尽量放慢走向那个小院的速度,万一从心底突然蹦出个可以说服她的理由,她好有足够的时间改变计划,但是,没有。痛定思痛,那个足以说服她的理由并没有突然冒出,相反,更加坚定了她的信心,于是,她义无反顾地走进了那个小院。
刚一进院门,她就看到了江帆的车停在以前固定的位置上,不知怎么的,想到真的和他分道扬镳,她突然就有些情绪失控,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她急忙走进了门洞,站在没人的角落里,希望能快速抚平心境,不要让自己表现得这么没出息。
她掏出纸巾,不停地揩着眼角,直到没有泪水流出,她才深呼吸了一次,默默地告诫自己,要平静,要坚强,要尽量做到心如止水,不让他看自己的笑话。
走到电梯前,她再次深呼吸了两次,按下了她按过无数次的电梯按钮,走进通往小楼的电梯,对着电梯里的镜子,她摘下头上戴的小卷边的太阳帽,努力眨巴着眼睛,不让新的泪水流出,一再告诫自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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