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进行到两个多小时后,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那边“救火”可容不得大家慢慢吞吞地讨论。黄庭宏看了看省委的几个主要领导,坚毅的眼神告诉大家,这事,该有个决断了。
“宋刚同志,好像就你没发言了,说说你的看法如何?”黄庭宏对宋刚说。
“书记,我同意大家的意见。虽然华康县有它的历史原因,但是,那些有意借机与政府为难的人,我们应该严惩不贷。这点,应该没有商量的余地。”宋刚泛泛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没有罗嗦。
“就这些?”傅建新对宋刚这么简练的回答感到吃惊,他可不相信宋刚就这么一点想法,所以,他追问道。
“呵呵,建新书记,还不够吗?我看可以了。”宋刚微笑着说。
“可以了,可以了。”黄庭宏赶紧说,“赞成或‘文’或‘武’就已经够了。”
会议到这里,黄庭宏准备结束了,他示意政法口的领导留下,对其他人说了散会,自己起身上厕所。
宋刚属于“散会”的人员之一。但他知道,黄庭宏需要他留下,因此,他也上厕所。这就是他们的默契。
“在哪里等我?”黄庭宏问。
“帝隆吧。”宋刚说。
“好,一小时后,我和建新到帝隆见你。”黄庭宏微笑着说。
宋刚散会后很快就去了帝隆。他在帝隆打了几个电话,然后闭目养起神来。这是宋刚在深思问题时所习惯的动作。当然,这动作不太有机会使用,因为很少有这么难以决断的问题困扰他。
他的剑锋已经出鞘。
一个小时过去了,黄庭宏与傅建新果然如约来到帝隆大酒店。
“说说你的想法吧,宋刚老弟。”黄庭宏开口就说。
“由我统一调配行不行?”宋刚没有说“指挥”俩字,而是改用“调配”,这是因为整个事件关系太大,一个厅局级干部是不够分量的。或者说,还是含蓄一点好。
“可以。你说说整个构思吧。”黄庭宏非常信任地答应了宋刚的要求。对于这点,宋刚并不感到吃惊,不过,倒是傅建新吃惊不小,他没有想到黄庭宏对宋刚的信任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宋刚把自己的想法跟两位书记作了介绍。
宋刚的想法是,在表面采取强硬攻势的情况下,他自己带领一个特殊处理小组潜入华康县,瓦解闹事的民众,诱捕为首的敌对分子,一举把这事件处理了。整个事件的处理时间很少,争取在三天内结束这事件的处理。
三天时间?包括路上的几个小时,太难了。但是,宋刚的立意很清楚,用“文”处理此事,“武”戏必须演好。因此,黄庭宏觉得这主意很合他的心意,脸上的笑容慢慢浮现出来。不过,宋刚说三天时间,实在是太夸张了一些,再精明的公安人员也难以在三天时间里打入当地的流氓组织。
但宋刚说应该差不多了。
黄庭宏与傅建新不知道的是,宋刚的剑锋已经直指华康县,内敛的剑气实际上已经迫近了他的对手。
徐高飞登上了从香港飞往内地的飞机。丁俊军从省党校的被窝里爬起来,驱车赶往华康县。康健的汽车已经出发半个小时了。
宋刚还需要一个人与他同行。他送走黄庭宏和傅建新后,拨通了傅浚的电话。
“师妹,跟我去活动活动手脚怎么样?”宋刚在电话里说。
“好啊。不过,我主修的方向是商业情报哟。打打杀杀的事我可不在行,你要我干什么呢?”傅浚一听就知道宋刚需要她去完成一项很棘手的任务。
“这次我们不玩商业,我们一起去做回流氓混混如何?”宋刚说,“有个女中豪杰,想不想见见?传说中的巫三妹弄出不小的动静,你去把这成名多年的人物给收拾了,不想吗?”
傅浚第一次“玩”这事,心里自然有种向往,她很快就与宋刚一起往华康县赶去。
在华康县的一个小宾馆里,宋刚的“事件处理小组”成员全部到齐。他把自己的想法给大家介绍了一遍,徐高飞说:“我来充当‘钉子’吧,‘犀牛’就由我来摆平吧。这方面我经验比较多一些。”
这样,徐高飞的身份就成了清江市的黑老大给“犀牛”派来的帮手;丁俊军则成了邻省过来的“打手”,他来声援“犀牛”兄弟——三省交界,这一带的流氓混混互相支援已经是多年的习惯;康健“游走”于清江警方与宋刚小组之间,他是机动的援兵和整个营运枢纽;宋刚与傅浚为一组,他们在县城里昼伏夜出,他们盯住了几个“内奸”。
徐高飞接近“犀牛”的行动进展得还算顺利,于第二天就与“犀牛”的左右手之一的“尾巴”“混”熟了,他们还约定晚上一起去“打牙祭”。
这所谓打牙祭呀,其实就是去“泡妞”,这当然是徐高飞送给“尾巴”的礼物,或者说他放的饵。
这“犀牛”与“尾巴”在华康县是有名的流氓混混,要说他们“狠”,无非是有几条没有证实的人命大家怀疑是他们干的而已。当然,他们确实有实力。
这“犀牛”,其实也就是一些亡命之徒组成的松散的流氓团伙,他们的核心组织成员在前几年的打黑行动中吸取了教训,特别注意保护自己,一些有危险的行动“犀牛”不会让他的核心成员去冒风险,而是唆使一些外围人员或年轻不懂事的初中、高中毕业生去充当打手。所以,这几年他们历经几次风险之后,可谓是大浪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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