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香儿整日跟着莫秀秀一起, 二人臭味相投, 玩的如鱼得水。
不仅彻底学会了骑马,莫秀秀还领着她去了许多从来没去过地方,例如,青楼。
这里的青楼不似人们一般理解的那种妓院,而是正经供人们赏风弄月, 吹拉弹唱的地方, 颇为风雅。
范香儿如同来到了新世界, 越发的意识到人生原来可以这般无尽精彩。甚至有一次她还恰巧在青楼里碰到了兰石涧,他正好来与人谈些事情, 见到范香儿和莫秀秀在此, 不仅没有端出长辈的架子骂人,甚至还主动帮她们付了帐。
她也越来越喜欢莫秀秀这个开朗明丽的姑娘了, 她对大哥一片痴心, 范香儿心想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愿意撮合她做自己的大嫂。
她几次旁敲侧击问莫秀秀, 那天她与大哥约架城外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哥回来之后表情很不正常?
可几次都被莫秀秀给红着脸搪塞过去了,笑道她小小年纪, 大人的事儿别打听!说完才想起来人家虽然比她小点儿,可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就红着脸悄悄把她的小秘密给说了, 就这样二人的关系越发的近了。
彤宝一日好看过一日,她发育的很好,如今才六个多月, 已经能坐能爬了,只是力气还小,每次爬了两下就累了,歇一会抬头看看,若是有人在看她,她就鼓鼓劲儿再爬,若是没人看她,她就索性不爬了,模样逗趣极了。
她还是个爱吃的宝宝,尤其喜爱橘子和肉,要人不管着的话,一次她能自己啃完一个中等大小的橘子,啃的汁水满脸。
除了正常的粥里放少许肉糜,多的可不敢给她吃。
有一次兰石涧正准备吃着饭呢,范香儿抱着她过来了,一进门彤宝就张着小手咿咿呀呀的叫唤,大家都以为八成是这段时间跟着兰大当家跟惯了,想他呢。
兰石涧高兴了一把,心想没白疼这个小丫头,从范香儿手里接过彤宝,抱在怀里吃饭。
结果彤宝在他怀里根本就不与他亲近,小手臂使劲朝着桌子上的菜伸去,嘴里咿咿呀呀的叫唤不停。
人们这才明白,她根本就是冲着吃的去的。
兰石涧故意逗她,把她抱的很松,每当她半爬在饭桌上,眼看着就要够到肉的时候,他就选在这关键时刻把她一把抱回来。然后再由她往上爬,再收回来,偏偏彤宝是个不屈不挠的,一老一小,玩的不亦乐乎。
范香儿无奈的笑道:“义父,再不吃饭就凉了。”
兰石涧才罢了手,从清炖鸡汤里捞了根鸡爪子放到彤宝手心里,让她自己啃。
彤宝一共才长出两颗牙,还全长在下面,其实根本什么都吃不到。只见她心满意足的捧着鸡爪子猛啃,小表情认真极了,吃的手上脸上,她自己和兰石涧的衣服上都蹭了油。
兰石涧吃一口就看看她,饭都不想吃了。
兰家大院里一片欢声笑语,而远在京城的方家气氛就没那么好了,老夫人在彤宝回来之前都不打算和儿子说话了。
而逸园里,金玉和金蝉两个过了最初的沮丧期,仍如平时一样细心照看各处,心里都憋着一股气。想明白了也就不吃醋了,小如小意会功夫能保护姑娘,柳嬷嬷心细经验多能照看彤宝,带她们是理所当然的。
她们不敢对大爷使脸色,但是对平安平顺两个却是敢的。
只要见了他们两个的人影,横眉冷对的就开始追问大爷什么时候去把姑娘和五小姐找回来,弄的二人不胜其烦。
敢情当他们做跟班的容易呢!大爷在做的事他们不能随便和人说。其实他们比别人更盼望香儿姑娘回来呢,好让大爷能恢复人气儿,现在离的他近点都觉得有股冷气。
方时君前面铺垫的差不多,终于打算对佩琬收网了。
最近皇上打算对几个重要官职的人员进行调整,特别是对北方边陲要有大动作。
从他假作无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她之后,她已有两次不露痕迹的问他相关的事情了。
如果是范香儿对他随口问起的话,他也许会毫不设防的回答几句,但佩琬就不行了,对她说的每个字都要细细斟酌,甚是心累。
方时君做出一副很信任她的样子,三番五次在疲惫的时候透露些只言片语,这慢慢的打消了佩琬的怀疑,大半相信方时君还是爱着自己的,想与自己共度余生的。
她给他添了一杯茶,柔声说道:“伯母的身体怎么样了?我想去府里看看她老人家,上回以那样的方式露面,现在我想来有些后悔,老人家一定是被我吓坏了。我一直想着去陪个不是,也想看看你生活的环境,就怕她老人家不欢迎我。”
“其实你不用担心的,自从范香儿带着孩子不告而别,母亲已改变了许多想法,我会说通她,见一面不成问题的,毕竟以后……”方时君留了半句。
佩琬却明白了,她日后若是嫁进去的话,婆媳之间总要相处的。
她其实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对方时君到底是什么心态。当年她掉入悬崖,只剩了一口气的时候,被仓皇逃亡的蛮族太子救了一命,他带她去了塞外,花费了大量工夫治好了她的伤,这花了五年的时间,并且让她染上了毒瘾。这期间太子抢回了王位,她便顺理成章的为他做事了。
家破人亡病痛缠身的下场让她的心灵产生了扭曲,她痛恨皇族的冰冷无情,痛恨方家的见死不救,痛恨方时君不能救她于水火!
她痛恨一切!
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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