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羞愧,几乎不敢承认,她其实还没有真正为患者施针过,如今真是第一次……
刘凝听闻,倒是稍稍放心,疲惫地闭上眼,心里却是想着,这辈子,他是绝对不允许她给任何男人施针的。
抬起臂膀,他捉住她的手握住,入手是软滑的柔腻:“怎么不继续了?”
佩珩脸面燥热,目光不自觉地便望向那汗湿的胸膛,还有其下的贲发。
到底是没出嫁的女孩儿,她抿唇,低声道:“皇上,你还是先歇息下把,我,我给你倒一盏茶?”
“不用。”
他哪里舍得她离开,不由分说拉住她:“不行,我不想喝。”
手被紧紧攥住,手心里都带着些许汗湿,入眼所见的是男人结实且微微起伏的胸膛,此情此景,对于未经人事的萧佩珩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承受。
她咬着唇,几乎把唇儿咬出血来:“皇上,你,你放开我……”
“我为什么要放?”他灼烫的视线紧紧锁着她殷红到仿佛要滴出血来的脸颊,温柔低哑地这么问道。
“你……你……”她几乎想哭。
他明明已经不要自己了,明明要娶别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这么羞辱自己?
他又把自己当成什么?
刘凝急促地呼着气,仰起脸来,望着身旁这个让他几乎不能自抑的女孩儿,嘶哑地问道;“萧佩珩,朕要你告诉朕,你不是离开了燕京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吗?你不是要跟着你的外祖父学医三年根本不会再见朕了吗?你不是要一辈子留在南疆吗?那么为什么,你又要回来?为什么?告诉朕!”
佩珩想起此前自己的打算,又是羞愧又是酸涩,不知道多少情愫都弥漫在心头。
有许多话要说,只是此时此刻再也说不出口!
那孙家小姐的画像已经呈现到了太后娘娘面前,说不得已经送到了礼部,他都已经要娶他的皇后了!
若是这其中他有半分犹豫也就罢了,可是没有,他既已经下定了决心,看样子是丝毫回旋余地都没有!
事到如今,他为何又要这般作弄自己?
刘凝只见自己紧紧牵着手的小姑娘,脸面犹如红霞一般,咬着唇扭过头去。
“臣女回来,自然是奉了父命,父亲为人臣子的,担心皇上龙体,这才让臣女跟随外祖父前来。”
听了这话,刘凝心间涌起浓浓的失落:“真的?不曾骗我,是你父亲让你来的?”
“嗯。”佩珩终于鼓起勇气,望着眼前的天子,低声道:“佩珩已经一心跟着外祖父学医,不做它想,这一次遵从父命而来,自然不敢欺瞒皇上。”
刘凝听得这话,望着双眼微微红肿的小姑娘,面上渐渐地冷了下来,原本灼烧着胸口的火渐渐地散去。
他费尽心思,难道说求得只是这么一句话?
“眼睛怎么了?”
他有些不死心地这么问道。
佩珩低头道:“午间睡了一会儿,谁曾想临睡前用了些水,醒来就这样了。”
刘凝盯着眼前的姑娘,默了半响,最后终于道:“罢了,你先出去吧。”
自那次施针后,佩珩可以感觉到,皇上对自己越发冷淡了。
这本是预料之中的,原也没什么可难过的。
因外祖父敦促,她依然硬着头皮每日为皇上施针,只是自那之后,她越发谨慎小心,先自行束胸,不敢施任何脂粉,而且每次施针,都会有宫女太监陪在身边。
她这几日勤读医书,虽然依然没有领悟出来皇上的脉象为何不见异样,不过也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比如他若心口痛,那就施展治心痛之术,若是一直咳嗽,那就止咳针法为主。
说白了就是头疼医疼,脚疼医脚。
实在是外祖父那句“随便你怎么扎”太过玄妙,而之后她每每向外祖父禀报自己的施针经过,他也总是摸着胡子点点头,仿佛她做得极好。
如此一来,她也只能随意施展了。
况且这几日施针下去,见皇上面色倒是渐渐好起来,咳嗽仿佛也少了,且从未再听他说过心口痛。
这让她原本提起来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如今外祖父迷上了宫中库房里的贡茶,根本无暇顾及她这个外孙女,她只能是每日按规矩去给皇上施针,过脉,看他身子好转并不见任何异常,便回到自己歇息的偏殿。
回来左右无事,闲暇时便翻翻医书,或者随意在偏殿外的小花园里散散心。
这一日,因看着窗外天色发沉,倒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掐指一算,今年春雨还不曾来,想必是到时候了。正想着,便见外面有宫女过来,却是太后娘娘跟前派来的,说是太后娘娘有请。
进宫后没几天,她是去拜见过太后娘娘一次,如今听说太后娘娘有请,想着必然是问起皇上的龙体,便稍作穿戴,随着宫女匆忙去了万寿宫。
见了太后娘娘,施礼过后,却见太后娘娘一如往常的慈爱,笑呵呵地招呼她坐下,上了糕点茶水,这才问起皇上的病情。
佩珩自然一一作答。
太后娘娘自然是分外欣慰:“佩珩,这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及时从南疆回来,这病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这话说得佩珩倒是心中有愧:“其实以我技艺,并不曾诊出皇上所患何病,方子是外祖父开的。”
太后娘娘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药方子虽说是夏神医开的,可是针灸却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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