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秀忍不住呼吸一紧。
张老瘸没有停顿:“他们为了贪污军粮的真相不外露,将季家军所有伤兵骗到一处,全做了活饲料。”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即便心中早就猜测的苏秀秀,也是心口冰凉。
五六十岁的张老瘸在大堂之上哭的像个孩子:“他们撒谎了啊,我对不起季家军,我也对不起陈博陈大人啊。”
大堂之上,一阵静默。
好一会,柳大人清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这些伤兵被骗到了哪里?”
“被骗到了方府别院,我是后来才知道,那是方府专门饲养动物的别院。”张老瘸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被骗到那地方去,我只知道,去了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他们没有死在蛮族的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一丝悲壮,一丝心痛,无数痛恨。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方府老爷方敬堂身上。
方敬堂显然很紧张,面上却装腔作势,一脸无奈模样:“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若我真的对季家军伤兵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为何留你性命,让你活着透露这些东西。”
所有围观的百姓看向张老瘸。
张老瘸脸上悲痛,却依旧打起精神:“你让我活着,不是因为你好心,是因为陈博陈大人的女儿和继室。”
苏秀秀会努力插手这个案子,便是因为陈姨娘和陈桂娘,如今终于听到人提及,忍不住抬头看向张老瘸。
而旁人却是好奇的看向张老瘸,显然没想到,会听到其它人。
只见张老瘸满脸歉疚:“好多事情,老朽都说不出口,觉得提及,都污了陈博大人家中的继室和两个女儿。”
“当年我找到陈博大人状告方府贪污军粮,大人接案,而我又为了季家军伤兵,反了原本的供词,污蔑了陈博大人,也因为这样,陈伯大人的继室和女儿为了救她们的丈夫和父亲,被方府趁虚而入,让她们为了救人,委身了当时见了她们就心怀不轨的方老爷。”
“她们以为这样,就能救回陈博大人。”张老瘸一字一句的说着:“她们不知道啊,不知道陈博大人是他们的顶罪羔羊,这些人无论她们做什么,都不会放过陈博大人的,因为陈博大人被救回来,这些人说不得都会抓出来。”
苏秀秀想到陈桂娘同自己说的故事时的模样,眼睛忍不住眨了眨,水汽凝的太多,已经模糊她的视线。
张老瘸却没有停止说话,他哀痛的不能自己,却一句句缓缓说着过去的事情:“方老爷需要个人存在,让陈博大人的妻女对此事抱有希望,而我这个翻了供词,就将陈大人打入地狱之人,就是方敬堂给陈大人妻女的希望。”
“要不是因为我一直在,陈大人的妻女也不会进入方府成为方敬堂的妾侍,都是我的错,这都是我造的孽啊,因为我造的孽,如今害的她们也都丢了性命!”张老瘸说到最后嚎啕大哭:“老天爷,你不长眼啊,为何不早早惩罚恶毒之人。”
围观的百姓听着这如泣如诉的话,一个个也都红了眼睛,看向方府老爷瞬间充满了恨意。
“你胡说,你说陈大人的妻女委身于我,证据在哪里?”不得不说方敬堂说话是厉害的,每一句都是切中要害,只这一句,就让不知情的人产生疑惑和怀疑。
张老瘸不禁停顿,他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方敬堂面露喜色:“你没有证据吧!没有证据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想柳大人不会只是听人随便说两句话就判人罪才是。”
说到最后,方敬堂得意的看向柳大人。
“我有证据证明这一点。”就在这时,一旁一直静立的苏秀秀突然开口。
方敬堂眉头瞬间皱起。
苏秀秀直接取出当初陈桂娘交给自己的信,递上公堂:“这是我查陈姨娘死的案子时,从陈姨娘身上找到的东西。”
苏秀秀说话间想起陈桂娘将这东西交给自己时的状态,轻声开口:“可能陈姨娘即便因为无法继续忍受委身敌人的痛苦,也无法不留下一丝证明曾经过往的东西,以及心心念念想要做到,却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情。于是用纸笔,道出自己的身份,写出亲身父亲的事情留下来。”
方敬堂脸色不禁难看,却很快开口:“只是一封信,也可以伪造……”
“陈姨娘的丫鬟还活着,她总认得自己主子的字。”苏秀秀冷声开口。
“一个小丫鬟懂什么!”方敬堂反驳。
“陈姨娘喜欢写东西,府上住的地方还留下一些书字,大人可以对比一下。”苏秀秀将信递上去后,又微微一顿:“除此之外,我还查了陈姨娘和李姨娘出嫁的府邸,从那户人家的邻居处知道,这两户人家并没有女儿,按照查探结果的时间来看,几乎是陈大人的妻女消失,这两家就多了两个姑娘,然后没多久,便入了方府。”
苏秀秀说着看向方敬堂:“若是方老爷还想狡辩,我也可以请大人让证人入大堂为此事作证。”
“宣证人。”柳大人直接开口。
方敬堂手终于握紧:“即便我真娶了陈博大人的妻女又如何,她们也是自愿的,这能说明什么,这不能说明我就陷害过陈县令。”
方敬堂的话一出,全场哗然。
“是啊,她们自愿的。”苏秀秀往日松快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悲痛,这是替陈氏姐妹悲痛:“她们付出了一切,却救不了自己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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