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肖锋:实际上我觉得目前的这种教育体制,以及教授的评判标准是容不了这种偏才的,因为他们本身已经习惯于用那种统一标准去选拔学生。比如说以前北大是有选过这个沈从文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从文的数学应该是0分吧。钱钟书的数学是2分。据徐特立回忆,毛泽东的数学也是2分。这样的2分的学生,我不相信现有的教育体制能够把他们选出来。
郎咸平:那是表面现象,说沈从文考0分,这不是问题的本质,大家不要把这个做一个过度的解读,认为这样才能选拔出好的学生。不是的,而是当初的选拔是非常公正的选拔,我想请问你今天有吗?就是说要公正。如果你是个不公正的体系,只有考试没有别的,用一试定终身,这个还是比较公正的。
王牧笛:等于是公正构成了前提,而所谓个性的发扬构成了它的一个延展。
郎咸平:所以说为什么我们台湾、香港、大陆的教育制度会衍生出一试定终身?因为到最后你发现这是最公平的,在一个完全不公平的社会里面一试定终身是最公平的。这个推行下来的结果,抱怨是最少的。如果是一个公平的系统,像美国一样,那就不需要一试定终身。而现在我们的联考是什么意思呢,是要打破这个公正,那这个改革一定会失败,就这么简单。
王牧笛:我们可以这样说,就是即便我们对实行这么长时间的高考制度的种种弊端有种种的质疑,但是它还是有一定的公正性。它这个一试定终身本身就赋予了中国教育体系一个公正。虽然它是冷冰冰的。
郎咸平:对,虽然是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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