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天笑了一会儿,笑声让我心惊胆战,她忽然狠狠拉住我的头发,将我拽下台阶,我不稳朝前扑去,正好落在她怀中,她用高跟鞋的跟部支住地面,身子却被撞得向后仰,她朝前一推,我跌坐在地上,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眼底非常冷漠。
“你又算什么,情/妇还是玩儿物?我虽然下场很惨,但你比我好不了多少,我是没办法被逼迫,就算是老天也会原谅我,但你呢?你明知他有妻子,你还贴了上去,做卑微下贱不耻的第三者,你会遭到报应的,舆论,流言,还有众人的目光,都能活活淹死你!折磨死你!世俗最厌弃你这样的女人,比你做小姐还肮脏。我至少找了一个丧偶的老头,你呢?他妻子还好好的活着,他们之间有恩情在,你为他又做过什么,还妄想得到名分吗?薛宛我最了解你,你的咄咄逼人,你的故作清高,会让任何一个男人厌恶,到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要不就别当婊/子,要不就推到你的贞节牌坊,你都想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她这样骂着我,路过的行人驻足看过来,指着我议论什么,小三、情/妇、各种词语在唏嘘中传入我耳朵,我抬头看着她,这时身后那辆车内出来一位非常年长的男人,大约在六十多岁,他喊了一声“水灵。”
陈水灵回头娇笑着答应了一声,便一边看着我一边向后一节一节台阶的小心迈着,她说,“没有结果的事,害的是你自己。”
我目送陈水灵离开后,仍旧抱膝坐在台阶上,觉得心口有些空荡,还泛着隐隐的疼,我曾经最好的朋友之一,她背叛陷害我在先,我间接伤害她在后,如同一片汪洋深海上漂浮的两叶扁舟,从此再无交集,每见一次便用最犀利恶毒的语言面对彼此,那点姐妹情谊介乎荡然无存。
其实我并不恨她,她也有她的无可奈何,但我也并不可怜她,因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报应。
我呆呆的望着陈水灵站过的地方,似乎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血腥的味道,在刀尖划破脸颊深入到骨肉中那一霎那,是否会很疼,疼得让人恨意翻涌。
时间过去很久,程毓璟仍旧没有下来,他最长的一个会曾经开过三个小时,我作为秘书跟在他身后,都坐得屁股发麻了,他还正襟危坐专注不已,其实站在最高处,也并非那样快乐,至少要顾及很多,多少人指着你吃饭,你不能任性,不能自由,更不可能背起包说走就走。
我百无聊赖的等着,天空的星星非常好看,到处都是亮晶晶的,似乎这样璀璨耀眼的胸口,除了在海南,其他地方想看一眼都很奢侈。
我这样坐着,忽然从街道对面开过来的一辆车打了闪灯,那灯光直直的朝着我亮起,刺得眼睛生疼,我闭眼遮盖的功夫,那车已经停在我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古桦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车后座,空荡的,他对我说,“薛小姐,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如果你拒绝,一定会很遗憾,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我也可以顺便送你回程总的别墅。”
我想了想,古桦这个人我还是非常清楚的,他比较认死理,不达目的不会轻易罢休,与其这样僵持着,不如顺从他的意思,听他说话我也不会损失什么,顶多一点无聊的时间而已。
我拉开车门坐在后方,他将方向盘打了一个相反的方向,开上回别墅的路,然后对我说,“蒋总并不知道我来找你。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说,他不希望你知道的,自然会怪罪我,但我不愿看他这样隐忍和压抑。”
我从后视镜内看着他的半张脸,他时而专注的看路况,时而从里面看看我。
“我知道你们闹得这样僵,绝大部分原因和程小姐有关。她对于蒋总而言,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他对她并非没有感情,但是这种感情,蒋总自认为是比较卑鄙的,程小姐是一副盾牌,一副用来保护你的盾牌。蒋总在黑/道上有很多事务,同样结下的梁子也不少,这一行忌讳一方独大,可蒋总做到了,对他虎视眈眈恨不得取了他性命也不少,您和蒋总初见,不就是在他为数不多的狼狈时刻吗?一个如履薄冰的黑/帮领导,你无法想象下一刻他将遇到什么危险,而且薛茜妤小姐那里,同样是一个非常阴险的人物,她想嫁给蒋总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他等了四年,赔尽了最好的年华,不渴望回报是不现实的,而且蒋总一直怀疑,当初蒋太太发生的那起事故是薛茜妤小姐所为,当时要不是司机反应快,蒋太太可就不是一双腿的损失了。黑白两股势力都在并行,都是各有目的朝着蒋总而来。蒋总得到了消息,知道不少人都在暗中调查到底谁才是蒋总在意的女人,您住在蒋总的别墅,就算再隐蔽,也架不住四面八方的窥探和追踪,另一方面,薛茜妤小姐也有所耳闻,她只是还拿不准,是您还是程敏。蒋总为了保护你,将程小姐推了出来。”
他顿了顿,将车朝黑暗处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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