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茜妤派人侮辱了程敏吗?”
我觉得异常震惊,真的是她,裴岸南和手下人提及的时候我没有听清,也觉得不太可能,那样柔弱高贵的世家女子,怎么能这样毒辣和阴狠?
古桦说,“薛茜妤最愤怒的原因,在于那副她珍爱的鸳鸯锦油伞,被蒋总拍下却没有送给她,而是给了别人,她并不清楚给了谁,但看到蒋总这样在意程敏,便以为是她得到了。女人的嫉恨心一旦爆发,非常恐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蒋总不可能每天都把你护在怀中,只能找出你的替代品。蒋总对于私人生活方面非常的自律,他极少会解下裤子,去做一些让女人无法承受的苟且之事,他自己说,如果我做不到负责,我便不能碰她,否则就是毁了这个女人,这都是债,我这双手已经染了不少鲜血,我不想再让自己背负更多的债。他真正拥有过的女人除了蒋太太,作为夫妻无可避免的一些例行公事,便只有薛小姐你,其余你看到过的,不管是怎样的场面,蒋总从来没有逾矩。”
从没有过。
他带程敏骑马,温柔送花,共进晚餐,他拥住她在很高的落地窗亲吻她脸颊,他将薛茜妤放在腿上听她唱歌,她在深夜打来电话说害怕打雷要等他回去,古桦告诉我,这些从来无关爱情。
这和我看到的我以为的完全不一样,人总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固执的把看到的添油加醋想的非常凌乱和深入。古桦对蒋华东忠心耿耿,他来说谎为了让我回去也是可能的,但他不是这样的人,换而言之,他们都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撒谎,因为这世上永远不缺少的就是为了钱和地位而心甘情愿做情/妇的美貌女人。不是我也还有大把的女孩,所以他说的显然是真的。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古桦冷冷一笑,“我只是不愿看到蒋总对你这样好,还要蒙受不白之冤。薛小姐,你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蒋总这样喜欢你,是你太清高了,那些比你好很多的女人,一样愿意为了蒋总而抛弃一切,你又有什么了不起,你自己都做不到割舍掉那些莫须有的,却要求蒋总付出全部,难道名誉和婚姻真的那样重要吗?一个不爱你不回家的丈夫,和一个深爱你却无法娶你的男人,你要哪个?”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生活在社会大背景下,总不需要我将那些非常残酷的事实摆在你眼前,你也是清楚的,婚姻这个围城里,多少人在苟延残喘,恨不得突击一个出口,爱情在现实面前是非常脆弱的,蒋总用了他自己的方式给了你牢不可摧的爱情,你却还要一个纸糊的婚姻空壳,意义是什么?婚姻不过为了用来约束男人和女人,非要婚姻的人,都是对待这份感情以及对方相当不自信的,企图用一份证明来绑住彼此,可以长久的维持这份关系,就算破灭了,也可以得到些物质补偿,蒋总心甘情愿将他能给的都给你,你亏吗?你不亏,你值得吗?你不值,你不是全世界唯此一个,和蒋总相比,我自认为是薛小姐配不上他,他如此放低姿态,您还故作矜持,我认为非常可笑。”
我并非故作矜持。我只是有太多的不确定,那样高高在上让人疯狂着迷的男子,我怎么敢将自己陷得那么深,我这样拼命强制自己有所保留,都为了他的一举一动而发疯成魔,我很怕我收不回来,就真的活不下去。
程毓璟愿意许我稳定安宁的日子。我可以有非常疼惜自己且事业成功生活细腻足够考虑我想法的丈夫,也许还会有个可爱的孩子,一生平淡又富裕,哪怕几十年漫长的风雨长路,会遇到荆棘麻烦和背叛,但至少,作为一个正式的妻子,我会在失去一切的同时得到补偿,我可以在没发生什么之前非常骄傲的说,我是某某的夫人,而不是说,我是某某的情/妇。名分这虚无缥缈却非常重要的东西对于任何一个失去了太多过了那么多年卑微而居无定所生活的女人而言,都很诱/惑。
一个我永远无法深刻爱上的丈夫,和一个我深爱也深爱我的男人,我更愿意选择哪个。
从感性的角度,自然是后者,我之所以那样逃避,是因为我承受不住他的多情,我无法接受和那么多年轻美貌家世又好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而且她们都像我一样深爱他,我毫无优势。可当这一切揭开,我了解他比我爱他还要更珍爱我,我无法再选择漠视。
我特别想去找他,就在现在,告诉他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他能一直这样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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