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贵妃不是个笨人,她能够感觉到,晋肃帝对自己宠则宠矣,却一点都没有爱。
很多时候,月皇贵妃都觉得,好像晋肃帝在通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个人。
但是她却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你根本完全不知道情况的假想敌,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让月皇贵妃十分抓狂。
有的时候,月皇贵妃甚至会故意对晋肃帝使小性子,希冀能唤起他的注意力,但是大多数时候,晋肃帝都只是哈哈一笑,根本就不在乎。
月皇贵妃也害怕,万一自己真的惹恼了晋肃帝,他从此将自己抛在脑后,也就不好了。
于是她便更加心烦。
也许晋肃帝不是看不出来月皇贵妃在想些什么,只是他不愿意去关注她而已。
此刻,有一个人正弓腰站在晋肃帝的面前,和他说着什么。
“去了皇后那里?”
晋肃帝微微挑眉。
那男人也是一头的冷汗。
越厉升乃是国之重臣,晋肃帝特意允诺他可以出入皇宫,可是越厉升就这么糟践晋肃帝对自己的信任,晋肃帝就算是生气,也是正常的。
他甚至怀疑,晋肃帝会不会在一怒之下,直接将越厉升满门抄斩。
“是的,越将军在皇后娘娘那里呆了一晚上,今天早晨走了以后,又折回了五殿下那里。”
越厉升是习武之人,他们并不敢和越厉升隔得太近,所以也没有看见越厉升和越如歌说话。
“朕知道了,回头传一道旨意,就说朕想见越将军。”
那男人赶紧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如果越厉升死了,那么晋国的兵权和势力肯定要重新洗牌,,搞不好还会经历一次动荡,到时候到底站在谁那一边,自己可要提前打算好了。
“一定要在越将军离开皇宫,回到将军府以后再去传。”
那男人赶紧应下,反应了一会儿才觉得不对。
要在越将军回去以后?
那岂不是就不能抓个正着了?
他也不知道晋肃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晋肃帝已经进了屋去,他也不敢再去问一问晋肃帝的意思。
越厉升才刚刚回到将军府,就又接到了一道旨意,赶紧换了衣服,就又匆匆忙忙进了宫。
月皇贵妃照旧是软软地靠在晋肃帝的身上,正在帮他剥着葡萄。
二人恩爱异常,如胶似漆。
越厉升微微蹙眉,想着好像晋肃帝身边的女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换过了。
从前自己来见晋肃帝的时候,最多不过三天,他就会换上一个宠妃。
看来这个月皇贵妃,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月儿最近新学了一段舞刀,不如让她练给越将军看看?”
月皇贵妃和越厉升的心中都闪过同样的四个字——我就知道。
自从月皇贵妃受宠以来,每次晋肃帝召见越厉升的时候,也不管到底是说什么事情,只要月皇贵妃在旁边,就要叫她来一段舞刀。
月皇贵妃本来以为,自己从宫女变成皇贵妃,终于可以好好享福了。
没想到她还要日日起来练舞刀,从前做宫女的时候,还有个轮休的时候,现在,根本一天都没有办法休息。
“皇上可是有事要和臣说?”
越厉升一点都不想看这个涂脂抹粉穿着绸缎和纱衣的女人舞刀,他顶讨厌长刀上沾上脂粉气。
他忍不住想,也许晋肃帝都忘了吧。
忘了从前,他们还年轻的时候,一起骑着马,跨过山川跨过湖,路过长河路过风。
那时候的他们两个,都是意气风发,发誓要拯救天下。
可是现在,晋肃帝醉倒温柔乡,所有的从前,都是从前了。
“臣并不想看舞刀,便不劳烦皇贵妃娘娘了。”
越厉升昨天晚上在姜如乔那里忙活了一晚上,早晨又遇见了越如歌,越如歌的事情还没解决好,又去晋平滨那里生了一肚子的闷气,此刻实在是没有力气敷衍晋肃帝和月皇贵妃了。
月皇贵妃朝越厉升点了点头,他不想看,自己还不想舞呢。
“无妨,且叫月儿在旁边舞着,朕和你说件事。”
晋肃帝拍了拍月皇贵妃的腰,她便只好起身去拿刀。
“越将军乃是我晋国的重臣,这些年来征战沙场,为我晋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晋肃帝用这些场面话夸赞了越厉升几句,越厉升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去年越少将的事情,朕心中也十分悲恸。”
晋肃帝一面说,一面看着越厉升的反应。
刚刚知道越如歌死的那时候,晋肃帝怕越厉升想不开,就常常将他召到宫里来。
不过现在看来,越厉升的面上已经没有多少悲恸神色,只是有几分忧伤,想来是将从前的事情都放下了。
晋肃帝当然不知道,越厉升不再悲恸是因为越如歌死而复生,而那几分忧伤,也是因为越如歌死而复生了。
“越将军乃是一代战神,绝对不能百年之后无后人,朕想过了,将军夫人去了也有些年岁了,不如越将军找个续弦吧。”
越厉升赶紧抬起头来看晋肃帝。
“皇上,”越厉升拱了拱手,“臣对亡妻一片深情,且从前臣答应过亡妻,此生只有她一个女人,绝对不会再娶了,还请皇上成全臣。”
晋肃帝盯着越厉升看,像是要透过他的ròu_tǐ看见他的灵魂。
越厉升似是有几分心虚,不敢和晋肃帝对视,便只看向一旁的月皇贵妃,然只是看了几眼,越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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