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气。”晋肃帝朝月皇贵妃招了招手,她便重新回到晋肃帝的腿上坐下。
兄弟吗?越厉升忽然觉得有几分苍凉,他自然是仍旧把晋肃帝看成是自己的兄弟,这么多年来,为了晋国,他也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晋肃帝是不是还把他看成是兄弟,他却不清楚了。
二十年前,他就不清楚了。
那时候,晋肃帝并未对姜如乔表现出太多的兴趣,反而是自己一心喜欢姜如乔。
后来,晋肃帝主动要求帮自己追求姜如乔,可是追求追求着,姜如乔就成了晋肃帝的妻子,成了皇后成了一国之母,成了他此生都可望不可即的女人。
朋友妻不可欺,他选择了放弃。
可是在得到姜如乔以后,晋肃帝也并没有过多珍惜,从前的美人儿流水一样过去,如今又多了一个月皇贵妃。
他很想说,擎苍,如果你不喜欢她,能不能还给我?
可是他问不出来,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晋擎苍了,是晋国的皇帝。
“越将军,你觉得月儿舞的如何?”晋肃帝一手揽着月皇贵妃的腰,看着越厉升的眼睛问道。
“臣觉得……很好。”
“朕也觉得不错,如若你喜欢,就常进宫来看看。”
“多谢皇上厚爱。”
越厉升退了下去,晋肃帝盯着越厉升的背影出神,半晌忽而笑了一声,软在晋肃帝怀里的月皇贵妃看不出他笑里深意,只轻轻揉着他的胸膛,晋肃帝也跟着笑了一声。
阿升,你如果真的当我是兄弟,为什么二十年来,从来不敢对我说真心话?
晋肃帝只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句,一转头,又抱着月皇贵妃共赴巫山云雨去了。
越厉升回了府,越如歌已经出去了,他身心俱疲,倒也无心追究越如歌到底去了哪里。
越厉升以手搓着头发,满心都是烦躁,昨夜一夜未睡,他的眼皮沉重似千斤,躺到床上去,却根本睡不着。
楚国那边的探子一直说,现在慕容止虽然很少见人,但是每隔三五天,总会出来一次,实实在在就是他本人。
三五天的时间,肯定不够来往楚国和晋国的。
那么慕容止,到底是在楚国还是在晋国,还是他根本就是有一个同胞兄弟?许多事情挤着让越厉升头疼,近来边关不稳,他有心想要去边关,可是请旨几次,晋肃帝却都不同意。越厉升想着,自己留在京城,也可以处理慕容止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如此烦心,自己已经足够焦头
烂额了, 晋平滨却一点都不上心。近来晋肃帝罢朝,正是晋平滨在朝中树立威信,拉拢人脉的好时候,可是他却偏偏一门心思都在越如歌的身上,今日自己去和他谈事,说不到三句,他就要拐了话题,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够给越如歌一个能
见光的身份。
越厉升知道,晋平滨这是害怕夜长梦多,想要早点把越如歌娶回去。
可是大业未成,怎可囿于儿女情长?
越厉升有点失望。
如果越如歌没有起死回生就好了,这个念头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越厉升自己都被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可是有些东西,一旦起了念头,就会持续在脑中盘旋,挥之不去。
越如歌此刻正和慕容止待在一起,并不知道自家父亲已经开始谋划起她未来的生死存亡。
张清雅坐在桌边,眼睛通红,却强忍着不肯哭。
她又去见了哑子,可是哑子一看见她就跑,她好不容易追上,哑子却只是朝她“大喊大叫”,她每每梦中惊醒,总是能看见哑子那空荡荡的,没有舌头的嘴巴。
她想要把张清悦给带回去,想要找个大夫,好好来医治她。
张清雅不是傻子,她知道,如果单单是没了舌头,绝对不会让张清悦憔悴成这般样子,瞧着竟像是六十七的老妪一般。
“她到底是怎么了……”张清雅不习惯在旁人面前流露出自己软弱的样子,纵然眼睛酸痛到难受,也不肯叫眼泪流下来。
越如歌与慕容止齐齐看向回春天,回春天呆愣回望。
难不成你们俩不忍心说,我就忍心说了?
这一个大姑娘梨花带雨惹人疼,我怎么忍心再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听说是胞宫没有了,”顾七凌挠了挠头,转头看向越如歌等人,“什么是胞宫?能不能把我的换给她,反正我身子骨壮。”
顾七凌觉得,张清雅哭得实在是太叫人心疼了,如果能帮上忙,自己也愿意帮一帮她。
顾七凌的话让人觉得好笑,可是再看见张清雅的样子,却又分外叫人心疼。
“她……”张清雅刚说出一个字来,就骤然失声。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她的妹妹,才刚刚十六岁,为什么就要经历这种折磨?
“杀了他们……”张清雅咬牙,“杀了他们!”
刚吼出这一句话来,张清雅就瞬间哭了出来,她转头,一口咬在了顾七凌的胳膊上,不让越如歌等人看见她脸上的泪水。
顾七凌被张清雅咬得生疼,一张黑脸变成了红色,却咬紧唇没有发出声来。
“我们也在调查这件事,但是你妹妹的情况……你也知道,”越如歌觉得,张清雅要是哭了还好,她总是这般忍着不哭,反而叫自己更不好往下说,“我们只能从你这里来了解情况。”
“你知不知道,你妹妹在出事前,是否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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