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如歌再次挽刀而上,快得让人几乎看不出来,什么才是真正的刀,什么只是虚影。
如果换成旁人,恐怕早就要败下阵来,但是这烈焰刀,本就是越厉升传授给越如歌的,他又如何不知道化解的办法?
一时间二人你进我退,纠缠不清,谁也没有落在下风,谁也没有讨到便宜。
越如歌眼睛红肿,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难过。
如果真的把刀砍在了越厉升的身上,她兴许还能好受一点。
可是她所用出的每一刀,越厉升好像都提前知晓,可以完美化解,这让越如歌不由得升起几分无力感。
那一刻,越如歌好像忽然被什么记忆砸中,难道说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曾遇到过这种场景吗?有一个人,他知道自己全部的招数,而他所练的武功,好像也就是为了克制自己。
可是很快,这种感觉像是钻到了水里的鱼,再也寻找不见了。
也就是那一刻,越厉升抓住了越如歌出神的瞬间,一手成爪,朝着他的咽喉而来!他从来不会在作战时心慈手软,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在越厉升的字典里,只有赢和输!
越如歌匆匆往后闪避,一时间脚步错乱,这便落在下风,从攻击变成了防守,很快就要被越厉升给掌控住。电光火石一瞬间,像是一道惊雷击中了越如歌,她原地一个扭身,右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转到了左边,然后横刀一甩,在越厉升以为她要攻击自己的时候迅速朝越厉升闪避的另外一个方向跃出,接着
顺势倒在地上,摸到一颗石子,趁着越厉升还未稳住身形,迅速出手!
正中越厉升的心口,幸好那只是一颗石子而非一把匕首,要不然,当时越厉升就会血溅三尺了。
这个招数,越如歌从前从来没有用过,以至于在越厉升愣住的同时,越如歌也愣住了,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在何处学得了这种投掷暗器的法子。
越厉升握住那颗石子,狠狠拧眉,厉厉甩袖道:“越如歌!你疯了不成!”
“我疯了?越将军!越大将军,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越如歌拧眉,一双眸子猩红如血。
“今日青楼一游,越将军可还畅快?”越如歌盯着越厉升的眼睛,分毫不让。
她倒是想要看看,越厉升是不是现在,连做人的良心都丢了!
越厉升面上闪过一瞬间的慌乱。
“皇后娘娘可还满意越将军送过去的东西?”越如歌越说声音越冷,完全不敢想象自己敬仰多年的父亲,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越厉升抿唇,冷冷看着越如歌,“本将的事情,不需你过问。”
“是不需还是不许!京中流传许久的为情守身多年的越将军!对将军夫人情深不二的越将军!原来最爱的那个人,是当今皇后!”
越如歌朝着越厉升嘶吼一声,眼泪顺势而下。
越厉升面上却没有半分动容,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亦或是往后,他的温柔,只会对姜如乔一个人表现出来。
“是,”越厉升盯着越如歌的眼睛,沉静开口,“就是这样。”他忍了二十年,也瞒了二十年,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下去,就算是到死,也不表现出自己的心意来。但是,越厉升忽然就不想忍了, 这一刻,在越如歌的泪眸注视下,他忽然就想把一切的事情
都说出来。
也许是因为刚刚和姜如乔的相处让他心头发软,也许是因为越如歌刚刚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总之,在那一刻,越厉升盯着越如歌的眼睛,毫不愧疚地说出了这句话。
“很好,很好……”越如歌一边笑着一边倒退,忽而声嘶力竭喊道,“越厉升,午夜梦回!你不怕亡魂哭到你床头去吗!”
她还从来没有这样直接叫过越厉升的大名,这个人,从前是她最为敬仰的人啊。
这是她的英雄,英雄倒下了,信仰也不见了。
亡魂?越厉升的心跳一跳,眸子迅速一缩,在那一刻,越如歌分明从越厉升的眼中看出了杀意。
像是在战场上,面对敌人时那种,浓烈的杀意。
他想要杀了自己?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少女,如今终于想起来,他还有个女儿了吗?
可是越厉升和越如歌想的,却分明不一样。
越如歌知道自己去青楼,知道自己去皇宫找姜如乔,甚至知道自己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姜如乔,越厉升虽然诧异,却也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越如歌如今常常待在京中,要真的什么都没有察觉,也就不是自己的女儿了。
越厉升也不在乎越如歌是不是窥探到了自己的心意。
可是越如歌提起亡魂两个字的时候,越厉升却是真真正正被震惊到了。
亡魂?越如歌怎么会连这件事都知道?
当年的她,不过是一个刚刚生下来的婴孩而已,自己做得滴水不漏,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人怀疑过,越如歌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消息!
越如歌的话,忽而就让越厉升陷入了回忆之中。
若不是越如歌,也许自己都快要想不起来了,自己的人生中,曾经出现过那样一个女人,一个……和越如歌长得很像的女人。
那时候自己正是鲜衣怒马的年纪,怀揣着闯荡天下的梦,却不知道却问谁是否愿意和自己同行。
因为他最爱的女人,嫁给了他最好的兄弟,而他最好的兄弟正是当今君王,他无力,也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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