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能找到名片的一个边角也好,拜托,上帝啊,请显灵吧!
翻译受不了垃圾的臭味,找地方休息去了。只留铃音一人在垃圾堆这里翻寻着。
垃圾车停在了巷口外,有工人走进巷子,开始搬运垃圾。
他们看到被翻得满地都是的垃圾,显然很生气,用陌生的语言指责起了铃音。
铃音根本就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她连比划带说明,可惜语言不通,只会越说越乱,结果就是,被对方有些不耐烦的“请”出巷子。
可铃音没有找到名片,哪可能轻易离开?根据服务生所说,垃圾每周来收两次。也就是说,名片应该还留在巷内这堆垃圾里。
如果垃圾都被垃圾车收走了,想找到名片就更加不可能了。
既然言语解释无效,她只能靠蛮力推开这两名工人,冲向最后两袋还未被她翻动过的垃圾。
大概这工人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奇异的景象,一个这样秀气的女子,竟然会去翻垃圾,还翻得如此乐此不疲,这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于是,其中一人掏出了手机,开始拨电话。
铃音翻完了最后一袋垃圾,终于在一堆恶心得跟浆糊似的粘液里,将那张名片给找出来了。
她如获至宝,不嫌弃它的恶心,在自己的衣服上将它擦干净。
那两个工人就在巷子口守着她,看到她这番举动,连他们都觉得无法忍受了。
就在她将名片妥妥的贴着心脏放好,并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时,巷口突然冲进了几个人。
那几人穿着白衣,胸前佩着工作牌。铃音看不懂牌上写着什么。就在她怔愣之际,这几人居然合力将她给抓了起来。
铃音诧异不已,翻垃圾也犯法的吗?话说,意国的警察有穿白衣的?
虽然语言不通,但她记得网上说的国外旅行注意事项,一旦遇到危险,一定要大叫引起路人注意。于是,她使出吃奶的劲大嚷着:“救命啊!help!”
手上端着两杯纸杯咖啡,正往这边走来的翻译,听到了吵嚷声,赶紧跑了过来。
原来那些白衣人是疯人院的工作人员,接到垃圾工的电话后,他们就赶来将铃音这个“疯子”带走。
翻译看到那些白衣人胸前的铭牌,吓了一大跳,拼命与他们周旋,可铃音还是被抓到了车里去。
车子是用面包车改造而成的,驾驶席和后面关押病人的部分被隔离开来。铃音感觉自己被关进了一个箱子,从天花板到地板,都铺满了防撞垫,而窗户则用铁栏杆栏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去哪里,天已经快黑了。
翻译急得满头大汗,追着车子跑了好一段路之后,突然想起来应该给大使馆打电话。
车子颠簸了很久,在郊外一座鬼气森森的城堡般的建筑下停住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铃音被架着胳膊带进了那座建筑,经过了七拐十八弯的走廊,来到一间办公室里。
里面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那人拿出一本画册给铃音看。铃音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画册上画的螃蟹和乱七八糟的线条很幼稚可笑。
她试图用自己有限的英文和对方沟通:“e?e?”你们为什么抓我?这是哪儿?
对方也用英文进行了回答,可惜铃音词汇量有限,并没有听懂“精神病院”这个词。
因为语言不通,外加她强烈要求离开,以至于上升到了肢体冲突,于是被院方判定有“暴力倾向”,被关进了一间小小的单人隔离室。
这里依旧是满天花板满墙满地的防撞垫,门被从外面锁死,她被套上了一件连体衣,袖子没有袖口,两条手臂只能保持环抱身体的姿势。这是对暴力型精神病患的处置措施。
“放我出去!我犯什么法啦!不就是掏个垃圾吗!”她踮着脚用下巴抵着门上小小的窗口怒吼着,可惜,越是吼,别人越是把她当疯子看待。
简直要死哦!离开了林御风,她在国外就寸步难行。不但没能找到他的下落,还把自己弄进了奇怪的监狱。她懊恼到了极点。
被关在这里的一夜,她过得很是惊惶。
城堡内时不时传来凄厉的哀号声,古怪的尖笑声,猛力摇动铁栅栏或者在地板上拖拽沉重的金属铁链的声音。
过去看过的恐怖片不断的在眼前浮现,和这座城堡这些声音一一搭配起来,想象出来的鬼怪顿时就具有了实感。
早上,门终于被打开了,有穿着白衣,面无表情的女人来给她送饭。
铃音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真人,赶紧冲过去,希望对方能帮她逃出去。
可是,那女人见惯了无数的精神病患者,只把铃音的反应当作是发病后的胡言乱语。她对此早已麻木,根本不加理会。
被灌着吃了难吃的早饭,又被强制的塞了两颗药片。铃音没敢把药片吞下去,含在舌头下面,等人一走,就把它们吐出来。
药不能乱吃,万一是毒品怎么办。她可警惕了。
没有书没有平板也没人唠嗑,时间就显得异常的漫长,令人昏昏欲睡。铃音不知不觉就打起了瞌睡。
一阵开门的声音和交谈声将她吵醒,醒来时,发现门口竟然站了一个根本就没想过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夏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激动得跳到他面前的时候,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林御风!他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他!我又不懂意语,怎么办啊!你快想想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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