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动手脚,挣扎着下了床。一番探查发现,窗户和门都上了锁,而且窗户是用木板钉死的,只有些微的光纤能从缝隙透进来,怪不得室内显得如此昏暗。
户外尚是白天。从缝隙往外看,可以看到外面广阔的庭院,完全的欧式风格。灌木修剪成规整的方形,树都是低矮的,各色鲜花遍植,花圃被道路切割成左右对称的几何形。偶有高鼻深目的佣人打扮的人在道路上往来穿梭。
他由此判断,自己依旧身处国外。
他坐会床沿,对现下的处境做出各种猜测。
但再多的猜测,也比不上房门被打开之后,进来的那个人所带给他的震撼。
进门来的,是一个中年的欧洲男子。和意国大多数的人一般,此人个头不算很高,黑发,肤色相当的白皙。
林御风觉得此人五官甚是眼熟,仔细思考之后,恍然大悟,竟是因为和自己长得很像。
那人见林御风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盯着自己,便自报家门。原来,他确实和林御风有血缘关系,在名义上,是林御风的叔父。
但林御风明明记得,父亲曾说过,母亲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哪儿冒出个兄弟呢?
“不用猜了,我和你母亲,并非一母所生。”那叔父倒是直言不讳,只是目光里并无慈爱,倒有点要大义灭亲的狠辣感。
林御风顿时就明白了,估计这个叔父是他外祖父的私生子。
“我妻子呢?”林御风问出口后,觉得对方大概不甚了解他和铃音的关系,又补充道:“和我一起坐在车里的女人,在哪里?”
“放心,她只受了轻伤,现在大概已经抛下你,独自回国去了。”叔父故意做了一个遗憾的表情,但事实上,更接近于嘲笑。
林御风探究的盯着对方的眼睛,要从此人说话时眼珠转动的方向和其他微表情来判断真假。看来对方对铃音的情况掌握得很清楚,微表情透露的讯息也指示对方没有说谎。不过林御风还是抱持怀疑,毕竟,有的人经过训练,可以控制自己的微表情。而且,他也不相信铃音会是那种轻易丢下同伴的人。
“大概?也就是说,她有可能还在意国?”他进一步试探。
叔父对这个话题似乎没什么深聊的兴趣,“她在或不在,关我屁事。”多么粗俗的回答啊,和这个人的一身行头完全不符。
对这个人顿时丧失好感。林御风压了压眉头,换了个话题。“将我关在这里,有何企图,说吧。”
“企图?呵呵呵,没有企图,就是来探视一下我的侄儿,不行吗?”他轻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御风,吩咐人留下为林御风换纱布。
林御风很警惕的拒绝了他人的触碰,只是自己亲自为自己换药换纱布,即使动作不便,也不许他人代劳。
叔父抬起一边眉毛,笑了一声,“你又何必这么紧张,我们可是亲人啊。”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亲人。”林御风冷冰冰的说。
叔父好整以暇的站了起来,“既然你醒了,我也就可以放心了。每天会有人定时送三餐给你,好好养伤吧。”说完,便要离去。
林御风叫住了他,“将伤患关在一间密不透风,暗不见光的房间内,不适合养伤吧?”
叔父停下了关门的动作,笑里带着寒气,那神情,和林御风倒是有些许的相似,“哦?有这样的说法吗?”
门还是被无情的锁上了。这个叔父,似乎并没有疼惜侄儿的意思。
林御风回忆着怀表上母亲的五官,第一次见面的叔父的五官,以及自己的五官,并肯定了他和这个家伙的血缘关系。
他们同样的冷冰冰的神情,傲慢的疏离感,大概是遗传自那个素未谋面的外祖父的吧。
以前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从未对这样的神情有丝毫的感受。但第一次从别人脸上看到这种神情,就觉得特别反感。
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何李铃音对他会有点怕怕的了。只要一想到她,他就会不自觉的露出微笑。但笑容很快就从脸上消失了,他再次体认到现实的复杂。现在,可不是做白日梦的时候。
必须尽快将自己为何会被关在这里的原因,以及这里究竟是何处弄清楚。
送餐的人在傍晚天色变成灰黄色时出现了。那人打着领结,彬彬有礼但口风很紧,林御风只消看那人一眼,就知道无法从其口中挖掘出信息。
没关系,他也没打算和这人沟通。
管家看着他吃完了饭,然后仔细检查餐具是否缺少。这让林御风打消了原本想要藏起叉子当武器的想法。
“等等,”那人临走前,林御风开口了,“请带话给‘叔父’,”他不知叔父的姓名,只能这样称呼,“我要和他谈谈。”
管家微微鞠躬,退出房间。
等了一夜,再无人来开门。林御风皱了皱眉,难道,话没有被带到?
他回想起在咖啡店外见到的哆来咪三人组,估计那三人是叔父的手下。
究竟叔父是敌是友,只能静观其变。
国内,铃音也过着近乎软禁的生活。
林夏天将家里的网络、电视线路通通切断了,还没收了铃音的手机。
林御风也曾对她采取过这种行为,但这一次换了夏天来做,令她倍感意外。
夏天的理由倒是合理:“你经历了车祸和枪击的惊吓,需要彻底休息,不要被外界舆论打扰。”
可铃音却并不接受。
林御风曾形容她是个猴子,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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