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人,坐在周万兴右边第一个座位,手里捏着雪茄,说话时张嘴毫不客气地朝阴洪烈喷出一股白烟,一股烟喷了两三秒也没见男人喘气;阴洪烈一句话也没说,哼都没哼一声,装作没听见。男人根本不在意阴洪烈,转头看向龙从云,调整语气认真说道:“龙老板,你有什么困难你说,我们商量看能不能解决。”男人叫杨麟,顺兴保全公司的董事长;顺兴保全公司是一家以私人安保为目的公司,但最主要、重要的是来自商队的委托,与商队签订协议后顺兴的安保人员会与商队随行,保护商队人员及货物平安到达目的地。几十年来顺兴公司逐渐发展,其总部设在距明水约七十公里外的叶城,在明水城、鹿城各设有分部;三城之间的形成一个安全可控的三角形区域,商道之间还设有安全站,这对常年在渭水与莱茵河之间走陆路的商人来说是最棒的安全港湾。顺兴保全每年向帝国缴纳税金达一亿德克尔,而安全站收入并不算在税金内,拥有十九位七阶魄力的强者。
“说得好听,”说话的是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厚粗眉毛,眼神锐利不怒自威,“钱呢?钱从谁身上出?!”
后面也有人说道:“地给我们,修路打地基建房子还有驱逐怪物的钱帝国怎么不说!?”
“就是,谁的钱都不是大水里淌来的!”
会议室里吵成一团。周万兴十分头疼忙着调解,杨麟只是一个劲地抽烟看不清表情,龙广银眼观鼻鼻观心,阴洪烈笑得嘴角快到耳根;一群人又吵又闹,有人甚至拍起桌子掀起了旧账打嘴炮。
“周—江!!出——来———玩!!!”高层的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了没关上,余奎吾一嗓门直冲云霄;吵闹的会议中忽然有个孩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杨麟转头看向背后的窗户,什么小孩嗓门这么大?杨麟又看了一眼会议室,这群人吵吵闹闹的分不出明细,遂起身走向窗外;龙广银看了一眼走开的杨麟,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外界对他没有丝毫影响的样子。
楼下是两个小孩,门童看样子在对他们发脾气,毕竟刚才的声音都传到顶楼了,而声音的主人又是个小孩子就很可怕了;杨麟饶有兴趣地看着,周万兴让他过来帮忙劝架他就当没听见。
楼下,门童气得跳着脚对余奎吾说道:“别喊了!今天来的都是明水各大行业的超级大老板,吵到他们我会被炒鱿鱼的!!”
“这么大的酒店不喊大声点谁听得到嘛?!”余奎吾脸上很委屈地说道。
门童好像想到什么,忙对余奎吾说道:“对了!你叫余奎吾是吗!?”
“……对啊怎么了?”余奎吾迟疑了下,但是看门童是酒店新人可能不认识自己,所以还是如实的说了。
“什么,你就是余奎吾!!?”门童如临大敌,“你就是前辈们说的无恶不作、最难办的小孩子!?我绝不会让你进酒店的;而且大老板也不准你叫少爷出来!!”
“可恶,什么‘无恶不作、最难办’……你这什么态度啊!?”被人这么说余奎吾脸上十分难看。刘思成这时候幸灾乐祸地在余奎吾耳边说道:“哇,看来你真的惹毛了他们呢!”
余奎吾气得反手一巴掌;刘思成立刻就躲开了,但他还是是避不过余奎吾给来的的一脚,摔了个狗吃屎。
“可恶的家伙……”刘思成心中暗骂,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被地面擦得疼的脸。
“说得那么大声当人聋啊!?”余奎吾气急败坏,但门童坚持不让他俩进去,连传话都不行。
“算了,刘思成,我们走吧。”余奎吾叹了口气,扯着刘思成的后领转身就走。
门童擦了擦头上的汗,松了口气,前辈们叮嘱过他要小心叫余奎吾的小孩子,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但事实如果真是这样就好……转角小巷,余奎吾和刘思成爬上一栋民房外的楼梯。
余奎吾得意地说道:“哼,新来的门童太年轻了,怎么可能会难住我,我在楼上可是放了大弹弓的,既然你不准我进去就别怪我射水弹了。”
两人上楼,却发现通往顶层的楼梯口被锁住了。
“奇怪,”余奎吾推了推门,“怎么会突然锁上,没人会来天台来才对,”他推开门缝左看右看,“上面又没放什么东西。”拿起门上的锁看了一眼,“而且锁还是新的,一定是最近才安上去的。”
“可恶,一定是为了不让我们上去!”余奎吾愤愤地推了推门。
刘思成在旁边说道:“要不换一栋楼吧。”
“也只能这样了。”余奎吾只好和刘思成下楼。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去另外一栋民房天台,结果门又被锁了;余奎吾拿起锁头一看,新的,而且锁的样式都跟之前第一栋的一样。
“可恶!”余奎吾又下楼,爬了两栋楼刘思成只能慢慢地跟在余奎吾后面;两人到第三栋民房,天台被同样的锁头给锁上了。
“噫……可恶!”余奎吾喘着粗气,朝门狠狠地踹了一脚。刘思成擦着汗说道:“一定是酒店里的人做的。”
“这些家伙,都走了还留下这么大的手笔,”余奎吾恶狠狠地捏住锁头,“以为我会轻易服输吗?!”他双手使尽全力按在铁锁上,瞬间满头大汗。
“砰——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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