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疼痛慢慢的从我身体里消失,我的精神状况也大有好转。爸爸由于工作的原因提前回了汀楠,妈妈则留下来继续照顾她不放心的女儿。
果果来医院看我,她果然是一只兔子,蹦跳着跑进病房。冲到我病床前就眨巴着她的大眼睛欢笑着跟我说:“小陆姐,小陆姐,我刚刚看到一个医生好帅啊!我看见他胸卡上写的名字叫吴清风!和一个台湾歌手的名字同音不同字诶!好好听的名字啊。”
吴清风!那不就是小吴大夫嘛!我微笑着向她点头,然后举着手指示意她小声些。
她吵闹着,欢笑着,像个小花痴一样给我讲着她刚刚看见小吴大夫时的心情。我看着她,忽然也跟着她一起变得心情大好。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自己站在邵阳面前时的样子。
慢慢的,被柳叶刀切开的地方长成了一道十厘米的伤疤。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微撩起病号服我便能清晰地看见那一道红色的鸿沟。医生鼓励我多下床走动,说这样有利于伤口的恢复。大多时候,我都会穿过长长的楼道走到小吴大夫的办公室前向里面张望,看他是否坐在窗口处。我知道这是一种相思,望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相思。我尽自己可能地去控制,去压抑,却依然想念。那一种想念向刀像戟将我割伤。后腰上的伤口在慢慢痊愈,可是似乎我心里却留下了一道永恒的无法痊愈的伤疤。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午后,沈琦出现在病房的门口。我望着她,目光又穿过她,似乎在内心的深处有某一种期待,期待邵阳站在那里,但转念一想,即使他站在那里我又能怎样,关于我和他的故事不如就这样结局的好。在爱情离开的时候,纠缠,只不过是给爱得深的那个人更多的痛苦。
见我躺在床上沈琦快步跑了过来。我微笑着侧身坐起来,问她:“你怎么来了?”
她伸手想要帮我坐起,却又小心翼翼害怕她用的力度不对弄疼了我,于是虚支着手不敢上前。
我看着她笑,她却似是要哭的样子,“你还笑,怎么搞成这样了!我看看你的腰。”
我伸手去阻拦她的手,苦笑道:“别看了,包着纱布呢,看不到的。”
我开玩笑道:“怎么样?要不要我裹着这钢板做的护腰去给你当伴娘。”
沈琦终于笑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你还是好好养着吧,你这伴娘我可用不起。”
我低头沉默,良久才开口问她:“邵阳他好吗?”
“不好!”沈琦不假思索地回答,她表情严肃,仿佛在陈述一件极为沉痛的事实,“我们都不知道你和邵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问他他也不说,起初他只是经常一个人去邵太浪面馆吃面,一个人坐在你们装修的房子,看着你写下字的房子发呆,他一直都在找你,在汀楠找你,去你租的房子,去你家都找不到你,也找不到叔叔阿姨,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打不通,没有人能联系到你。我们都很担心你,却不知到哪去找你。邵阳给张腾打过几个电话,一开始是没有人接,后来,张腾终于接了电话后,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看见邵阳的表情凝重,他像是再祈求,却收到了无限的失望。现在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去上班了。我知道他来了江城,他一家医院一件医院地找你。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你生病了。我接到张腾的电话,张腾说如果我真的在意你就不要将你的信息告诉邵阳。小陆,你能告诉我,你和邵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在意你,但我真的不想邵阳再这样继续下去,他会发疯的!”
他会发疯的!他会吗?他不会!孙颖可的离开都没有让他发疯,而我对于他来说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我只觉得好累,腰椎上的力量已支撑不住我的上半身身体,于是我慢慢躺下来。冬日里天快黑前的傍晚出奇的安静和寒冷。门虚掩着,套间外面有故意压低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结婚了。”
“嗯。听小陆说了。”张腾的回复没有任何感qíng_sè彩,像是简单的应和。
沈琦冷笑,“张腾,你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你和小陆先遇见的,但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却是邵阳吗?”
“为什么?”
“你和邵阳完全不同,你只会在乎你想在乎的人,不管其他人对你多好,你不在意,不放在心上,甚至将他人伤害后不会有一点愧意。你只对小陆一个人好,除她之外你对别人就像是冷血动物一样,没有感情。小陆知道你对她好,她同时也看得到你对别人的态度,灰暗的让她压抑,她只能接受你对他的好。而邵阳不同,他阳光积极,他对每一个人都温暖,小陆爱的是那一份温暖。跟邵阳在一起时,小陆就像是一个小花痴一样,她在这份感情中付出而不是一味地接受一个人对她的好,她们在一打一闹中小陆是幸福的。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邵阳他也不说。但是我确定没有人会故意不爱一个人,因为这种故意是做不到的。”
沈琦像是知道我在偷听他们的谈话似的,故意将声音抬高以便我能听见。
然后她紧跟着叹了一口气,“除非时间,没有人能让自己故意不爱一个人,除非时间能做到。”她的声音带着抽泣,那是对她自己往事的怀缅。
“你现在幸福吗?”张腾忽然问道。
然后,很久一段时间的沉默。
“幸福。”当沈琦终于开口说话的时候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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