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洞房外面发出一阵大笑,好多人都笑地爬不起来,肚子都笑疼了。
笑声惊动了屋子里的四哥跟秀莲,两个人吓得差点震精。
这才明白,仙台山有听房的风俗,好多小叔子在外面竖着耳朵听呢。
而且三天之内不分大小,大伯子,叔伯辈的人也可以听。
把秀莲跟老四臊得,一个劲儿往被窝里出溜,直到天亮也没敢再动一下。
后半夜,大家啥也听不到了,这才垂头丧气回家。
第二天早上,四哥的精神很好,秀莲也满面红光,走起路来像一片轻飘飘的云。
被男人雨露滋润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跟使足了肥料的瓜秧似得,水灵灵亮悠悠的。
走进工厂,大家全开始跟他俩开玩笑,女工们将秀莲围了个水泄不通,男工将老四围了个水泄不通。单身的男女都在跟他俩讨教经验。
这边问:“四嫂,昨晚上跟俺四哥大战了几百回合啊?谁把谁一枪挑落了马下,逮不逮,爽不爽啊?”
秀莲是过来人,根本不在乎这个,大声嚷嚷:“逮着嘞,也爽着嘞,咋了?”
“那你俩,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啊?一晚上幸福几回?一回多长时间?”
秀莲高深莫测说:“不告诉你们,闷着吧。”
她越不说,那些年轻的女员工越是想知道:“哎呀四嫂,你咋这样?还卖关子,说说经验呗,俺们都学学。”
秀莲抿抿嘴道:“想找经验啊?找个男人嫁了,晚上棉被一钻不就知道了?爱咋着学咋着学。”
“切!不说拉倒,以为谁稀罕听似得?”
秀莲不说,那些女员工全都大失所望,撅着嘴干活去了。
这边,老四也被大家堵上了,男工们纷纷跟他讨教:“哎呀四哥,能人啊,咱们厂车间的漂亮女主任都被你弄走了,老牛啃嫩草啊?嫩草香不香,甜不甜?一晚上鲁几口嫩草啊?”
老四比较矜持,话少,有碍于面子跟尊严的话就更少了,跟我哥杨初八一样,是个嘴含金子怕开口的男人。
所以他只是笑,不回答,还一个劲地撒喜糖:“废话少说,吃糖,吃糖!!”
从此以后,秀莲在工厂的称呼被人改变了,大家都不再叫她秀莲,也不再叫她张嫂,而是改作了四嫂。
当然要撵着四哥的名字叫。
嫁给老四,秀莲没有后悔,原因有三。
第一个原因,当然是四哥踏实,肯干,勤劳,啥也不让女人沾手,平时刷锅洗碗这样的活儿,他都包了,洗衣服也不让秀莲动手。
秀莲等于雇佣一个免费的长工加保姆,晚上男人还主动帮着她洗脚。
第二个原因,秀莲喜欢发脾气,生气的时候就拿老四撒气。
别管咋着撒,四哥也不还手,不还嘴,而且一动不动,任凭女人撒。
撒完了该干啥就干啥,一点也不记仇。
其实秀莲也不是天天发脾气的,周期性的,一个月一次,每次例假来临前,才会情绪激动,应该是让大姨妈给憋的。
姨妈来完,她也对四哥很好,又是赔礼又是道歉。
第三个原因,老四还是很强的,当初他是选择性猥琐。
选择性猥琐就那样,只对少数几个女人引不起冲动,对于大多数的女人都能接受。
香菱当初的那一脚制住了男人的凶猛,老四只是在她面前不能凶猛了而已。
跟秀莲成婚,他没有任何障碍,每天一次。
遇到礼拜天不上班,时间宽裕的时候,也有折腾三四次的,次次都能让女人满意。
甚至几天以后,入乡随俗,两口子还跟山村里的喊炕大军打成一团,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综上所述,秀莲是幸福的,老四也是幸福的,没有因为年龄的差距产生任何隔阂。
同时,他俩的婚礼,也为我带来了灾难,让我得罪了刘媒婆。
我跟香菱没让四哥娶她,反而娶了秀莲,可把刘媒婆气坏了。
刘媒婆找俺家跟我不行,指着俺两口子的鼻子,曰龙曰狗地骂:“杨初九,香菱,恁两口子都是天煞的!我曰你娘嘞!抢走了俺的老四,小心俺砸你们家玻璃!”
果然,当天晚上,我跟香菱睡得正香,一块石头就从窗户外面投进来,砸破玻璃,正好砸我脑门上。
把老子给吓得不轻,跳出被窝喊:“抓住她!!”
仙台山有很多保安,白天黑夜保护着我的安全。
那些保安日夜巡逻,都认识刘媒婆,谁也想不到她半夜会用石头砸董事长家的玻璃窗。
刘媒婆没跑掉,就被两个保安给摁在了地上。
我捂着脑袋从屋子里跑出来,一眼瞅到是刘嫂,有点哭笑不得:“放开她,放开她,自己人。”
保安说:“董事长,不能放,这娘们手里还有个三响雷呢,准备炸你跟香菱嫂的被窝。”
我说:“刘嫂,咱俩有那么大的仇吗?干嘛砸我的脑壳?四哥没了,你再找个男人不就行了?”
刘媒婆说:“找你妈个头!仙台山的好男人都被别的女人抢光了,公苍蝇公蚊子都难找,哪儿还有现成的男人?不行,杨初九你赔,一定赔俺的男人!”
我说:“嫂,那我放开你,你别再砸我了,行不行?”
刘媒婆说:“不行,放开老娘,我还砸你的玻璃。”
我说:“你要是再砸,我就把你送派出所,关你的板房。”
刘媒婆只好说:“行,那俺不砸了,你帮俺再找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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