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我的理由!”赢开笑着说道,“临死前叫你明白一个道理,”他说着缓慢的从身上的剑鞘中将剑抽了出来,剑刃摩擦剑鞘的发出一声脆响,他阴沉的眼神如秃鹰俯瞰着濒死的猎物一般,带着血腥的笑意说道,“你若不能凌驾于他人之上,就不要让人知道你有凌驾之心,就算是演,也要演的恭恭敬敬、诚惶诚恐、惟命是从……否则何以保全你身后的家、国、天下?”他说罢就将这剑刃抵在了百里成的脖颈上,百里成看了一眼尖锐的长剑,“我竟然辅佐了一个对我心存杀意的宗主……”
“不,”赢开说道,“你若是想要利用别人,就不能怪别人对你不留情!你不过是将我看做玩弄政权的傀儡而已,可惜……”他叹了口气,“你看错人了,我今日杀你,便是军中有人不服假以时日,我也一样可以正军心,可你今日若是杀我,秦国上下群起而攻之,周王和太子也必定为我血洗秦国……你今日认罪伏诛我尚且可以保你百里家世世代代荣华富贵!”
百里成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的跪在了赢开的面前,“臣,罪该万死!”
一道血光喷涌而出,赢开的剑已经入了鞘,在场的人都惊得一言不发,看着魁梧而高大的百里成轰然倒地,临死前看着赢开的目光中所流露的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赢开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吩咐身后的人,“将百里将军厚葬了,百里成的官爵世代承袭,愿意效力我秦国的,既往不咎,若有二心,立斩。”
“是!”赢开身后的人这声应声都有些心虚,将百里成的尸首拖了出去,此事令秦国举国哗然,谁也没有想到赢开会如此果断的斩杀百里成,令秦国的满朝文武更加想不到的事情是,赢开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抢夺了百里成的军权,而后将朝中异己一并排除,迅速的行程了霸权,控制了秦国权利的走势,手段之狠辣、处事之果断,令人丝毫看不出这只是一个还未及弱冠之年的男人。
……
向南去,申国所处的地理位置也算得上是大周曾经的天险,周朝凭借如此地理优势,几朝几代都是辅政大臣,位居上卿之首,偏偏到了姬宫湦的时候,他丝毫不买这位申侯的仗,更是将他逼出朝堂,逼回封地。不过姬宫湦对申侯也算得上是客气了,念在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对多年来从未上朝的申侯并未提出任何异议,如今从镐京城中传出了消息,言明只要宜臼回去向姬宫湦认错,他就能既往不咎,也赦免申国如此罪责。
“你父王倒是个聪明人!”申侯坐在宜臼的对面说道,口气中虽然努力的渲染一种不屑的语调,可实际上却十分的凝重,“如今他既然已经承诺了你回去朝中低头认错,他便既往不咎,你留在我申国便是不占理了!”
“我不回!”宜臼倔强的说道,“他的眼里只有那个贱人,那个贱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他废了我立了那个贱人的孩子做太子、做储君,我回去了岂有我的立锥之地,还不是会被他们母子俩给整死不成!”
“你只有回去,你才有机会扳倒他们,否则伯服就一直都是大王亲立的储君,褒姒就一直是大王的正宫王后,你和你母亲就一点机会都没有!”申侯拍着宜臼的肩膀说道,“成大事者,要能忍!”
“我……”宜臼顿了顿,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反驳自己的外公,可是从心里上说他实在是不愿意回去,正在两个人陷入了胶着之时,忽然有人来报说魏伯到了门外求见申侯和宜臼,申侯微微皱眉,“魏伯?他怎么来了!”
“说是有要事告诉申侯和王子的!”下人回话道。
“叫他进来吧!”申侯微微点了点头,和宜臼的话题暂且搁置在一边,等着这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魏伯进了这房间的门立刻就朝着申侯的方向扑了过去,霎时间满面的泪痕,扑倒在地,痛哭流涕,叫了几声申侯的名字却始终说不出下文来,这叫申侯觉得干着急,扶住这位年纪也不小的朋友,“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乱了,乱了……朝中乱了啊!”魏伯用颤抖和害怕的声音说道。
“乱了?”申侯不解的问道。
“大王点燃烽火,在镐京城兴兵准备讨伐的就是申国啊!”魏伯颤颤巍巍的向申侯说道,抓住他的胳膊,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惊世浩劫,申侯的表情显然沉稳了很多,“此事我已经知道了,正在和宜臼,谋划回宫一事,若是长此以往,只怕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会越来越深!”
“不能回!不能回啊……”魏伯使劲儿的摇着头,“你以为大王真的会既往不咎吧?呸……”他啐了一口唾沫,“我赶来申国就是要提醒你们,决不能上了他们的当,大王现在昏庸无度,事事都听褒姒那个妖女的,褒姒叫大王将后宫的女人都赶出去,大王便将他们都赶了出去;褒姒说想要看点燃烽火台,大王便叫虢石父进言说可以点燃烽火台……当日褒姒被逼出宫便是因为褒姒要杀申后,此事被后宫的人逮了个正着,褒姒自知在劫难逃才从宫里逃了出去,可谁知大王根本不介意此事,还将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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